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都没见过这么有远见的孩子,这都还没上班就考虑到出了事儿怎么处理,不过还是很热心的给楼杉讲自己知道的,可是周洲擅长的不是处理医疗事故的案子,所以能说的不多,不过周洲说可以给楼杉介绍一个这个方面的专家,那个律师是周洲读大学时候的学长,在处理医疗纠纷案件很厉害,名声很大口碑很好!
楼曦不在家,要是小翌晨不过来腻歪着说要和妈妈一起睡,慕阳就自己睡,不过现在周洲来了,慕阳想以后睡不着就跑过来和周洲一起睡,就跟现在这样,周洲才刚住进来,慕阳抱着自己的枕头就进来了。
“听说你身体好多了,看你气色也比刚回来那会儿红润了,手指虽然还是冰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渗人,一碰到就跟碰到冰块一般。”
“是啊,吃了三四个单子了,现在嘴巴里都是药味。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虽然慢但是能感觉到是在变好。”
“那就好,你还得坚持吃,养好了身体以后好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我觉得你公公婆婆不会要求你非要生个男孩儿,不像别的婆婆非要个孙子不可。特别是那些暴发户,弄死弄活的说要媳妇生个儿子,生不出来就连续生,要是生了两三个都是女儿就说要儿子离婚另娶一个老婆继续生。我们单位就有一个是这样的,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她那个男朋友,男的家里有钱,而且他的父母就是这种思想,而且那个男的也想着生个儿子,可我们那个同事从二十四五岁生到现在三十一二岁,生了三个女儿,现在她婆婆就开始埋怨她了,说让她离婚让位,而且最可恨的是她那丈夫也不是什么男人,居然真的说要另娶,而且他妈物色那个能生儿子的女人都直接住进家了,那男的闹离婚闹到单位去,闹得大家都丢脸。”
周洲很鄙视的说,她是十分厌恶这样迂腐自私无情的男人,就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就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正是因为那个同事就坐在周洲办工作对面,算是同一个办公室的,所以周洲才这么了解,但同时也很同情那个同事,可是谁让她倒霉识人不清呢,最后只是可怜了那三个无辜的小女孩。
“那按照法律那男的不是犯重婚罪吗?还没离婚就把小三迎进家而且还是以那样的身份在家里生活?”
慕阳也不耻那样的男人,简直该遭到天打雷劈,也不怕自己以后遭报应。只是慕阳不明白,既然周洲的同时懂法律为什么不用法律的手段解决?
“这还不算,那个小三去医院开了一份处子证明,证明她没有和那男的发生性关系,不算是有******,而且,那个男的母亲对外宣称那个小三是她好朋友的女儿,是侄女,来她们家住段时间。这样一来就不构成重婚罪或者是婚外遇的条件,自然不能用法律来约束那个男的。”
周洲也是感慨啊,现在这个法律虽然是相对完善了,可是还是有很多的漏洞,最终能起到约束作用的也就是人性和道德了,法律毕竟不是万能的。
“那你同事是什么意思,是离还是不离?”
“不清楚,看她现在这样耗着,像是不离,听其他人说,她是在要求更多的财产,为她的三个女儿争取应得的那些财产。诶,有钱人家就这样,看起来风光,里面实在是龌蹉不堪。”
周洲心里对所谓的显赫世族有着很强烈的排斥感,她可以和那些人做普通朋友,但是却生不出一丝想要嫁给那些人的念头,每次一知道某个男人是有钱有势的,周洲就会对其敬而远之。
“算了,不说别人家的事了。”
慕阳和周洲都不是爱说别人闲话的人,也不会因为别人过得比自己不好就会心生愉悦,所以慕阳直接接转换话题。
不过慕阳很快就累得睡着了。自从慕阳身体有好转之后,潘心心可是真的按照媳妇儿的标准来培养慕阳,教慕阳如何的待人接物,特别是对于这段时间打着以探亲为由的各类人。因为楼红军的身份和楼家的地位,所以往年这些人都是由潘心心来打发的,夏嫣红是处理潘心心不能解决的人物,像是那些死皮赖脸的。除了特别亲近真正有交情的亲朋好友来访,楼红军和楼炜烨几乎不见任何来访的人。
而周洲却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还残留着让她心寒的一幕。
如果可以,周洲真的想和那个姓周的名义上的父亲一刀两断,从此生死各不相干。周洲一想起那个肥脑油肠的男人和愚昧无知却又金钱至上的女人就觉得恶心,周洲见过几个好友的父亲,见过楼炜烨,再对比自己的父亲,周洲就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为人父亲,怎么她的父亲就那么的没心没肺令人厌恶?
周洲想以后自己不会再痴心妄想了,这次她回去就是错误的,而答应了周洋的恳求更是荒唐。以前就应该认清楚的,那般无情无义的人又怎么会稀罕亲情这么没有利益可图的东西?她现在怎么又糊涂了?或许是这些日子看到了太多幸福的影子,所以不自量力的幻想着以为自己能够抓住幸福的尾巴吧。想了很多很久,周洲苦笑着累得闭上眼睛,不再想让她伤心的事,也不管现在周家是什么情况,总之那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入夜,周家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周局长一脸的阴沉,面色黑沉的坐在正位的沙发上,已经发福的身材显得他看起来皮肤光滑,在官场上混下来的啤酒肚圆凸凸的,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周太太是一个娇媚的女人,看起来像是三十多的女人,身上的首饰金光璀璨,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金手镯,看起来就是一个土贵妇,带那么多的黄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一般,却不知每一样都是彰显着她对金钱的欲望和那势利的丑恶面孔。而此时她却是面露担心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是她的担心不打眼底,而眼眸底下的幸灾乐祸却是被她低垂着的头垂下了刘海遮住了。
周洋暴躁不安的来回走动,一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自己的短发,很是烦躁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时的发出担忧和憎恶的叹息声,担忧是担心刚刚摔门而出的姐姐,而憎恶是对坐着的生养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