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地上便是白的!”罗昂空一直挥之不去这一句,在脑海里。
不知不觉,刘长生已经11岁了,刘父转而做了商人,学别人卖绸缎,亏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入了门,在刘长生10岁那年,家里开始变得富裕起来,可是他还是念念不忘刘长生读书的事,而此时的刘长生却练了一个好嗓子,《南生》唱的娓娓动听!而功课却稀疏平常!
“落白叔叔。你嗓子怎么了!”刘长生将药递给雪落白。
雪落白儒雅的接过药水,优雅的道,“都说了不要叫落白叔叔,要么叫雪落白师父,要么叫远行叔叔”
“嗯嗯!”刘长生低着头,默默无语!
这一年,从千里之外的南郡来一个自称是雪落白的师弟的戏子!那人五大三粗叫高路。与其说是戏子,不如说是个扛沙包的。事实上,高路就是一路扛沙包来的长安。
他要向他的师兄挑战。而此时,雪落白的嗓子已经坏了!根本没发和他对唱,没有办法,罗昂空作为雪落白的大弟子只能替师上场。可是,用刘远行的话来讲,“虽然路师弟有着一副狰狞的面容,可是他的嗓音确是天下难有。”罗昂空天赋不好,加上再多的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高路以极致天籁的嗓音取得了最后胜利。
“雨不过天下无双,而心也不知为何颤颤而不得其所。为众人之雨在此湖中独眠!”高路唱的这一首绝唱,《进酒》。
“怕我嗓子好了也比不过吧!”天空忽然变得阴暗,仿佛摇摇欲坠要下雨一般,雪落白看着天空,深思轻语,道出了这一句。
就在三天前,雪落白知晓了一件事情,他的路师弟的老母已经离开人世!想来他的路师弟也是个可怜人!
原本高家显赫至极,可是偏偏遇见了天灾,家道中落!
“路师弟你有那样的实力做长安第一!”雪落白用那沙哑的声线甩袖道。
高路笑了,笑的很是疯癫,笑的很是痴狂,终于他做到了,成为了长安第一。
看着高路这个样子,雪落白不知为何眼神居然有些迷茫,他想到了师父说的那句话。居然经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他,高路不适合做一个戏子。曾经,年少的他们多么的要好啊!
那年刘远行和高路刚刚拜入唱生师门!杜唱生是当年的雪落白!唱生收徒收两个,一个教授雪唱,一个教授白唱。先有雪后有白,所以刘远行学的是雪唱,高路学的是白唱。
同时,杜唱生还有师门还有一个规矩,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师,另一个人永远不出师,出师的那人继承雪落白称号。而出不了师的那人连杜唱生的弟子都不算。当年的斗戏是高路赢了。可是最后获得的雪落白称号的人却是刘远行!只是因为杜唱生说了一,“高路不适合做一个戏子!”
“高路不适合做一个戏子?”已经算又一次斗赢了雪落白的高路高举着头颅,斜视着刘远行道,“仅仅因为这一句就断送了我戏生?”
“路师弟,你应该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做吧?”刘远行低着头,小声的对高路讲道。
“就算是那样就能断绝我的戏生吗?做一个戏子与长相有关系吗?”高路轻声说道。说话时低着头颅阴沉着脸道,“每个人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生命,我的路我要自己走!”
“这样走下去会死绝的!”刘远行那沙哑嗓音轻轻浅浅,欲言又止。看着强势的高路,摇了摇头。挥袖就走。
与此同时,刘长生的父亲刘远方离开了人生。那天正好冬天,雪花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