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这些话,说的宁夏哭笑不得,生孩子和胖瘦有什么关系,现在哪里还有生不出孩子憋死的孕妇?这时代女人生孩子都用剖腹产的好吧!而且,她还是没嫁人的大姑娘呢,这生孩子什么的离她还十万八千里远呢。这会儿提那些,不觉得太早吗?尤其她还抹不开面,听着了觉得这脸都红到耳根子了。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听完了香椿嘴里那不停的絮叨,宁夏赶紧的进卧室洗澡睡觉,她开始听香椿说的时候,还觉得挺新鲜的,讲的都是她们村里的事儿,慢慢的她就听不懂了,不知道李家养的牛病死了,方家的猪肥的好几百斤,跟她有几毛钱关系,听着听着就打瞌睡了,香椿就成了对牛弹琴,而她就成了那个啥也听不懂的牛了。
等她睡下,没多会儿,那香椿就在外面敲门。宁夏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儿,打开了门,才听香椿抱怨,“两女人住在一起,你还关啥门啊。”说完不由分说就脱鞋上了床。
宁夏嘴巴张的大大的,差点合不上。这香椿怎么个意思?还要跟她一起睡?
“过来啊。”香椿将屁股往边上挪挪,伸手拍拍给宁夏留出来的地儿,说,“俺刚才上床睡了会儿,睡不着,俺不习惯一个人睡,在老家的时候,都是和俺妹妹挤一张床的。”
就这样,宁夏被迫无奈,和香椿睡一张床,没想到这香椿睡觉不老实,不但说梦话,打呼噜,还总是翻来覆去的,一个伸腿,直接将宁夏从床上踹地上了,宁夏坐在地上,疼得眼里夹着泪花,此刻她心里想杀了唐镜的心都有了,这是怎么回事啊,租个房子,还租一赠一?只是这赠品——也忒强悍了吧!
宁夏哭死的心有了,谁能想到好好的租个房子,竟然落到这样反主为客的地步。
一宿没睡好,等到天也亮了,宁夏的眼皮子也沉的抬不起来了。那香椿还有早起的好习惯,伸着懒腰说晚上睡得真是好极了。
宁夏只能在心里泪泣,大姐,您睡好了,别人可遭罪了。等到香椿起来离开房间,宁夏马上四肢伸展的趴着占满整张床,这是她的大床啊,可算是归她一个人儿了。这会儿,她困得程度,别说香椿那呼噜声,就香椿在她耳边敲锣打鼓的扭秧歌,她也睁不开眼了。
她睡着了,可是有个人却忙起来了。香椿故意的在客厅将不锈钢的盆儿摔地上,然后高声咳嗽几声,再跑到宁夏的房间外,瞅瞅,看宁夏是不是真睡着了。等她确定宁夏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了,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敲开对面邻居家的门,没多会儿,门打开了,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见到香椿就问,“怎么样了?”
香椿笑得跟做贼偷了好东西似的,无比标准的普通话低声说,“快告诉少爷,少奶奶睡着了,让他过去瞧瞧她吧。”
香椿的话刚落地,那年轻男人,已经急忙从门边闪开,里面一个清俊宁美的男子,已经迅速的走出来。
那个年轻男人和香椿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少爷”男子却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然后他大步直奔宁夏的家门,径直走进宁夏的卧室。
香椿看到清俊男子走进去,捂着嘴儿笑着,就跟偷吃了蜂蜜似的,走到那边关好房门,然后走回年轻男子这边。
年轻男子微低下头,小声的问香椿,“少奶奶,没怀疑你吧。”
香椿把头一昂,眼睛晶亮晶亮的,透着无比自信的说,“怎么会,我办事多有谱,怎么会露馅呢。”说完窃笑一下,之后才说,“我昨天可把那大小姐给欺负死了,她拿我一点脾气也没有。”
年轻男子微微的皱眉说,“你可别太过分,她可是咱们少爷心尖上的人,少爷捧到手心里都怕化了的。你怎么能那么欺负她?”
香椿白了年轻男子一眼才说,“我这边的事儿,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还是注意点胡德那父女吧,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少爷的事。”
年轻男子点头说,“少爷做事一项小心谨慎,你不用担心,保护好少奶奶就行了。有什么事儿,及时的报告给少爷。”
香椿应了一声,两个就开始扯些别的,都是零碎的生活里的小事儿。
等到又过了十几分钟,清俊男子才轻轻的从那边拉开房门。低声对香椿嘱咐几句,然后表情漠然的和那个年轻男人一起乘电梯下楼离开了。
香椿等到电梯门关上,才回到房子里,去忙活着做早点。
不过她做好的早点,等到宁夏醒来,也差不多快变成午餐了。
睡到快中午了,宁夏醒是醒了,哈欠还是一个接连一个的,她还困着呢,都是饿醒的,要不然还不知道睡到几点呢。
香椿见宁夏醒了,睡眼惺忪的样子,心里头窃笑一下,心里想着这大小姐做梦也想不到,她为什么折磨的她一宿没合眼吧,嘴上却啊哟啊哟的感叹着说,“你们城里的人儿,真是大懒猪,睡到太阳都快把屁股晒烂了,才起来,俺们村里人这个钟点,早就在田里干了半天活儿。”
宁夏一头的黑线,心里叨咕,她会起这么晚,还不是托香椿的福?
吃完饭,宁夏让香椿留在家里收拾就行了,不用跟着去翠玉轩,那里已经很多人了,用不着那么多人了。
香椿一听宁夏不想让她跟着,那小嘴儿就撅起来,唉声叹气的说,“你是嫌俺伺候的不好吧,说好的让俺也到你的店里帮忙的,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了?看来没几天你就会辞了俺吧。”
宁夏急忙摆手,安慰香椿说,“没这回事儿,不会辞了你的,当初怎么说的,一定会怎么做的,该给你多少工资,一分钱也不会少的,店里那边是真的用不了太多人。”
香椿马上翻翻白眼,还是不乐意的说,“那让俺跟着你去那里看看,还不成啊。俺这刚到广州还没到处逛过,再说了,这房子跟个笼子似的,俺一个人在这笼子里跟坐牢似的,不把俺憋坏了啊。”
宁夏扶额,慌忙阻止香椿说下去,只能让她跟着去翠玉轩了。天知道,她本来是好心让香椿呆在家里享清闲的。看着她,似乎不干活儿就不得劲儿的样子,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谁让她有福不会享受。
虽然租房协议上写着车库里的车,可以让她随便开,但是宁夏依然还是选择了坐出租,那辆全新的玛莎拉蒂,要是她自己的还行,别人的,她就舍不得开了,要是不小心刮擦了,赔钱修车是小事儿,那车主还不知道多心疼呢。
到了翠玉轩,唐镜正和虎爷在一起下象棋呢,瞧见宁夏来了,就使唤宁夏给他沏茶去。而蚱蜢则勤快多了,正在帮着伙计清理解石机下面的碎石屑。
宁夏瞧见似乎有人在这里赌过石,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她接手翠玉轩后,翡翠毛料就没见卖出去几块。仓库里积压着不少毛料呢,得想办法出手才行。在宁夏的计划里,她还是专门做玉饰,做翡翠毛料这样的生意,没有好货源,是赚不到钱的。想要进毛料,难度又大了,进好的毛料最好的方法就是到缅甸的翡翠矿坑直接选,其余的中转着进货的方式,就别想了。纵然现在赌石市场挺火爆的,但是毛料绝对还是没有玉器首饰好卖,面对的消费人群比较窄,这毛料囤积下来,卖不动,钱就被砸住了。
宁夏让店里的伙计铁子去帮她联系下周围那些毛料店,她想着将毛料都清仓。每天白占着仓库,那仓库的租金也不是小数,等于浪费钱了。
几天之后,铁子才帮宁夏联系好了甩卖毛料的事儿。除了那块豆种飘花的毛料之外,其余的都清仓。
剩下的,宁夏就是想从铁子嘴里打听这玉石街上,哪个店可以对外加工玉器,她想着将那块飘花的翡翠做成首饰。其实在宁夏的计划里,她还是更希望能专门请几个玉石师傅,她以后的方向就打算专门加工售卖玉器首饰的。
宁夏在问铁子的时候,香椿就在一边儿侧耳听着,眼珠儿还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心里想着些什么?
第三天,铁子这边还没信儿,躺在躺椅里的唐镜,突然像是被老鼠咬到似的惊叫一声,将正理货的宁夏吓得差点将手里的镯子撒手扔到地上摔碎了。
“你叫唤什么呢?”宁夏一边拍着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口,一边没好气的对唐镜吼了一声。
唐镜先吓得宁夏,被宁夏抗议了,他还翻脸了,拿着报纸走过来,将报纸直接拍宁夏脸上,气的宁夏脏话差点就从嘴里溜出来。
等从脸上抓下报纸,宁夏就将报纸揉成一个球,对着唐镜“嗖”的一声投过去,没想到她的技术够烂,报纸没砸到唐镜,砸到虎爷了。那老爷子正端着茶杯喝茶呢,纸球砸过去,正砸虎爷眼睛上,这下可好,虎爷端茶的手一哆嗦,那杯茶直接喝鼻子眼儿里了。呛得老头儿连声咳嗽,茶杯里的茶水也洒身上了。
宁夏猛地吐吐舌头,有些汗颜的跑到虎爷身边,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帮他擦着身上的茶渍。
唐镜这时在一边幸灾乐祸,火上浇油,对虎爷说,“老爷子,恭喜你啊,你闺女该给你买新衣服穿了。”
宁夏在心里非常认真的数数了唐镜的十八代祖宗,然后哀嚎,怎么倒霉的总是她呢。
这时,香椿捡起了报纸,展开了报纸,似乎很随意的看着,等她看到报纸上的某条广告后,立即对宁夏说,快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