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男人中了媚药,然后想要求她,要她委身相许,给他提供个洞,解个毒什么的?
就在木清寒在考虑要不要一拳头过去的时候,奇葩终于木讷的开口,“天牢,怎么走?”
契王府,景园。
晚饭后,木清寒正十分悠闲的坐在摇椅上,磕着瓜子,听着雷天雷鸣的汇报。
“前朝遗臣,逃走了?”木清寒听着雷天的汇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因为负责守卫的人是太子之人,所以太子可是被皇帝重重的责备了一番。”雷天点头,表示确认。
“哦?”木清寒红唇勾起,悠悠的拉长了尾音,脑海中,却是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奇葩。昨夜那奇葩各种纠结的问了她去天牢的路之后,就飘走了,但是她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那什么天牢,她怎会知道在哪里?
于是那男人飘走之后,木清寒也立刻出了御花园,找到夏天和冬天之后便回了契王府。
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昨日那男人出现后,还问了那样奇怪的问题,今日一直关在天牢中的几位前朝遗臣,却是逃走了。
是不是,那个男人救了这几个前朝的遗臣的呢?
这问题既是无从考究,木清寒也无谓多想,她转头问雷鸣,“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少主,都查清楚了。”雷鸣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个小本子,翻开小本子,开始汇报,“经过调查,木老将军当夜出事之时,契王东方泽当日新纳侧妃,洞房花烛,一直都在府中,未出去过;太子东方智和秦王东方颢当夜去了天香楼,秦王则是不胜酒力醉倒在天香楼中,睡了一夜,而太子中间却是消失了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就是太子从天香楼出来后,带人围剿了木府。”
“太子?”木清寒细细咀嚼着雷鸣的话,慢慢疑惑起来。
可是太子在这次事件之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木府倒了之后,木府的军权被东方泽和东方颢瓜分,太子可谓是做了恶人,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所以太子,没有理由做这个事情,大概只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东方颢?
不,木清寒最怀疑的人,还是东方泽。
因为在这之前,东方泽和木老将军的关系最好,最有机会做这个事情。
“走吧,去天香楼,走一趟!”木清寒一撒手,丢掉手中的瓜子,一脸笑意。
热闹非凡的京都街道上,天香楼的门口,尤为热闹。
这天香楼,说是酒楼,实则就是个馆子……妓馆。
是专门为了京城的权贵量身打造的。
为了让这些权贵们可以寻欢作乐,但又不实打实的背着一个‘嫖妓’的名。
此时,木清寒和雷鸣二人,正站在天香楼的门外。
听说,太子爷可是这里的常客,竟然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可以查,那么来这里走走也无妨。
木清寒,自然是换了一身男装的,而且顺便……易了下小容。
今日木清寒才知道,夏天那厮,竟然还是个易容高手?
摸着脸上这张不错的脸皮,木清寒负手而立,器宇轩昂的踏进了天香楼的大门。
雷鸣跟在她身后,脸色不是很好。
他是被逼着来的,这地方,雷天和他自然都是不愿意来的,可是雷天抢先雷鸣一步,讲了个牵强的借口,于是……
雷鸣就悲催的跟着来了。
木清寒端的是眉目清秀,衣着鲜亮,器宇不凡,于是一走进天香楼内,立刻有年轻的姑娘扑上来。
“哟,这位小爷,看着面生得紧呢?第一次来天香楼呢?来来,让连姐给你挑个漂亮姑娘,”迎面而来的姑娘二十几岁的模样,装扮艳丽,手执蒲扇,一副十足的鸨母形象。
这鸨母,倒也是年轻得很。
木清寒神色孤傲,淡淡的将手臂从连姐的臂弯中抽出来,将视线直接投到二楼去。“给爷来个房间,少废话!”
天香楼的二楼,是皇亲贵族才有资格上去的,这是众所周知的。
连姐看眼前的少年这般要求了,而且态度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再加上,看着少年身后跟来的跟班气势都不一般。
于是她心里料想,这大概是哪里来的小皇子或者小侯爷什么的,还是莫要得罪得好。
她立刻堆上满脸的笑意,笑嘻嘻的道,“来来,小爷随我来,今日天香楼真是蓬荜生辉呢,太子爷和秦王殿下也都来了,再加上您,哟,这是我的荣幸诶。”
连姐笑着,便带着木清寒和雷鸣就往二楼走去。
木清寒双手环胸,朝雷鸣挑了挑眉,还未踏上二楼,头顶就传来熟悉的低沉的男人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颢。
木清寒的脚步顿了顿,对那熟悉的声音,自然是立刻就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来。
这男人,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怎么的,就那么阴魂不散呢?
不过……
木清寒对夏天的易容术,自然是十分有信心的,此时她易容成的这个模样,别说是东方颢,就算是自己见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来,这人皮面具,真的不可思议。
想到此,木清寒毫不畏惧的抬起了头,将自己的脸完全曝露出来,望向站在二楼的男人。“这不是秦王殿下么?怎么原来也好这口呢?”木清寒丢过去一个戏谑的眼神,说着自来熟的走到了东方颢的身边。
那跟在身后的连姐见了这模样,更加认识这是个绝非简单的少年,不然,怎的能跟秦王殿下如此熟稔呢?
看到这里,那连姐十分识相的退了下去。
雷鸣不知所以,木讷的站在木清寒身后。
东方颢拧起眉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显然,是不认识的。
可是,这少年,却为什么隐约有几分,那个女人的模样?
难道是最近被那女人气恼的次数太多,自己竟有些妄想症了不成?否则自己怎么会在这天香楼见这一个陌生少年,也能想到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