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霸道的劲法!”
宫无静不由得赞赏道,而茗家三姐妹,却是一个个的都白了脸。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这人是谁?”
“回禀园主,传声之人是月主子。”
声音刚落,一位身着月牙白的女子,就飘至宫无静身前。
面貌也算是上佳,可就是微微泛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有些病态的美。
“这事你们竟敢与旁人说起,等这完事之后,我非得找人缝了你的嘴巴!”
夏月气得身体直打颤,若是让对手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只能靠药物维持,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来挑衅浣月楼。
她千嘱咐,万交代,没想到一向稳重的茗泞竟然犯了这等错误。
“月主子,我…”
宫无静对着茗泞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茗泞只好噤声退下。
“我说楼主,你不必对她们发如此大的脾气,她们也都是受我逼迫,迫不得已的!”
茗家三姐妹傻眼,园主她这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激怒月主子吗?
可是园主刚刚要自己噤声,自己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
“阁下是何人?为何打探我楼中之事!”夏月袖中藏针,暗待时机。
“自然是有用。”
“你还当真是小瞧了我浣月楼了,你以为这地方是你能来,就是你能随便走的地方吗?!”
夏月的美眸怒睁,气血有些不足,看来刚刚那三发银针和传音耗费了她不少内力。
“我说夏月,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以为你能留得住我吗?”
看茗泞的脸色白成那样,就知道她肯定极少或者是根本没有见到过夏月这般生气。
再看这浣月楼的设计,也确实能推算到夏月应该是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这般生气,怕也是少有。
“那阁下就试试看。”
浣月楼是夏月这一辈子的心血,她又是月园的掌事者,今日,就算是拼得经脉大损,她也定会留下此人。
要不然等着女子出去以后,不知道会不会传到那人的耳中去。
那说不定就会造成浣月楼的灭亡。
她堂堂四园将,怎么能让月园毁在自己手里!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反正现在才五点左右,只要自己时间掌握得当,应该能及时回去。能赶到丁府吧吧。
宫无静双手取下腰间的软剑,然后状似不经意的突然朝夏月发起攻击,她要的,就是夏月措手不及。
这样宫无静才能借此更好的观察她的伤势,好对她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宫无静出剑极快,幻影移行的速度也让人根本跟不上。
而夏月虽然莲步轻巧而慢移。但是她的步履也有些慌乱,而且夏月的额头处,已经冒出了几滴冷汗。
这个女子,年纪虽小,但是自己,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宫无静险险的避过迎面而来的三根银针,这夏月,受了伤还能有这样的劲道,也实属不易了。
可是,宫无静想要的程度还远远不止于此。
风绝剑法,第一式,夏月以针为形,巧妙的将它化开了去,这也是在宫无静的预料之中,若是连第一式都阻挡不住,那她这个月园的掌事怕也是白当了!
第二式,凤翱翔天,宫无静眉间凸显红点,不过片刻,内力就暴涨到一个骇人的地步,这招虽然讲究一招致命,但是她相信,夏月应该也能避过,只是不会再如先前那般容易罢了。
夏月也惊讶于宫无静此时的爆发力,可是又不得不专心应对面前的这个女子。来不及思考其他。
对付这个女子,竟然比三年前对付那人还要吃力,这更加让夏月质疑宫无静的身份。
莫非,她也是那人派来的?
果然不出宫无静所料,这一招,夏月避得有些吃力,但也还算是避过了。
处在一旁的茗家三姐妹也急的只落汗。
园主的命令她们又不能违抗,再说,月主子不是见过园主的人吗?怎么还会与园主打起来了?
莫非这女子不是园主?
可是这也不对啊,园主的牌子那是千万做不了假的,见牌子如见园主,就算这人不是园主,她们也只能乖乖听命。
月主子这种情形,快要抵挡不住了,她们要出手吗?园主为何要这般做?
种种的疑问在茗家三姐妹的头海里挥之不去。
“夏月,你是有些本事,但是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这一招,你是不是还能接的下去了!”
“风绝剑法,第五式,凤鸣龙啸。”
软剑往前一挥,身穿彩衣的凤凰便鸣叫着直直的朝夏月冲去,这一击若是撞上了,定会在夏月的胸前撞出一个大窟窿来。
夏月额前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此时的脸颊竟然比刚刚要红润了几分。
添了几分健康之色。
夏月侧身一闪,凤凰擦着夏月的胸往后撞去。夏月也因此口吐鲜血,拿银针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月主子!”
“你们给我退下!”
本以为避过了这一招,可是没想到紧接着其后的还有一条咆哮着的巨龙。
避过了其一,避不过其二。
夏月的脸颊瞬时惨白,这一招,她怕是再也没有精力躲避了。
可是就在那巨龙冲到夏月眼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巨龙的身形越来越小,最后朝着夏月的膻中穴钻了进去。
“怎么样?这回双手可否使得上力了?神志是否清明了许多?”
夏月只感觉头一痛,之后就什么都恢复原样了。
她讶异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
她刚刚,难道是在给自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