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一听我要打她屁股,顿时不敢赌气任性,小猫一样乖巧,被我大手一抄,抓到了獓因的背上。
“啊”地一声,玛丽头一次见到獓因,吓得大叫起来,“这什么东西啊?”
“玛丽小姐,它叫獓因。”秦楚齐解释道。
两句话之间,獓因已经在山中折返弹跳十几次,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吓得玛丽最后只得牢牢抓住我的胳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而我,在獓因下落期间,一双眼睛盯住了绳索下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搞乱。
我不是没怀疑过“假灵国度”的人,甚至连“东十字教”的那群老毛子也一度被我猜疑过。
可当我匆匆瞥见那三五只半米高矮,一身灰毛的矮猴子时,便知道自己猜差了。
那几只矮猴子疯狂地摇晃着绳索末端,嘴上发出兴奋的吱吱声,手舞足蹈地疯狂样,好似醉酒的人。
这尼玛是什么东西?
我问玛丽,这法罗群岛,或者干脆是这座火山中,有这类奇怪的生物吗?
玛丽摇头,等她看清这些矮猴子的模样后,也一脸迷糊。
“哞——!”獓因大叫一声,猛然扑向那几只矮小的矮猴子。
“吱吱——!”被獓因叫声惊吓到的矮猴子,惊恐地大叫几声,匆忙放弃绳索,四散开来。
它们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手脚并用,攀岩跳转,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出老远。
“獓因,追!”
我下令道。
那獓因逞强般吼叫一声,震得山壁回音四起,随即飞奔追去。
獓因这一边一发力,骑乘着就有些颠簸了。
没几下,玛丽整个人都靠上了我的手臂,那丰满的胸前不可避免地贴了上来。
磨蹭了几下,左臂上传来一丝丝温热。
玛丽“嘤咛”一声,我用眼角一瞥,这小洋妞居然低下了头。
我又连忙看了眼怀里的秦楚齐,还好她没听见,不然就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獓因又是一声嘶吼,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扯回来。
原来獓因已经追进了一处洞穴。
循着气味追上去的獓因如今被一圈又一圈的矮猴子挡住。
那几个四散的家伙早已经混入同伴之中,再难分辨。
我见此情景,拍了下獓因的长角,示意它稍安勿躁。
只见那群矮猴子中推举出一位,站在前头,吱吱呀呀地说了一气,见我没有反应,按个矮猴子又跳又崩,手脚并用,表情相当丰富地又说了些什么。
可惜,我和秦楚齐根本听不明白。
我看向玛丽,这小妞同样娥眉微蹙,一脸懵懂。
“你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那个矮猴子依旧手舞足蹈,和我自说自话。
妈蛋的,这些家伙要表达什么玩意!
我试着用英语讯问,可矮猴子依旧听不懂。
“玛丽,你试试吧,丹麦语,法罗语都说一下!”
玛丽似乎还在羞赧之中,听我催促她,才“啊”了一声,连忙用两种语言跟那个上蹿下跳的矮猴子对话。
说到法罗语的时候,那个矮猴子终于听懂了,竟然也慢吞吞地跟玛丽交流起来。
大约半盏茶的工夫,玛丽才向我们解释,她说:“冥王,秦小姐,他们自称灰人,常年居住在莱斯塔拉山中。那个同我对话的,是他们的首领,叫做山火。”
“灰人?”我疑惑地呢喃着这个好似在哪篇文章中见过的名字,“媳妇,我咋觉着这名很耳熟呢——”
“啊,我想起来了,咱俩小学时一起看过一篇文章,名字叫作《神秘的苏格兰‘大灰人’》!文章中说,苏格兰凯恩果山区,几次出现过类人物种,他们的身子是灰色的,耳朵敏锐,脚趾彷如手指一样长且灵活。他们身高3米,力大无穷,每走一步,大山都跟着颤抖一下——”
秦楚齐忽然记起。
对,就是这个!我记着当时秦楚齐还根据文章里的描述画过大灰人的样子,可尼玛,面前的这些,明显与文章中的那些登山客所见不同,难道只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名字相似也只是巧合?
有一种可能,文章里的“灰人”不过是笔者的根据那个物种的肤色取了一个形象一些的名字,跟这些自称“灰人”的小家伙根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也有可能是,眼前这群小家伙从苏格兰那里漂洋过海,在这里繁衍生息,身体发生了变异,亦或干脆就是那些大灰人的远方亲戚也说不定。
乱想一气,我叫玛丽去问那个叫做山火的首领,为什么要晃动我们的绳索。
玛丽用法罗语问了一遍,得到答复后告诉我,这些灰人其实胆子很小,他们想用这种方法吓走我们。
“误会了呗?既如此,那就说清楚,咱们找咱们的东西,拿了东西就回拍拍屁股走人,不打扰他们的生活!”我说道。
玛丽流利地使用法罗语,将我的意思表述一遍。
那个叫作山火的灰人首领,连连点头,又对玛丽说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
玛丽告诉我,“山火说,希望我们能够遵守刚才所说,他会一直盯着我们的,直到我们离开这里。”
说完,玛丽左右瞧了下,小声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抢夺咱们的宝藏啊?”
“不会!”
“你怎么那么笃定?”玛丽问道。
秦楚齐微笑道:“因为他们不敢!”
玛丽看看我,若有所思。
我询问玛丽藏宝位置,而后拍了拍獓因,叫它退出这个洞穴,奔向另一边。
山体之内,由火山爆发后,凝固的熔浆回流的沟壑,仿佛一道道抓伤的疤痕。
乍一看上去差不多,仔细一瞧,又各有差别。
亏是玛丽知道怎么找,没费什么工夫,我们就找到了钥匙孔。
他娘的,小爷倒要看看,整个皇室守护近千年的财富究竟是什么。
我掏出银底儿金丝的古朴钥匙,交给玛丽。
玛丽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去,而后慢慢拧动。
咔哒,咔哒——
几声后,玛丽突然一用力,那仿佛与整面石壁浑如一体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突然,一道灰色的身影扑了过来,挡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