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暂时忍让

一个壮阔的大门紧闭，几个下人站在门口，这是黄州府知府大人的家，门前两个狮子张牙舞爪，令来往的行人寒颤。一顶轿子落下，出来的是八爷，整理一下衣着，双手恭敬的递上拜帖，门口叫道‘八爷，您先等下，我这就给你通报’八爷忙递上银子‘喝茶喝茶，’‘谢谢您的赏’看见有钱，门口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不一会儿，门子回报道，‘八爷您里边请，抚台大人正在书房等着您呢。’八爷随着门子进去啦，随后大门又是禁闭，留下一种莫名的威严。‘小人柳八给抚台大人问好，’一套标准的奴才动作做起来是那么的流畅。‘起来吧，都是自家人，用不着那么多礼数’语气不亲不重，但颇具威严。一个四十岁左右人说道；这人个头中等，胡子很流畅，一身苏绣显出他的身份。‘老八，今天来有事吗’知府还是那样，看都不看八爷一眼‘大人，也没有什么事，就想着好长时间没有过来啦，今天过来问候一下。’八爷对这位知府大人很怕，他的表情让人害怕。‘有事就说吧，我知道你没有事不会来的’‘大人知道最近城里来一个混混吗’‘一个小混混，本官用的着了解吗’‘大人，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干嘛的，难不成是钦差’‘那倒不是，他现在管着南码头’听到南码头，知府这才睁开眼，他一早就想把南北码头都接过来，但是码头是漕运管的，他没有权利，搞了几次才把北码头搞到手，现在听说一个混混霸占着南码头，他肯定想不通啊。‘那混混什么来历知道吗’知府大人问道‘查过啦，没有来历，就一混混，靠着章大人的面子才拿到南码头的。’‘姓章的，你狠，当初我要南码头半天，你都不给，现在一个混混，你到慷慨。’知府大人生气啦‘今天你来，有什么办法吗’知府大人知道八爷肯定有招，‘大人，这还要您教诲啊’八爷继续和知府套话。知府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西湖龙井，品着茶香，屋子里都是热气腾腾的。‘一个小混混，你还搞不定，教诲，别事事都要我处理，要是你觉得你不合适，我到时觉得那个混混可以’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却吓着八爷扑通一声下跪。‘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不会让大人失望’八爷不停磕头，‘好了，起来啦，能办就好，’去吧。知府转身去逗那只画眉。‘什么样的雀儿我没有见过啊，都是我的宠物，能背着我吗’一句随意的话那么轻巧，却又那么刺骨。八爷的后背有点发麻，看来做知府的还是有他的能力的。回到家，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把章四搞掉。‘八爷，要不我带着弟兄们做了那小子’旁边的麻五建议道‘你有脑子没有啊，能做了我早就做了，滚一边去’八爷发怒啦，他知道章四敢和他作对，绝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爷，硬的不行，就来法的’一旁的叶师爷说道，叶师爷以前是在北街算命的，后来帮八爷出了几个注意，就被八爷用做师爷，其实他师爷也就是在女人身上有计策，这方面可以为师可以做爷。‘法，什么意思，说仔细啦’八爷看着有戏‘接物栽赃，古今此计都是必杀技’师爷摇头晃脑的卖弄着‘快说，’八爷踢了师爷一脚‘爷，你知道现在什么不能私运吗’‘盐，铁，－－－－－’八爷想到了，‘来人啦，’麻五进来啦‘快去找几个贩卖私盐的’麻五麻溜跑出去。‘高，实在是高，贩卖私盐是死罪’师爷拍着马屁道。晚上，南码头也安静下来啦，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几只孤独的灯笼照应着江面。几个黑影潜入到货仓，很诡异，很迅速，也很熟悉。一大早，四爷吃完早饭就来到南码头，大家还是在赵四兄弟的指挥下有条不乱的做着事，一切还是那样。但是四爷感到这几天平静的有点可怕，他知道八爷那个人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但是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只有静待其变啦。坐那也无聊，加上阳光很好，四爷打起盹来。一声嘈杂吵醒了四爷的美梦，睁眼一看，一大堆府兵挤满了码头。赵四看见四爷醒了，忙跑过来，‘四爷，不好了，官兵说我们码头藏着私盐’赵四脸色很可怕，是那种极度惊吓造成的。‘私盐有那么可怕吗’四爷好像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四爷，贩卖和私藏私盐按大明律是要杀头的’赵四怕了，是啊，这事谁不怕啊，脑袋就一个。四爷起身，一个官兵头头走过来啦。‘你们说是这管事的，出来说话，’‘各位官爷，有事您说，这里是在下负责’四爷客气道‘根据有人举报说这里藏着私盐，我们按照知府大人的指示要对这里进行搜查，这是搜查令’一张盖有黄州府衙门大印的公文在风中摇晃着，官兵不多说话，直接搜查。四爷没有阻拦，他也没有这样的权利。‘赵四兄弟，这码头是归谁管啊’四爷问赵四‘爷，这码头是归漕运总兵官管’赵四久在码头知道这里的事。‘兄弟，你立马去章大人那里，就说有人陷害总兵官大人贩卖私盐’赵四楞了楞，半响才明白过来，立马飞奔章大人的官府码头。四爷也不管这里的事，而是去找知府。来到知府大人的府宅，门子不让进。‘去去，你是谁，知道只是什么地方吗，是你进的吗’非常嚣张‘我可告诉你们，要是耽误你们大人的事，有戏等着你们’四爷叫嚷着，正巧知府此刻也在庭院里逗着那只画眉，听到了，‘让他进来’得到知府的话后，门子这才开了门，放四爷进去。知府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起来很文礼，但是又很结实。不像读书人，到是像大户人家的玩世不恭的公子。‘公子有何见教啊’知府问道‘知府大人，你可知道南码头有私盐吗’四爷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知府打听道，他怕是总兵官的公子‘鄙人章四’听到这声回答，知府才放心啦，原来是哪个混混啊‘不知道’很傲慢的答道‘可是总兵官大人知道’四爷也是很随意的说道，这下知府又紧张起来啦，他肯定知道码头是总兵官的地盘，也知道这位总兵官可是不好惹的。‘你什么意思啊’‘没有什么意思，南码头现在正在搜查私盐，’四爷回道，这不用提醒，知府肯定知道，因为就是他派人去的。‘你刚刚说总兵官大人知道这件事’‘是的，总兵大人马上就会赶到南码头’知府怕了，因为总兵大人一旦知道那私盐是被人栽赃的，那么他这知府就做不成啦。因为谁会放过栽赃自己的人。‘来人啦，来人啦，快派人去南码头，传令收兵’知府为了掩饰窘态，端起茶，但是茶碗却抖得更响。一场虚惊，在酒楼众兄弟庆祝道。‘还不是四爷聪明’刘七笑道，刘七被八爷赶出来后，他们三兄弟就跟着四爷在南码头混饭吃。‘兄弟们，这次虽然过去了，但是我们不能大意，不知道他们下次会使用什么手段，我们现在只有以静制动’四爷提醒道，众兄弟点头称是，热热闹闹的。八爷回去以后被知府骂了整整一上午，回到家就大发脾气。此气不出，肯定不是他八爷的本性。‘爷，现在看来从码头是下不了手啦，码头是总兵大人的，我们不能和他作对，现在能做的就是章四本人啦’‘怎么做，快说’八爷静下心来‘爷，现在章四就是缺一个罪名，只要有罪名，知府大人就可以理所当然把他抓起来’师爷拨着他撮八字胡。‘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既不得罪总兵大人，还能整倒章四’八爷哈哈大笑道。一天，四爷和兄弟们从一家酒楼下经过，上面一碗热茶泼下来，泼了四爷一头，四爷正准备发火，可是看见那几个人好像是八爷的人，仔细一想，肯定是八爷想逼他惹事，这样知府就有借口逮捕他。所以四爷拉住了鲁大和刘七，继续走，没有理会这些事。吃饭的时候，一个破碗飞过来，四爷还是继续吃饭，没有理会。睡觉家里被人扔死老鼠－－－－－－－－，很多很多，但是四爷还是继续忍着。这一天，四爷和鲁大两人在茶馆喝茶，很有兴趣，聊的很开心。一碗热烫的茶倒在身上，四爷忍住了，可是那帮人不罢休，继续第二碗，第三碗－－－，鲁大忍不住了，一拳打在那人身上，那人立马大声叫道；‘打死人啦，打死人了’平时看不见人影的官差立马出现，用锁链将二人锁住，解向府衙大牢。‘对不起四爷，都是怪我太冲动啦，连累了你’鲁大一路上不停的道歉。‘不怪你，今天你忍住了，他们总有一天会让我们进去的，他们要抓的是我，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四爷安慰鲁大。大牢很黑暗，这是给四爷的第一印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没有坐过牢，穿越的时候却进了大牢，在书中，他知道大牢里面很黑暗，不光是光线黑暗，还有就是人性黑暗。衙役把他们两个交到狱卒的手里，狱卒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还是继续喝着他那永远都不能耽搁的酒。似乎这一切他都是见多了，也可能是来一个犯人意味着他又多一点买酒钱。‘来呀，把他压下去，关在西边那里’牢里的木栅栏都发黑，到处散发出一种霉臭味，地上铺着的稻草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换了，反正就是死亡的气息。四爷不管那么多，既然来了，就呆着。‘喂，起来起来，我们头来啦，一个狱卒叫道’四爷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个所谓的牢头，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稳。‘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带了多少’‘鲁大爷，听说过吗，这位是四爷’鲁大回答道，四爷干脆就不说话，听着他们说，那个牢头这才抬头看了鲁大一眼。‘哦，原来是你啊，怎么了，犯啥事啦，你不是跟着八爷吗’牢头问道。‘你管不着，’鲁大很嚣张，看来他对这里很熟。‘快点，把门打开，上点酒’鲁大叫嚷，牢头挥了挥手，一个狱卒把牢门打开，‘四爷，走，喝酒去’三个菜，几壶酒。‘哎，兄弟，犯什么事啦’牢头问道‘你哪儿那么多话啊’鲁大不耐烦，继续喝着酒。‘好好，不问了，兄弟，玩几把怎么样’牢头拿出工具。一群狱卒围上来，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第二天，审判的时候，知府坐在大堂上，很威风，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便服的人，看着知府对那人很客气，可以知道那人肯定比知府官大。‘下跪何人，犯了什么事’一声惊堂木拍下，震耳反馈。‘打人，’鲁大回道‘就你一个人，那你旁边的呢’知府就是想法治四爷。所以矛头直指四爷。‘他没有罪，所有的事全是小人所为。’鲁大一口咬定‘被打之人已经身有重疾，就凭你一个人能这样吗，还不从实招来’‘知府大人，我看旁边所跪之人像是读书人，并且鲁大已经招供，不知道大人为什么一直指向别人，难道大人和那个有仇’这话是总兵官说的。听到这话，知府心慌了，没有办法只有说‘鲁大，你可知罪’‘大人，小人知罪’鲁大回道，没有办法，总兵官坐在旁边，只有先处理鲁大。‘来人啦，宣判，犯人鲁大，无故伤人致重伤，判三年，章四管教不严，给予口头警告，没收南码头管理职权。’看着鲁大被压回牢房，四爷心里很不舒服，鲁大这是救自己啊，自己欠他们的太多啦。回到出租房，兄弟们都在，大家都在安慰，说‘鲁大进牢房也不是一次两次啦，不碍事的’可是四爷知道，知府心里不舒服，肯定会对鲁大下死手的。早上起床，继续去南码头，却发现南码头上坐着八爷，后面跟着一群打手。‘怎么样啊，四爷，牢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八爷调侃道‘托八爷的福，章四还没有死’四爷回到‘四爷，我早就说过，在黄州府和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只要是我想要的一定要拿到手’八爷哈哈哈大笑‘是啊，八爷还记得被知府大人骂一上午吗，滋味好像也不好受吧，哈哈哈哈－－－－’‘你－－－，章四，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笑都笑不出来’八爷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四爷不理会，走了，接下来要思考以后干什么。码头被人占了，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慢慢向家里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