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着木清寒的手臂,语气一句比一句软。
木清寒被那声音折磨得耳朵都受不了了,但依然很坚决。
“不去!”
“小寒寒……”秦宗荣嘟起嘴来,十分可爱的瞪着眼睛。
木清寒别过眼,往门外走去,打算眼不见为净。
秦宗荣也不肯放手,就这样被木清寒拖着走。
木清寒索性打算把秦宗荣丢出去,刚走到门口,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门外,露出一张扬着笑容的脸。
东方泽。
今儿个可是热闹了,这一个个的,下雪天的不好好呆着,都让她这景园凑什么劲儿。
“寒儿,宗荣郡主?还有宗玉小侯爷,三皇兄,都在这里啊。”东方泽脸上挂着意外的笑,对这满屋子的人好似十分诧异般。
但眼底,却没有半点意外。
这么多人来了契王府,又一大帮子都来了景园,东方泽怎么可能不知,还要再这里装!虚伪!
门一打开,外头的风雪立刻都灌了进去,宗荣立刻打了个喷嚏,“我说契王,你要不进来,要不出去,能把门关上吗!”
宗荣抖着身子,娇嗔着有些不悦。
东方泽也不恼,立刻走了进来,反手将门掩上。
“宗荣郡主,可还冷?”东方泽很是关怀的问了句。
“当然了!”宗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搓了搓身子。
前前后后这么一大帮人挤了进来,难得的是,雷鸣那一桌,还恍若无事的,继续斗地主!
屋子本就不大,再加上这么十个人,就尴尬了。
基本上找不到共同话题。
东方泽站在门边,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意图打破沉默,“今日不如……我们去赏雪吧?”
这个提议,让木清寒翻了个白眼。
本很想去赏雪的宗荣,也不由的哼哼两声,完全没有了兴致。
这两人都这个态度了,其他人自然更加是不想去。
东方泽面色讪讪,但却不敢发怒,如今他不止要讨好木清寒,还要讨好秦宗荣和秦宗玉,自然不可妄动。
就在几人都百无聊赖,一点话题都没有的时候,契王府,来了更加尊贵的客人。
门外,有小厮轻轻唤了声,“王爷。”
“什么事?”东方泽没有开门,径直问道。
“王爷,皇上和太子爷微服到访!”门外小厮的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人,都有些诧异。
先不说皇上极少踏进这契王府,就说这太子如今不是断了双腿,该在宫中静养么,怎么大雪天的,还有心情出来晃悠呢?
但,此刻没想那么多,皇帝和太子都来了,他们自然得去接驾。
木清寒瞟了东方颢一眼,挑挑眉,十分不情愿的伸了伸懒腰。
东方泽心里升起喜悦,这父皇还肯来他府上,那想必对他还是多少有些信任的,今日宗荣郡主也在场,不如就趁此机会……
请求父皇赐婚!
于是,东方泽,东方颢和木清寒,还有秦宗玉秦宗荣便立刻去接驾了。
木清寒懒懒散散的走在最后面,双手抱头,一步一步的蹬着腿。
出来有些急,忘记披个披风,所以木清寒有些冷,但是脸上却是一派正常的神色。
突然,一件温暖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木清寒低头望去,是意见纯黑色金丝边的披风,顺着那双手望过去,看到了一脸柔情的东方颢。
擦!
柔情?
木清寒皱皱眉,立刻躲开几步,这阵子东方颢,越发的不对劲起来了。
东方颢见木清寒躲开,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依然很坚决的,将那个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他是习武之人,身体不必常人,健硕得很,这点冷他还能忍受,这披风还是出门前无鸾硬要他披上的。
木清寒却不一样,她虽然身手很不错,看那身手,至少也有个十几二十年的基础才是,但她的身子却不像习武之人,有些虚。
这样的下雪天,她该是会冷的吧。
东方颢这是心疼!
可是这女人,却还一副把他当洪水猛兽的样子!
让人恼怒!
东方颢按住了披风,眉一挑,一瞪!
木清寒也懒得和他去争辩,抓住了那披风,也没有再挣扎。
东方颢挨着木清寒走着,时不时偷瞟她几眼。
“我说,你没事吧?”木清寒用手肘顶了顶东方颢,看着东方颢的眼底,分明挂着怪异。
这男人,绝对有问题!
“我?”东方颢一挑眉,不懂木清寒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能有什么事?
“你确定你这阵子,脑袋没有被动物踢过?或者,给什么东西,夹过?”木清寒双手环胸,斜睨着他,很是隐晦的问着。
东方颢还真的眯起了眼睛,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来。
他很仔细很仔细的想着这一阵子的事情,然后很是认真点摇头,道,“没有!”
“那有什么吃错什么……药什么?”木清寒揪着这个问题就不放了,否则她真的不信,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化那么快!
先说先前的为他挡菜刀那档子事,然后就是下厨,再者很多举动,这个男人,都十分不寻常!
“没有!”东方颢拧眉,很是坚定的回答了一遍。
他莫名的看着木清寒,不知道这个怎么了,为什么净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没有?那你该不会是……”
木清寒挑着眉,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奇怪!
他该不会是……
不可能!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木清寒脑海中闪过的想法,就是这男人中邪了。
否则,这些反常,如何解释?
“嗯?”东方颢眉头一皱,静待着木清寒接下去的话。
木清寒还未说话,两人就已经走到了王府门口了。
府外,一个披着黑色狐毛滚边的厚重披风的男人背对背对着众人站着,而他身旁,是坐在轮椅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