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长天?”木清寒双手环胸,挑眉问道。
奇葩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那慢悠悠的,如同慢动作回放的举动,让木清寒有一瞬间的,想要揍人的冲动。
“长天,你饿了找你妈去,找我作甚?”木清寒说话的同时,试图要离开,可她的身形才一动,长天的也跟着一动,她的速度,根本躲不开,逃不及!
“我饿!”长天似乎失了耐心,他伸手挡住木清寒的去路,极为不满的扁起了嘴,那双眼睛也带着些许怒气,那说话的气势,大有木清寒不给肉吃,就吃了她的感觉。
结果……
木清寒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屈服在长天的淫威之下。
正确的说,是木清寒不想再与长天这么纠缠下去,不就是一顿肉能解决的事情,她大可不必用武力强行解决。
见木清寒愿意,长天才有了笑意。
木清寒带着长天到了雍都内最为豪华的一家酒楼里,给他点了整整八十一道菜,在木清寒以为这货绝对吃不完的时候,长天已经将所有菜色一扫而空。
“你,饿了很久?”木清寒眨巴眨巴眼,看着眼前不到片刻就被长天狼吞虎咽入腹的一桌子菜,显得有些讶异。
长天依旧是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而是呆了呆,皱了皱眉,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木清寒问题,他许久才悠悠的回答道,“五天。”
“你的身份,看来要重新评估了。”木清寒轻笑着摇摇头,若真是前朝遗孤,应该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吧?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是该有多落魄,这人的身份,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嗯?”长天姿势优雅的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回过头来发现木清寒在自言自语,而她话里的意思,他甚是不明,于是歪了歪头,迷茫的望着木清寒,那如同猫咪一样单纯可爱的眼神,让木清寒不知道该恼还是该笑。
“没什么。”木清寒无奈至极,跟这长天说话,是一门学问,解释,大抵会很痛苦。
长天苦恼的一皱眉,似乎不满木清寒这么敷衍他,他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后,动作缓慢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襟,拍了拍袖子,朝着木清寒扯出了一抹笑意后,才转身,跨步,然后……
离开了。
长天就这么,二话不说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幸好木清寒对这奇葩的各种怪异行为早有免疫力,是以也见怪不怪了,结了帐,便也往郡主府中走去。
暗处,凤萧一直苦恼万分的盯着木清寒的一举一动,他不敢跟得太近了,要知道木清寒是何等敏锐之人,稍微近一点,可就会被发现行踪的,爷要他暗中保护,自然不能被发现。
也是因为跟得远,所以凤萧全程只见木清寒和长天‘亲密’的从景园追到了郊外,‘亲密’的一番交谈,‘亲密’的一起吃了饭……
而且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该死的好看!这,木清寒算不算得上是红杏出墙?
这可不行!
必须告诉爷,相信爷也认为,木清寒身边出现一个男人,绝对是比什么都要严重的事情。
于是,凤萧转身,立刻便回了秦王府。
“爷。”凤萧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秦王府,此时,东方颢刚从宫中觐见过皇上,才踏入秦王府。
“凤萧!”东方颢神色冷峻,对本该暗中在保护木清寒的凤萧突然出现在这里,显得十分不悦。
天大的事情,都绝对没有木清寒重要!
“爷,你先听我说了,再生气也不迟。”凤萧嘿嘿的笑着,相信爷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会比现在更加生气才是。
“她出事了?”东方颢跨步上前,就差提起凤萧的领子来逼问了。
“爷,是这样的……”凤萧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爷离开景园之后,有一个陌生男人出现了,最后木姑娘还跟着那男人到了郊外,行为举止十分亲密,而后两人还一起上了酒楼,一同饮酒作乐……直到方才,木姑娘才依依不舍的回了郡主府。”
当然,凤萧的话里,添油加醋得很是严重,事实扭曲得,也很是严重!
他想着,爷这么久来都拿不下木清寒,绝对是因为没有危机感,要让爷知道清寒姑娘是多么的抢手,他才会下猛料,全力去追才是!
所以,凤萧就这么稍微的,小小的,谎报了一下……
“什么!”
果然,东方颢闻言,脸色瞬间阴霾。
那女人,那女人……
“爷,属下看,那男人生得妖孽,雌雄难辨,怕是所有女人见到,都会为之倾倒啊……”凤萧见爷没有反应,继续火上添油着。
“闭嘴!”东方颢冷斥一声,脸色又黑了几分,一双鹰眸半眯,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不行!
一股木清寒会被别的男人抢走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不能再这么不温不火下去,这次……
反正,在木清寒面前,他早就没了什么脸皮,那就不妨,再没脸没皮一些。
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东方颢对自己想到的方法似乎十分满意,他薄唇一勾,一抹带着小阴险和小得意的笑意浮现,他剑眉一扬,喊道,“无鸾!”
隐在暗处的无鸾立刻现身,单膝跪在东方颢面前,“属下在!”
“将那七日欢给我。”东方颢说这话的时候,俊脸上,有那么一点小红。
“爷,你该不会想要对木姑娘下七日欢吧?这……木姑娘可是毒医双绝,且不说这七日欢奈不奈何得了她,就是要下,也恐怕难以得手啊。”凤萧嘴角抽了抽,对爷这稍显卑鄙的手法有些不苟同。
“谁说这七日欢,是要对那个女人下的了?”东方颢鹰眸一眯,笑容浅浅。
景园。
凤萧行色匆匆的赶到了景园,直接冲过冬天夏天的阻挡,到了木清寒的门前,二话不说,就开始疯狂的敲门。
“木姑娘!木姑娘!”凤萧神色焦急,只一遍遍的拍着木清寒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