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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700000037

第37章

从打那庚子年洋人作乱,八国联军各占一方。

那时候各怀着吞并之意,奸谋设计要咱的边疆。

德国人要占我国青岛,法国人要占咱的南洋。

英国人要吞并咱西藏,美国人要夺咱的长江。

日本人要取远东南满,俄国人要夺满洲以北伊犁新疆。

似这等国势危弱无法设想,稍有那知识的人儿应记在心上。

——京韵大鼓《灯下劝夫》

林雪梅又一次遇到了为难之事。不知所措的她,直接想到了罗华章。

走进罗家小院,隔着客厅的玻璃,她看到罗翰文和白雪遗坐在里面相谈正欢,罗华章在一旁专注地聆听着,遂径自推开门,悄然地站到了木隔断的外面耐心等候。

“白老,头些天听了您一段《游武庙》,感觉有句唱词似乎有误,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罗翰文斟酌着。

“瞧您这话说的,当讲。上您这儿来,就是想听您当面指教,你我二人不用讲这么多客套。”白雪遗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真诚。

“我记得,您唱的那副山门上的对联是:‘剑气冲霄汉,赤胆忠心安社稷;文光射斗牛,三韬六略定华夷。’三韬六略不对,正确的应该是六韬三略。”

“六韬三略?白某愿闻其详。”

“这四个字指两部古代兵书,《六韬》为西周姜尚姜子牙所着,分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六卷;《三略》是汉初黄石公的着作,分上略、中略、下略三卷。合在一起便是六韬三略。”

“一字师,真乃一字师啊!”白雪遗异常兴奋,紧紧拉住了罗翰文的手,“我唱了这么些年,竟然就错了这么些年,实在是对不起捧我的衣食父母啊!”

罗翰文见他如此诚恳,丝毫没有名家大蔓的虚荣,索性说道:“你我知心,互为师友。说到这儿,我就再指摘一处吧,《华容道》里有句唱词也似是不妥,‘想当初赤壁鏖战’,《三国》中火烧赤壁与曹操败走华容相隔多少时日?”

白雪遗想了想,“只有一天。”

“这就是了,您想,一日之隔可是不好称作‘想当初’的。”

“没错儿,那咱就改作‘都只为赤壁鏖战’,可否?”

“改得好!妙哉!”二人如同一处玩耍的两个孩子愉快地笑起来。

“罗老弟,看来,您不仅喜欢我们这一门玩艺儿,而且颇有研究,只求您能利用余暇编纂几个足以鼓舞人心的段子,由老朽搬上歌台,也不枉你我相知一场。”

“其实我也早有这个想法,既是白爷相托,我就试一把,等打跑了小鬼子,天下安澜了,咱好好给北平的父老唱上几天。”

罗夫人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看到林雪梅独自站在外间,惊喜地唤了一声,罗华章闻听紧忙迎出来。

“罗伯伯,白大爷!”林雪梅行了礼,把手里拿的一张报纸递了过去,“赶巧您二老都在,有件事难为死我了,想来想去也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说,三天前德晓峰专程到金家找了她,给了她报纸上登的一段新编大鼓词,要求她在7月7日社稷坛的一个集会上演唱,说这是新民会指名定下的,不得推辞,否则就以反日抗日论罪。她仔细读了这篇唱词,虽说表述的是一段家庭和睦的故事,可总感觉有些别扭,心里没有底。

罗翰文拿起报纸,找到那篇题为《兄弟阋墙于和》的段子逐行默读着,看罢转手递给了白雪遗。

“白老,前辈留下的唱段有这块活吗?”罗翰文问了一句。

“没有,但我听说过这个故事。”白雪遗回答道。

“兔崽子真下功夫啊!”罗翰文感叹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故事应该出现在明人冯梦龙《醒世恒言》‘三孝廉让产立高名’里,是这篇小说‘得胜头回’中的一节,也就是通常话本小说所谓‘入话’的部分,说的是三个兄弟闹分家,院里的一棵紫荆树忽然无端地就枯死了,后来兄弟们不分家了和好了,那树又活了,故事本意是劝人兄弟和顺,可写这个段子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用意全在这结尾上。”

众人围在一起看去,只见鼓词最后写道:

昔日曹丕与子建,也是兄弟起争端。七步成诗兄垂泪,弟兄和好胜从前。

离合悲欢皆前定,天上人间总一般。我愿天下兄与弟,长枕大被一同眠。

家下闲事是这样,国际相交也一般。我愿东亚中日满,三国和合亿万年。

同种同族多欢好,建设新秩序,人民享平安。

“日本人跟咱是兄弟吗?还要多欢好,大被一同眠,简直是屁话!”罗翰文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报纸上。

罗华章朝鼓词作者署名看去,“孙维本?看来,这小子是死心塌地要当汉奸啊!”

林雪梅急切地问道:“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唱这玩意儿我不也成汉奸了?我可不愿意替小鬼子做宣传。”

“难办啊,”白雪遗在地上不停地踱着,“执意不唱,你可就要受苦了,那帮王八蛋个个心狠手辣啊……”

罗夫人焦急地催促道:“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得赶快给咱闺女想个辙啊!”

“光唱前半截,把结尾甩了不唱成不成?”林雪梅到底天真,她看到几个人全都摇了头。

白雪遗忽然转了方向,“你师父金三爷怎么说?是由他给你安腔儿给你伴奏吗?”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德晓峰倒是这么安排的,可昨儿头午我师父帮师娘剁白菜馅时,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了,连指甲带肉掉了一大块呢。”

“老小子真滑!”白雪遗嘴角挂着笑,不知是称赞还是讥讽。

“您是说——”

“他虽不是个良师,可我知道,他也不想心甘情愿当汉奸!”白雪遗停下了脚步,“梅子,既如此,你师父伤了手,给你弹弦儿的又换了谁了?”

“换小德子了,他自告奋勇的,紧着跟我说好话,我还没答应他呢。”

“答应他!”白雪遗看到林雪梅一脸怅然,微微一笑,嘴上挂了京戏的韵白:“丫头,附耳过来,待老夫告诉你一个只唱前半截的方法……”

林雪梅把一只耳朵贴近到老人的嘴边,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紧锁的眉宇渐渐纾解了。她心里没有了疙瘩,情绪放松下来,主动坐到了罗华章的身边,问他道:“金盈儿跟我说,说她那天在东方饭店看见你了,可你没理她,好像根本不认识似的,她心里别扭,好一通跟我抱怨。”

“金盈儿?哪天?我怎么没印象?”

“就是俩小鬼子让人杀了的那天晚上,她还说,当时你打扮得怪里怪气的。”

“一准儿是她认错了人,我想起来了,那一天我和几个同学去了三河,根本没在北平。”

“罗伯伯,”林雪梅把脸转向了罗翰文,“现下北平人全都在议论‘抗日杀奸团’和‘小白龙’,传得可邪乎了,您说,真的有小白龙吗?”

罗翰文哈哈大笑起来,“哪儿会啊!这只能说明咱北平人太具有想象力,说明人们被日本鬼子欺压得太苦!”他下意识地看看窗外,对着众人压低了嗓音:“究其实,‘小白龙’确有其人,可他不是什么神仙,他的名字叫白乙化,原籍东北辽阳,是我曾经教过的中国大学的一个学生,现而今参加了共产党八路军,在怀柔、密云、延庆一带领导开辟了平北抗日根据地,他智勇双全,屡出奇兵,沉重地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我为有这样的一个好学生感到自豪,他是中国大学的骄傲,更是咱全体中国人的骄傲!”

罗华章担心林雪梅没边没沿地继续问下去,站起身,引着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编故事,是吗?”林雪梅盯着罗华章,眼睛里闪着狡黠的亮光,“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那两个日本人就是你打死的,对不对?”

罗华章没说话,无言即等于默认。

“你参加了抗日杀奸团?”

这回,罗华章郑重地点了头。

“那你刚才……”

“当着父母的面,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年纪大了,我不想让父母整日替我提心吊胆。”

“可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样,天天在为你担着心?”

“怎么会不知道?钌铞儿,我会小心的。”罗华章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把她轻轻揽在了怀里,“为了你。”

“以后,我不叫你罗大哥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不像个大哥哥。”

“那我像——”罗华章明知故问。

林雪梅羞红了脸,“像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

“钌铞儿,今年你多大了?”

“干吗,查户口?”

“没听说日本人要让办居住证了吗?”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跟我有啥关系。告诉你,再过俩月我就十八了,怎么?”

罗华章猛地抱紧了她,“听着钌铞儿,我好想娶你,真的,好几次做梦我都梦见你做了我的新娘!亲朋好友都来祝贺,乐得我哟……可是,现下显然不是办这事的时候,再等我一年半载好不好?等彻底打跑了日本人。”

林雪梅回过身望着他的黑眸,用力地点了点头。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我参加你们的杀奸团行不行?”

“不行,你太小,况且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你……”

“那……你们的组织缺钱吗?”

罗华章不由一阵诧异,“怎么想起问这个?实话说,缺,现下正缺少买枪买子弹的钱。”

“听人说,杀奸团的成员不少都是富家子弟,还能没钱用?”

“家里有钱不等于自己有钱,从家里往外拿钱总得说出个理由吧,再说,十块二十块又不解决问题。”

林雪梅拽过自己的布包,直接放到了他的腿上,“拿去吧,总共八千块,不知能不能帮上你们。”看着他大为疑惑的眼神,她笑了,笑得十分自豪,“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作为回报,我就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于是,她把自己请锛儿头哥帮忙,设下圈套将孙维本贪污的义演票款如数收回来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你不是也跟我这儿编故事呢吧?”罗华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而,厚厚的一大包钞票实实在在就摆在面前,“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儿?”

“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让坏人得逞,原本只是想试一试,没料到还真就成了。”

“钌铞儿,谢谢你,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钱我收下了,日后,等抗战胜利了,我会把这些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姐妹们。”

这时,只听罗夫人在院子里喊了一声:“闺女,出来吃饭了,小米面的煎饼,还有山东大葱!”

转眼到了夏季,用北平人的话说:“夏景天又来了。”金盈儿一年四季最喜欢夏天,这样,她就可以有理由穿得无拘无束,有理由露出胳膊露出大腿,去吸引路上的那些青年男子,令他们频频顾盼,两厢错过也会再回头。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冯雨桐从来不多看她一眼,宛若一个柳下惠,抱守中元,神思不乱。渐渐地,她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冯雨桐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全只为有个碍事扒拉脚的乔七巧挡在他俩中间,才使得自己难以如愿。她好想让这个女人立即从她眼前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去不回,可她办不到。

夏日昼长夜短,没容金盈儿把一个好梦做完,天就放了亮。她不想早早地就起床下地,因为她还没打算好这个上午要去赶个什么热闹。百无聊赖的她靠在床头,哼哼起几天前新学会的一段《探晴雯》来:

冷雨凄风不可听,乍分离处最伤情。

钏松怎忍重添病,腰瘦何堪再减容……

不经意间,她想起了段子里晴雯和宝玉“嗑指换袄”的情节,脑子里立时便生出了一个歪点子,由是不禁一阵亢奋,这个招数一旦取得成功,必会让冯雨桐和那个小女人产生嫌隙,相互疏远,甚至会吵成一锅粥!想至此,她紧忙找出一把小剪子,伸出手,打量着保养得水葱似的尖尖翘翘的十个手指,然而,掂掇再三却哪一个都舍不得下剪子。继而,她又朝光溜溜的脚看去,嘴角便浮现出了一丝坏笑,即刻搬起一条腿,决然地把剪子伸向了脚趾。之后,她脱下了胸上水红色的乳罩,挑拣几块完整的趾甲裹在里面,仔细折叠成了一个小布包,只待寻找机会把这东西派上用场。

院子里响起了女人有意压低的说笑声,接着,又传来了大门开启的声响,金盈儿知道,这是乔七巧和林雪梅相约着一起去坛根儿喊嗓儿了。

她由不得一阵窃喜,撩开一角窗帘紧盯了对面的房门,耐心地等待着屋里的男人出现。不大工夫,果然看到披着外衣的冯雨桐走了出来,一手拎着尿桶一手拿着草纸,急匆匆地朝拐角的茅房奔去。

天赐良机!时不我待!金盈儿强压着雀跃的心,连续几个跨步闪身走进了他们夫妻俩住的东屋。她用眼睛迅速地朝床上、地下扫了一过,看到一个洗衣裳用的瓦盆正放在门后,有一些长长短短的衣裤堆放在里面,于是,从中找到一件冯雨桐穿的贴身布褂,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塞进了褂子下方的口袋里……

现时,她哪儿都不想去了,只盼着过后能在自己家里观赏到一场天大的热闹。

喊嗓儿的两个女人终于回来了,金盈儿隔窗看去,见乔七巧的身后跟着一个沿街卖水的汉子,一挑井水直接挑进了东屋,倒进了她屋里的水缸中。

林雪梅顾不得梳洗便开始一通忙活:先把煤球炉子生着了,趁着拔火罐还在冒烟,走进师父的房里端出尿盆、痰盂到茅房去清理。之后,净过手,取出头天用过的茶壶茶碗,逐个地放到砂锅浅儿里洗涮,等到洗净擦干,炉口也吐出了红舌头,再紧忙打好一铁壶冷水坐在炉子上面,接着,拎了小铝锅出门去给师父买早点。

金三省刷完牙洗完脸,安坐在八仙桌旁,只等着徒弟的豆浆和油饼。好半天,才见满头大汗的林雪梅空着手跑回来。

“师父,今儿您改棒子面粥得了。”林雪梅一脸沮丧,“没辙,我都跑到前门楼子了,一家家早点铺子都关了张,人家说这阵子根本买不着白面,更别提黄豆了。”

“喝粥上茶馆?我干吗,涮肠子?”金三省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开口骂起来:“你们说,这叫什么世道?”

话音未落,巡警王豁子腋下夹着个文件夹走进了院里,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

“怎么着,又献铁呀?”金三省坐着没动,冷冷地问了一句,“再献就得砸锅了!”

王豁子一笑,露出了两个残缺的豁齿,“这回是办户口单,也叫居住证,人人必备,今后没这张纸,日本人许就把你当共党暗探抓了。”

“暗探有我这样的吗?那他们可纯粹是瞎了眼。”也不知道金三省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到堂屋里,一个个在证件上填写了姓名,按要求摁了手印。

金三省牢骚满腹,“不打官司不告状的,摁什么手印呀?”

徐五姑紧忙掐了他一把,“得了,少说一句能憋死你?”

林雪梅问道:“拿这证能领什么呀?”

徐五姑撇撇嘴,“想得美,明说,连个热乎屁都领不着!”

“三爷,提前跟您打声招呼,”王豁子走出几步又回了头,“下月不要铁了,改献铜了,铜盆、铜锁、铜把手、铜钌铞儿全行。老规矩,有铜出铜,没铜的可以出钱,一斤三块。”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金三省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把我扔炉里炼了得了!”

王豁子前脚刚走,黑丫头引着张子强后脚到了,他俩是专程来给师父送结婚的喜帖的。

“定在几儿呀?”金三省翻看着大红喜帖,心里有着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黑丫头一笑,“北平的老规矩我懂,一日为请,两日为叫,三天叫提拉,我可是提前一礼拜请您。”

“想好了?就这么嫁了?”金三省斜睨了她一眼,“请我去,我还指不定活不活得到那一天呢。”

“瞧您这话说的。子强说了,到时候要好好和您喝两盅呢,诚心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培养和照顾。”黑丫头似是话里有话。

金盈儿阴阳怪气地插进话来:“我得先问问,到那天请我们吃点什么呀?总不能让来宾每人啃俩小米面窝头吧?”她一脸的不屑,“说实在的,这年头根本就不适合办喜事。”

黑丫头白了她一眼,“照你说的,这年头人们就都别结婚了?日本人就盼着咱中国人断子绝孙呢,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偏要生出一堆中国种给他们看看!”转而又对金三省说道:“子强去乡下弄来俩猪头,还有几挂下水,到时候保管让您满嘴流油。”

“可得把那一副耳朵给我留着,你知道你师父我就好这一口!”说到这儿,金三省不免叹了一口气,自嘲地摇了摇脑袋,“想不到我堂堂金三爷如今也混到了这步田地——为嘴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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