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7%对于血量还算比较充盈的奥尼来说不算什么,而令他悲伤的就是因为他刚刚准备释放的是一个比较高级的法术!然后被打断了!法术被打断有一定几率收到反噬,而这个“一定”的几率,就是看法术的等级,等级越高越容易被反噬。很不幸的就是他被反噬了,虽然在竞技台的结界能死亡是可以复活的,不过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魂归溪手中握着一封被戳了鎏金印的信,站在一栋比起周围建筑破落很多的欧式小楼前,轻轻敲了敲门。
“欸,来了!”屋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听声音来看有一点娇柔蛊惑的味道。
当魂归溪见到安索娜本人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任务的名称叫“安索娜的背叛”了。首先从安索娜的面容来看,魂归溪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在各种电视剧、电影或小说、古代典籍中出现的一种动物,对她的音容相貌她只有两个字形容——狐媚。这不算什么,再从她的打扮上来看,暴露不堪,布料只是把隐私部位遮住,逼人眼球。“找我什么事?或者你是找札特?”安索娜摆弄了一下她深棕色的长发,妖娆地倚在门边,语气轻挑地问她。
“安索娜女士,这是札特先生给您的信。”魂归溪抽了抽嘴角,将信递给她。
“噢?好的,你可以走了。”安索娜接过信瞧了瞧,并没有拆开。魂归溪眯了眯眼,露出一副友善的表情,勉强扯了扯嘴角:“安索娜女士,我可不是信使。”
“那你想干嘛?”安索娜听言不耐地皱眉,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对女的没兴趣。”魂归溪一笑:“我也对同性没兴趣。但看在我是从苏兰西大陆来完成任务的份上,不请我进去去坐坐?”以她目前实力,跨越大陆边界是很难的事情,但很离奇的事情就是她遇见了札特。札特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对,是漂亮,漂亮到病态的那种。她出了竞技场便遇上了他,准确地说是他来找她的。札特是一个军人,同时也是一个法师,弄了个传送阵把她弄到了莫里南亚,不过三个小时后转送阵会把她召回苏兰西。不过这次,倒是没有首个到达莫里南亚的奖励,可能是因为任务吧。
莫里南亚是一个繁华的大陆,基本上与各个大陆维持着相对和平的关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南大陆经济发达,整个《未知》世界40%的货物都是从莫里南亚大陆流出。当然,这是指非普通物品。莫里南亚的风俗民情倒是另类,以各种奇怪的装束为美。按这里的习俗来评的话,安索娜倒也只算中上货色罢了。毕竟在莫里南亚,天生之姿是算不了什么的,再丑的人都可以用魔药涂成天仙。
“家小,随便坐。”倒真是简陋,到处堆满了垃圾,没几个地方能落脚。魂归溪踩着点灵巧地跳过去,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坐下:“安索娜女士,只有一个人的房子不能称之为‘家’,那只能叫房子。”安索娜脚步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拿了两个杯子为魂归溪和她倒茶。魂归溪见她反应也只是对她微微一笑,虽然她还什么也不知道但她得装得什么也知道,“安索娜女士,您不觉得这样有伤风气吗?”
安索娜勾唇一笑,将茶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这样,是哪样?”好吧她真的不知道是哪样,不过只能强装着忽悠:“非要说破了才好吗?我说的您难道不懂吗?”
“天底下男人,爱的不都是副好皮囊。”好在安索娜没有继续追问,看起来她是除非任务剧情了:“大约二、三十年前吧,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镇,那时我真的很丑。很丑很丑。”像是追忆,又像是悼念,抑或是缅怀。“我娘有七个儿女,我是最小的那一个,最受唾弃的那一个。”看吧,这就是不计划生育的后果。
“那时候,我自杀了十六次,十六次都失败了。我几乎要疯了,每次都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仿佛有人一直在暗中看着我。那种感觉像是把身上衣服全脱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人耻笑。
自从第五次自杀失败后,我就发现那个神秘人的存在。我每次自杀的时候我都在寻找那个人,可是每次那个人都没有留下一点藏匿的痕迹或者破绽。在我准备自杀第十七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那时我十七岁。他与莫里南亚的人有些不同,我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他面容消瘦,有些憔悴,对我说:‘你想做什么,现在不很好吗?’我冲他吼道:‘凭什么我要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凭什么因为我丑陋我就遭人唾弃!凭什么凭什么!’那是我十七年来的情绪惟一一次,也是最强烈的一次爆发。
他摇头叹息了一声,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般哀痛。我只听见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从那我没有再见到过他,从那以后我也不再拥有那副丑陋不堪的面容。
然后的事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了。我成天流连于赌场,最后是札特赎了我,我嫁给了他。我始终不相信那是爱情,而且我也从未爱过札特。
我想我是爱他的,或许已经很久。或者那只是恩情,或者埋怨。”魂归溪想她似乎听懂了安索娜说的话,虽然联想能力不大够,但应该没错。她不动声色地移了移位置,尽量离门近点,离安索娜远点。她不敢肯定这位自杀了十六次的女人不会对她做什么。
好在安索娜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安索娜小姐,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呢?”魂归溪从腰带里取出一只毛笔,一半狼毫,一半羊毫,灰白交错,笔杆剔透如玉。安索娜面上大惊,花容失色:“你怎么会有此物,难不成他已经……”她是不会忘记他用这奇怪的笔描绘她的容貌的神情,那般小心翼翼,又那般深情。
“他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