第二天吃过午饭,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踏上上后山的路去寻老人的住处,其实我并不知道从后山的路到达他那里。
前脚踏入森林,一股幽寒淡然而生,阴风扑面而来,我停下脚步,搓搓手臂,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没阻止我前进的想法。
踏着阴风,钻进森林,阳光被挡在外面,好不安全。不知何时,乌鸦的叫声传入耳中,我顺手捡几块石子扔它们,企图将它们吓走。
乌鸦在我印象里是死亡的象征,它们是人死后的鬼灵化为的鸟类,以腐肉为食。夜里它们的叫声就是我脑海里鬼灵嘶叫,特别是声音在半空久久回荡,有些沧桑感,也有几分凄凉惨惨。
并且每次它们叫了一个夜后,不久就会听到有人去世的消息。
“快滚开。”我大吼着:
终于赶走它们。
远处的鸟群四处乱串,好像有样东西向我过来。
“老爷爷?难道他知道我要来。”
我摇摇头,昨晚他拒绝的那么坚定,怎么会认为我会来森林呢。
它的速度很快,导致周围的树都有些颤抖,绿叶四溅,我小心翼翼的望着它来的方向,心里祈祷着是老人。
越来越近,以至于在我能看清楚它时,我们已是相距不过百米。
三只脑袋的拥有庞大的身躯的野兽,瞬间脑袋里混乱着,下意识的想法是逃走,腿已经不争气已经软了下来,在半空颤抖。
我扯开嗓子喊:“爷爷,救我,爷爷。”
声音没有在山林荡漾,而是被四周的吸收的一无所有,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手掐着自己的腿,疼痛感让我消除了眼前不能动弹的恐惧。
我撒腿就往后面跑,它见我逃跑,仰天长啸一声,声音震聋欲耳,四周的绿叶又落了一片地。
休~,直接向我冲了过去,似乎大地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我边跑边回头。
它的速度是我的两倍,在离我几十米的地方我看清了它的模样,三个狼头,中间的一个龇牙咧嘴,张开嘴就仿佛能把我的脑袋吞掉,牙齿有五六厘米那么长,眼睛泛着血红,而旁边两个脑袋眼睛是蓝的,比中间的一个小一些,颈部的毛高高竖起犹如一颗颗铁钉,它们脚强健而有力,每奔跑一下都可以看见结实肌肉在晃动。
我头往回看,腿往前跑,即便树枝刮伤我,我也好像没感受到一样。
不注意被前面的树根绊倒了,我赶紧起身再回头看,它距离我已经不过十米,我环顾四周,余光里发现我摔倒的旁边有一根木棍,我赶紧弯腰捡起木棍,它看我的动作也停下了脚步,三个脑袋同时仰天长啸,雄厚的声音在空气中穿梭,划破空气传入我的耳膜,我不得不捂着耳朵,而它仿佛在为眼前的“食物”而欢呼,嘴角淌出了唾液。仿佛为我的一根木棍就想和它搏斗的行为感到可笑,当然即便它笑,我也不知道。
它前脚做出了进攻的样式,我看到它准备进攻,我便慌张的做出了防御的样子,它加快速度像我扑了过来,我往一边闪躲,恰好躲过了它的进攻,我再次大声叫喊“爷爷,救命啊。”
但依旧只有我的声音夹杂它咆哮的声音在森林间穿梭,我继续做防御的姿势,而它准备第二次进攻,继续仰天长啸,这次好像不是欢呼,也不是嘲讽,而是自带了点愤怒,声音更大了不少,好似从它嘴边出发,形成圆形的气浪。
顷刻间又扑了过来,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棍子打在它身上,导致棍子断了,而它似乎没有丝毫伤痕,而我也没时间与胆量去观察它,继续找方向逃跑,它的声音也在我后面越来越近。
我跑了不到半分钟,背后它的长啸声再次入耳,我没有捂住耳朵,却可以感受它更愤怒了。
不时之间我就被它追上,而我手里已经没有任何防御的武器,8岁的我更不可能赤手空拳和它对打。
我再次叫道:“老爷爷,救命。”
我转身看着它一直往后退,退到一个五六米来高的悬崖边上,下面是我们河流经过的河谭,我停住了脚步,双腿又开始颤抖,它作出了最后胜利的吼叫,它时刻准备像我扑来,而我在恐惧中脚不知不觉已经踩空悬崖边,掉了下去。
然后听见一声枪响,接着一阵哀鸣,后来一阵扑通的巨响,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我已经在岸边,看见守林老人和一个孩子说着什么,回头看了看刚醒的我,抱着他就往森林深处走去。
我赶紧起身,向他跑去,看清楚他抱的那个和我同龄般大小的孩子,没有太多头发,面色如一张浅白纸,眼睛里只有空洞的黑色,瞳孔比我大两倍看进去空幽幽的,鼻子比起眼睛来说很小,鲜血般的嘴唇,他看见我微微张了一下嘴,牙齿七零八乱,就好像要把我吃掉的样子,我被吓了一跳。
“还为刚刚的事害怕?”老人转过头来问道,
“嗯”我说,
“森林里很危险,我都不允许你来,你居然那么不听话?”他用一种不可相信的眼光看着我着弱小的身躯严厉的说,
想着那个三个脑袋的狼头,
我说道:“我想找老爷爷说说话,可是为什么这森林里有那种东西?”
老人继续一脸严肃说“那个东西还算一般的,要是遇见更厉害点的,我也束手无策。”
我先是惊讶了一番,心里想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又害怕起来,胆怯的说道:
“假如哪天它们离开森林到达我们村子,那样不是我和我们村子的人就要被咬死”
老人因为我的话眉目张开了一点说道:
“你大可不必担心,它们离不开这个森林。”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离不开?”
“这个你还小,你不懂。”老人说
我不再询问,继续跟着他走,看了看他手里的面如白纸的男孩,好奇问道:
“爷爷,你抱着的孩子是谁,好些可怕啊。”
老人听见我的话一惊,停顿下来仔细的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