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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下双人舞(2)

次日赵渔还有一天假,睡到上午九点才起床。雨停了,天空灰蒙蒙。吃过面条他喝茶抽烟,老婆走了,一根香烟得以从头抽到尾。吸点尼古丁怕什么?赵渔有个奇怪的理论,受到朋友们普遍抨击的理论:如果你七十岁了恰好义有一笔钱,就不妨吸几。

?6一口大麻,做一叫地铁口的摇滚青年。生命是团燃烧的东西。£“翁滚动,比如昨夜;£上命旱现诗意,比如前天。但生命也可能是灶堂咀闷不燃的柴火,呛得你双泪长流。福柯讲过一句话非常好:小是人人都能做艺术家,但每个人都有可能将一生塑造成一个艺术品。

赵渔站在阳台上,月季、玫瑰开了一片,红花绿叶带着雨水。叶上仞阳干宿雨,今晨没太阳,宿雨依旧。林杏花。湿漉漉的林杏花……此刻她上班。中午她和同事划拳打饭,只因走神,划一拳输一局。昨夜她是否听到了青蛙叫?

赵渔在客厅游走,漂亮的、光可鉴人的深色地板。却又回转火阳台,仿佛那儿有个思绪,灰天显得可爱。诗意款款而来,带着神秘的微笑。诗意留驻。昨天懒洋洋,今日一身是劲。待会儿77街买菜,手提菜篮像个老干部。他哼着小调在厨房忙碌,把菜刀磨得雪亮。他是一十一世纪的磨刀师傅。手提红灯四下看。磨刀霍霍向猪羊。备下可口的饭菜将老婆接州家。下午他看书,或是约了朋友喝茶。

这时门铃响了,嘟嘟嘟,三下。

自从家里有了防盗门,赵渔也告别了敲门声。柴门用手敲,木头的硬度不敌骨头,而防盗门由钢铁铸成,硬度大大高于指关节;另外,钢铁一旦发出了声音,听上去就像报警器。于是有了门铃,电子的声音马钢窗铁门正相匹配:这些东西组成了时代,试图带上人的体温。它们在何处受阻?何时方能露出败相?赵渔不知道。也许二三‘年也许八十年。八十‘年太久了,珍惜眼下吧。技术的绝望狂奔的时代,总有些异样的花朵从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

赵渔以为是赵燕敲了门:这鬼丫头莫非今天也不上班?

门外却站着老曹,一身洋装:茄克衫,休闲裤,头发中分,皮鞋又黑又亮。

老曹说:赵科长……您吃过了?

赵渔说:叫我小赵吧。有啥事儿吗?

老曹说:我看见您的车在楼下,就知道您在家。

赵渔说:有事进屋说吧。

老曹说:我怕脏了您的木地板。

赵渔同这看门老头平时只打打招呼,虽然他们相识已久。去年夏天,赵渔下班看见他呆在客厅,地上放个大西瓜。商女正和他说话,拿烟倒茶的,留他吃晚饭。他一见赵渔却从沙发上弹起来,贼似的溜走了。两个男人像有什么事心照不宣。赵渔本已淡化当年那可疑的一幕,而老曹鬼鬼祟祟,反倒强化记忆。赵渔问商女他来过几次了,商女说两三次。赵渔说:以后剐让他进屋。商女颇觉惊异:老公待人,不是这样的。问起个中原委,赵渔却把话岔开了。

眼下老曹一面客气,一面抬腿进了门,也不换拖鞋,只将穿了白袜子的一对大脚踏上地板。来者是客,赵渔倒了一杯水,未及拿香烟,老曹动作快,摸出了一包玉溪。

老曹抽烟也特别:咬着过滤嘴,像是用牙齿抽烟。马看牙齿人看嘴,老曹的一张嘴不带老相,能吃能喝能咬。脸上的皱纹也似乎停在十年前。眉山人称这个叫经得老。赵渔想起另一张脸,七单元的何大姐,近年来也无端光鲜。两张脸真有联系?何大姐年近半百,老曹年逾花甲……赵渔一念及此,多少明白了老曹的来意。

老曹提超当年,赵渔拨给他一台彩电,请他吃红烧肉,他至今感激不尽。乡下人绕弯子没完没了,赵渔打断他,请他有话直说。他便寻思如何开口。地板上放着他白色的大脚,他咳了一声,算是开场白二接下来像念一封决心书,领导,社长,科长几个词轮番出现。赵渔尽量耐心听。

老曹做门卫,算来已近二十,乡下他就不是安分角色,进省城随着时代变化。他有心事,有故事,但作为一介了卫他长期被忽视。仿佛单位的同志们只有在进出大门之时他才存在,此外他不过是一团虚无。他的心事无关紧蛰,故事小值一提。他几乎等同于大铁门外的一棵树,争多是个能够动位置、发了了几声吆喝的人物。可足突然间,他成了同志们议论的对象,连赵燕这样的女孩也在饭桌上提起他。原来他并未闲着,表面寻常而乏味,暗地里紧张筹划,跳来跳去的瞅机会。生活原来是一道急流。77街七十七号的几十户人家,也许惟有赵渔知道他不会闲着。但赵渔不想知道这老头的底细。

今日老曹上门倾述,赵渔心也软了。这老头一直坐沙发的边缘,双手捧茶杯,这坐姿隐喻了他在都市的边缘角色。他属于黑暗中自生自灭的群落,面孔模糊,声音细微,永远走不到亮敞之处。可他精力异常充沛,他要快乐,要活得像个城里人。说具体点他希望常跑七单元。最好在那儿安下一个家,衙不仅仅在门房安下一张床。

赵渔对他不冷淡,他就渐渐放松了,屁股一点点往后挪,终于架上了二郎腿。架不多久却又放下来,恢复原状,再显毕恭毕敬。赵渔心里好笑,只不理会。

老曹精壮昀屁股挪来挪去,嗓音沙哑,嗓门忽大忽小。有一件事像他的身子一样拿不稳:他担心做不成门房。社里传出消息,他老婆再找领导闹,社长就可能让他回老家。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老曹一旦滚回老家,这一牛就完蛋了。他哪有心思染头发,将雪白的纯棉袜往脚上套?十年城市梦,转眼落空。他将迅速衰老,眨眼的工夫就老态龙钟,而疾病专欺失意之人,也许三五年他就死掉了。

赵渔想到了这一层,于是答应他,在李社长面前替他讲情,是否起作用不敢说。

老曹嘿嘿笑,说:赵科长只要您肯开口,事情就有了八九分。

老曹嘿嘿笑,又说有了八九分,赵渔便想:这个人怎么像《水浒传》里的王婆。

老曹是单位的资深看门人,一向既看门又看人。社里谁跟谁的关系他心中有数。他老眼雪亮,凭了蛛丝马迹,能看出东家的秘密西家的隐私,包括单位的人事动向。他一般不乱讲,从中自得其乐,至多上七单元的何大姐共享。

何大姐正式的名字叫何小娜,小老曹十一岁,去年死了丈夫,前年在单位内退,照顾患了绝症的男人。老曹帮助她,后来崇拜她,人前称何大姐,人后则是何小娜。何小娜这个名字具有浓厚的都市意味。老曹上岗之初,何小娜人如其名,老曹只有背后偷眼正面堆笑的份,然而时光流转,十二年河东河西,老曹背后偷眼已不在话下,他正面偷人……他做出摆龙门阵的架式,却发现赵科长在这方面的兴趣不如李社长。他明察秋毫,于是长话短说。赵渔静静地抽烟。

其实赵渔听得很认真,只不像李进那样发笑。而对老曹言语间流露的亵猥,他的确不感兴趣。何小娜这个名字反复出现,赵渔注意到他的发音,注意到他念这名字的时候的激动、嘴唇微颤。爱情?也许吧。谁能说老曹这样的看人就不配享有爱情?赵渔受他的影响,也改称何大姐为何小娜了。

老曹在沙发上坐稳当了,重新架上二郎腿。趁赵渔转身续水的工夫,他偷眼朝卧室看去。卧室的墙上有一幅商女放大的黑白照片。在商女面前老曹一直装扮成曹大爷,曹大爷抚过商女姑娘的背,并且不止一次。不过这已是极限体验,一介老曹岂敢对商女想人非非?踏进商女的家,坐商女每天坐的沙发,偷眼看照片,不穿鞋子走地板,他这个边缘老头已抵达幸福的边缘。再说,小赵还是专年的小赵,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老曹的激动,转眼已变成亢奋,他斗胆上了一回卫生间,小心樊翼地关上了。

三,将小便哗哗哗射入便槽。早年在农村比尿高,他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商戈的口生闸十分宽敞,网擘贴满天蓝包的墙砖;商女用的大喷头,老曹摸一摸那乳白色的手柄,又将它从墙三。取下,对准自己的身严做了个假动作。屋顶上的玩意儿唤做浴霸,老曹尤师自通,联想到一个时髦词儿:波霸……老曹使劲嗅着,似乎要将商女残留在墙缝中的气味儿嗅出来。

笔曹出门晃了一晃,像是在上生间喝醉了洒。短短两分钟,他真是久饱眼福、鼻福。他猛喝一口矿泉水,算足饱了口福:商女用过的杯子……这一趟他走得不冤枉,吃下定心丸,义饱了许多福……老曹的表情活泛了,改称赵科长为小赵科长,这亲热的称呼指向当年。1989年,赵渔初到蓉城,住单位的库房。而商女姑娘推着她的自行车,今天紫农裳,明天白裙子,直筒裤牛仔裤,蓝色或咖啡色的灯芯绒……老曹见证过这一切,记忆的清晰度不在赵渔之下。

当然啦,老曹不会在赵渔面前讲这些,他自己珍藏的记忆,跟赵渔没关系。商女虽然是赵渔的老婆,却也是一一他老曹的商女姑娘。

老曹留下了几个烟蒂之后,带着他白色的犬脚板,下楼回了 三房去了。

中午商女回家,饭后上床小憩,赵渔提起老曹,说到何小娜。商女问:哪个何小娜?赵渔笑道:就是七单元的何大姐。商女说:原来何大姐叫何小娜。赵渔说:老曹刚说这个名字,我也对不上号。习惯了叫她何大姐,何小娜给忘了。我刚到出版社的时候,何小娜还做过发行科的副科长,后来去了上会。是个活跃人物,人也生得整齐。现在大概五}‘岁了。商女说:老曹真的同她……赵渔笑道:这还有假?老曹讲了一堆话,都足戈于他同何小娜的。

。堆情话。商女说:可他乡下的老婆……赵渔说:这倒是个难题,老曹会权衡的,门房的位置比女人重要。商女说:下掉老曹不公平,他千了三卫十多年了,有目共睹。赵渔说:噢。商女说:老曹掏垃圾扫院子,从不马虎。赵渔说:噢。商女说:六十岁的人了,帮了这家帮那家。去年夏天,你不是见他抱了一个二十多斤重的大西瓜么?我年纪轻轻倒空手上楼。赵渔说:噢,噢。商女说:你噢什么呀?赵渔说:你对他印象好,你替他讲情好了。商女说:你们单位的事,我怎可插手?如果我不是你老婆,倒可以说几句。李进没住在这边,老曹的情况他不了解。人家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哪能说不要就不要。赵渔说:我也是这么想。万一我说不动,你对李进讲讲老曹的情况。作为家属,你的意见更客观一些。商女说:你能说动的,只要你肯说。赵渔笑道:老曹就看准了这一点。这老头很精明。商女说:不精明他也呆不下去。赵渔打呵欠。商女去了卫生问,回来却是亲热动作,都把老曹忘了。

下午商女到电信公司上班,在门房站了片刻,等赵渔把汽车倒出来。老曹赶紧擦拭竹椅请她坐。高女瞧了瞧了门房。门房分为两间屋,外屋收发信件,里屋算是卧房,里外整洁,不像单身老头的居所。老曹躬身站在旁边,商女瞥一眼他的中分黑发,有点想笑。老曹说:赵科长的二菱车开过来丁,多有气魄!

汽车开走了,老曹站到大门外,目送商女在车上的背影。

老曹有站大门的习惯,不站大门的时候他就呆在门房,他每天在这两个点上移动。门房越来越像一个家,有了女人的气味。乡下的老伴偶尔上来一次,客串一下,第二天就止人。老伴已不能算作女人,留不下气味。何小娜在里屋的床上有过一个不眠之夜,从此将气味留下了,老曹漫长的门房生活开启了新纪元。

77街是一77街,从头到尾不足三百米。?号这一段,因是今天出版社的住宅区,相对清静。老曹站大门,站在两棵梧桐树之间,夏天穿短裤,冬天袖手,长时间一动不动。背不驼腰不弯,远看像一个男人在练功。老曹善于用余光看人,他想捕捉的人影,没一个能逃逸。他训练有素:看人,包括嗅人。鹰的眼和狗的鼻不足以形容他的敏锐,因为他具有通感。起风了,下雨了,行人奔跑,老曹站在原地,看这些城里人被几个雨点追逐,乐不可支。他有个口头禅:乡下人啥都能……他家在三环路以外几公里的一个地方,唤做东瓜场。进城之初他带来了一顶呢帽,如今已成文物,挂在里屋的墙角。他做过村会计,呢帽记录过他有限的光荣。有一副眼镜扔在老家了。他本来眼力好,村会计的通光镜不折不扣是个权力符号。

老曹袖手站大门,77街对面,77街两77街对面是些小酒馆,杂货铺,美容美发店。店主都是老熟人,每天看老曹,看?号的住户和汽车进进出出。老曹背靠单位,因之而有了某种身份,单位里发东西,水果,鲜奶,金鱼油,泰国米……见人有份的。老曹搬过一箱特浓妍,有意显得十分吃力,而吃过的空盒子,又轻松扔进靠墙的垃圾桶,惹来乞丐。对面的店主同他搭话,店小二过来搭讪,美容店的女老板趿了拖鞋,半是慵懒半是精神,坐到?号的铁门前,和老曹说东问西。老曹反过来询问女老板,连同她麾下的小姐们。渐渐达成了桩交易:老曹理发煽油只出半价,却为她们做宣传。在他的鼓吹之下,商女也到对面做过一次头发,电吹风和木梳子都是在老曹头上挥舞过的。老曹还捶过背,女老板亲动手,从脚丫了到耳背逐一伺候。

通常情况下,老曹正眼看对面,斜眼看两边。?号的住户,并不是谁都有头有脸,也有下岗女丁,有退休拿钱少的老头,他们都是老曹的竞争者,打小报告争做门房,对老曹投以白眼,半夜回来不给钱。领导对这衅人说:别开玩笑了,你们谁能像老曹那样吃苦耐劳,豁出老命追小偷,领导的话传进老曹的耳朵,老曹感动得掉泪,却从此对那些人用上斜眼。这些人{现的频率高,大都是买菜煮饭者流,老曹骨头硬,决不主动打招呼。这些人撼他不动,家里有力气活又有求于他,慢慢就变了青眼。

老曹每月拿一千块钱,按每天二十四小时计算,每小时的收入,约等于擦皮鞋的师傅擦完三只鞋。不过,各行均有门道,夜里上一点过后的小费,有明文规定的,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买菜煮饭者流虽然归家晚了不给钱,但他们通常归家早:没钱哪来的夜生活?而能过夜生活的,没人在乎一块钱两块钱。还有一些同志出手大方,老曹印象深刻的,是去年春节过后,商女有几天归家晚了,给的都是血块钱或十块钱。

老曹余光厉害,所谓眼观六路,指的就是这种光。斜眼能变成正眼,正眼能变成青眼,而变化的速度快,一眨眼就完成了。出版社的领导,不管上层还是中层,他一律用青眼。领导人数有限,再说他们常常是在车里,用青眼并不费力。老曹最大的青眼是给商女预备的,它实际上足一双鹰眼。

商女一直骑车上下班,以前有一辆红色的女车,现在换成了白色。骑单车保持体形,双腿适当用力,臀部微微上翘。商女沿府南河骑车到公司,一路空气清新。赵渔的车毕竟是公家车,即使是私家车,商女也不想放弃这项运动。除却雨天和大毒日头,商女大抵在汽车之外。面容和体态与单车相连。

商女推着自行车,进出77街?号,老曹的眼睛从不放过。一晃若干年,眼睛越擦越亮。不单是商女的外形,还有她的声音、气味,老曹是早已烂熟于心。商女足老曹的日常一景,通常足动态,也有静态,比如她在门房站立片刻,等儿子回家或老公出了三。老曹机会难得,赶紧将椅子放到商女身后,近距离打开鹰眼、启动嗅觉。商女即使一掠而过,老曹的鼻子也能派了用场:他能闻到一阵风。说香风尚嫌不准确,他闻到的是来自商女的体昧,不混同于任何女人,并且带上了她的容貌,渗入了他的记忆。皂曹有通感。记忆巾的画面不需调动:它永存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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