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放心,我雕炸天发誓,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不管那人是谁,来头多大,我一定灭了他!”雕炸天对着丁浩的棺椁发誓。
“这倒是个信得过的兄弟,雕炸天,以后跟着我混,我保你长生。”痴狂在棺椁中,暗暗点头。
正待痴狂要掀开棺盖时,外面又是响起了一道声音。
“丁兄,节哀顺变,想不到,我们一别三年,再次相遇,竟是听到浩儿丧命的噩耗!”
殿堂外,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黑袍男子,此人眉星剑目,颇为英俊。
而另外两人,一个是位容貌颇美,气质高贵的少女,她衣着淡紫衣衫,站在殿堂中,格外引人注目。
少女身旁,站着一位青年,此人衣着白袍,样貌颇俊,眼眸中却是掩不住的傲气逼人。
“苏雄,你来这里做什么?”丁须步见到来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少女,脸色微微一变。
“丁兄,你又何必装糊涂呢?丁浩既然死了,那我们两家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但过程嘛,还是要走的,还麻烦你把那张婚约,给拿出来。”苏雄淡淡笑着。
“欺人太甚!苏家是吧?我浩哥已经死了,你们还要羞辱死人,你们真是一群畜生!”雕炸天听后,顿时是暴跳如雷,指着苏雄的鼻子就骂。
苏雄脸色顿时是铁青,但他却是不能怎么样。
雕炸天的身份在那,雕家可不是苏家能招惹的,他苏雄也唯有忍气吞声。
“还有你!苏茵!在王城时,浩哥对你哪点不好了?现在浩哥死了,你就这么想摆脱他?你还有没有良心!”雕炸天又是一番狂轰乱炸,骂到苏茵头顶。
苏茵气得握着粉拳,冷哼道:“他对我好没错,但他就是个废物!随便一个人都能捏死他,我跟着他,还不天天被人欺负?现在太好了,他死了,我也能摆脱这个废物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雕炸天顿时是气红了眼,拳头握着便要去揍苏茵。
“雕炸天,你无视我么?胆敢在我面前出手,你想死么!”恰在此刻,那个青年冷冷开口。
雕炸天见那青年护着苏茵,顿时气得牙根痒痒,但拳头,却是没打出去。
雕炸天虽莽撞,但他不傻,眼前的青年,是柴家的二少爷,柴谷!
柴家,那是比雕家还要强势的庞然大物,在王城,除却君王世家,能和柴家比肩的,唯有隐世家族!
雕炸天也不敢招惹这煞神,给雕家带来难以摆平的大祸。
而且,就算雕炸天拳头打出去,柴谷也定会出手,他雕炸天,可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
雕炸天不过是冲灵境,七灵门境界,而柴谷,却是超越了冲灵境,目前是入灵一层,入灵境,完全碾压他雕炸天。
“炸天,退下吧。”丁须步也不愿看到雕炸天引火烧身,顿时吩咐道。
“苏雄,我儿已死,你还想怎样?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我丁家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丁须步冷冷道。
丁须步也有他的骨气,丁浩死了,苏家还来羞辱,他怎能容忍!
“丁须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侄女,明天便要和柴家联姻,今天来跟你要婚约,不过给你面子罢了,你既然不要,那我苏家也不顾及你了。婚约在我们眼中,不过废纸一张,你给也好,不给也好,都挡不住苏家和柴家联姻!”苏雄终于撕破了脸,搬出柴家来。
丁须步听到苏家和柴家联姻,脸色顿时铁青,苏家竟不顾婚约,强行和柴家联姻,这无异于是在打他们丁家的脸!
“你们敢这么做!不怕君王么!要知道,我儿和苏茵的婚约,是老君王定下来的,你说毁就毁,难道你要逆反君王不成!”丁须步顿时怒喝。
“老君王?丁须步,你脑袋没糊涂吧?老君王已经退位了,现在是卢君王执掌大国,你还敢提老君王?你想诋毁卢君王么!好大的胆子!”苏雄顿时是抓住了把柄。
“你!”丁须步气得拳头都握得发青,但他能怎么样?
诋毁卢君王,这要是被落实了,他丁须步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丁叔叔,丁浩已经死了,你留着婚约有什么用呢?茵儿知道,你对丁浩宠爱有加,但他就是个废物,都是因为他,他的母亲才死的,也是因为他,你才被罚到此地,难道他害你害得还不够么?”
“现在他已经死了,竟还要用婚约来害你,丁叔叔,茵儿劝你,还是交出婚约吧,柴家,不是你能抗衡的,不说你,连你们丁家都惹不起!”
苏茵劝试图劝说丁须步。
“给我闭嘴!我丁家待你怎么样?一口一个废物,我浩儿小时候被称为造山国第一天才时,是谁屁颠屁颠的跟老君王说,要嫁给浩儿的?你都忘了?”丁须步听苏茵说丁浩是废物,顿时大怒。
“哼!那都多少年了?小时候天才,长大后却是废材,我说错了?我小时候眼睛瞎,看错人了,但现在,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废物,怎么随随便便就被人杀了?”
“丁叔叔,我敬你是长辈,才跟你客客气气,但给你脸,你不要,那便莫怪我们不顾旧情了!”
苏茵顿时也彻底翻了脸。
“丁武王,你是不打算交出婚约了是么?”这时,柴谷淡淡的看向丁须步。
“不交又如何?”丁须步脸色阴沉。
柴家那个庞然大物,连他们王城的丁家,都得避其锋芒,然而,丁须步不会就这么妥协!
“那你留着好了,我和茵儿完婚之日,还请你去坐坐。茵儿,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们走吧。”柴谷淡淡道,没有强行跟丁须步要婚约。
丁须步脸色更加难看,邀请他去参加大婚,这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
而在棺椁中的痴狂,听到这里,也是听出味来了,即便他死了,也还是有人来羞辱他,这口气,他痴狂是从没有咽过的。
现在的丁浩,就是痴狂,痴狂什么时候被人踩上门来羞辱过?
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咳咳!”
痴狂故意在棺椁中大声咳嗽了一声,顿时,殿堂中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是愣愣的,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连要走的柴谷和苏茵,都是停下脚步,惊疑的转过身。
“咳咳!闷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