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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我整理了疲惫的心神,开始向赵国出发。
一路上,有小念的照顾,说说笑笑,我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毕竟,林麒还在赵国等我,对于我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去赵国救林麒,救出林麒之后,也许我就不会再回秦国了,至少此刻的我是抱着如此信念的。
就在我们赶往赵国的途中,听闻了韩非惨死在秦国的消息。
韩非,韩王室诸公子之一,战国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精于“刑名法术之学”。
与秦相李斯都是荀子的学生。
但韩非有个毛病,就是口吃。因为口吃而不擅言语,但文章出众,连李斯也自叹不如。韩非目睹战国后期的韩国积贫积弱,多次上书韩王,希望改变当时治国不务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的情况,但其主张始终得不到采纳。韩非认为这是“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便退而着书,写出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著作,洋洋十万余言。
因为口吃,在嬴政面前,韩非的表现并未让嬴政失望。如此挥洒气魄的文章,竟然出自一个口吃之手,被我耍过酒疯后的嬴政,心神已非稳定,在遇到韩非口吃的言语,竟然有些烦躁,有些鄙夷。李斯借机把韩非打入大牢,并找了理由向嬴政献计说:“此人,若不为大王所用,必除之,以绝后患。”说完,李斯的脸发烫,但李斯却未内疚理亏。
无心他事的嬴政,挥了挥手,交由李斯处理。但当嬴政回过味来得时候,已经晚了,韩非已经死在了牢中。
而我则与蒙泷,小念及两个侍卫赶路,路上并未遇到特别的事。
当我们到达一个叫上党的地方时,竟然在城内遇到了熟人。我与蒙泷一行人,到达上党,在城内随便找了小酒馆坐下,累了几日,大家都疲惫不堪。随意点了几样小菜。
“阿房常侍!好久不见!”来者是位很美丽的夫人,端庄贤淑,满脸笑意。我有些愣神儿。
蒙泷与两个侍卫瞬间挡在我面前,就怕我有毫发之损。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蒙泷表示无事。
“你是?”我见美妇面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美妇见我不解的表情。脸上的笑意依旧,“阿房常侍,忘记与大王曾特意拜访过清的家?问询肝脑涂地,固为所愿爱情之道?”
“清?……”对,嬴政曾带我去咸阳偏郊,见过一位妇人,名叫清。她清出身寒微,少年时跟父亲学习诗书,因为相貌与气质出众,嫁给了一位才俊。不久夫君便病故,现在只留下清一人,他为亡夫守节20多。我记得当时,嬴政头上沾了东西,我点起脚尖帮嬴政拿掉时,清看着我的举动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没想到竟然在秦国之外又遇到她。
但……她不像是赶路至此。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回到:“为妇是特地再此等候阿房常侍。”
“为何等我?”我脱口而出。
蒙泷与其余几个人都退了去,在我身后。此时酒馆似乎都被清包场了,才上午就已经开始关门,似乎要将这里变成一个密谈之地。
“你干嘛?”我看着情形,有些紧张,蒙泷毫不犹豫拔剑。将剑抵在清的脖子上,但清却面部不改色,示意我坐下。
“既然,清可以算得,阿房常侍将在今日到达此处,并且就在此间酒馆,阿房常侍,为何不容我一言?”清缓缓开口,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眼睛只紧紧抓着我不放。
“常侍脑子里,可有历史上关于清的记载?”清笑着说,自顾自的坐下。
“什么意思?”我依然搞不清楚,但却在脑子里搜罗,关于秦朝名叫清女子的一切记忆。
我记得,据《华阳国志》记载:巴寡妇清,因开采丹砂发家致富。巴寡妇清无姓,名清,巴郡枳县人,葬于长寿县千佛场龙山寨,史称巴寡妇清,今人又称作巴清或清。巴寡妇清长得什么模样?江南镇百姓异口同声认为,巴寡妇清独自主持一个宠大的家族产业,无论她的个人气质、相貌还是谈吐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有一个记载是,二千多年前,秦始皇举全国之力修筑长城时,巴寡妇清倾囊相助。在她死后,秦始皇专门下旨修筑“怀清台”以示褒扬,再无别人享受类似的待遇。由此可见,巴寡妇清为秦国所做的贡献,连目中无人的秦始皇也为之动容。
我太蠢了,早在见她第一面时,我就该想起来,清这个女子在秦朝是如此响当当的人物。
“有何目的,直接说吧。”我说的直接,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个美妇人。
“能否给我一个必去赵国的理由?”清,隐去笑意,满脸认真。我有些纳闷的看着她,“对我来说,如亲人的朋友,我不能不去救。”我回答。
清听后沉思,闭上眼睛似乎在冥想。“你问我脑子里可有关于名叫清女子的记载,说明你并非战国人。”最近发生太多事,我已经不再相信,我只是单纯的穿越了,我知道有个巨大的阴谋,在策划,而我只是一枚棋子。
“我确实并非战国人,但却绝对不是你的敌人。”清睁开眼说的认真。我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阿房常侍,能否答应清一件事?”
“何事?”我回答。
“不管遇到任何难题和困难,都不要放弃……你只要知道,你的命有多么重要,不管如何都要活着,为你自己,也为别人。”清说的认真,满脸真切。
我有些纳闷,咬着嘴唇未答应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