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中心广场,祥云帝国举行盛大活动的皇家御用场所,平时都有兵卒严格把守,一般人想要进入势必登天还难。
今日广场比平时驻守的兵力还要多,原本就有五百人常驻把守,今日张仲阳在广场公开处刑,更是加派了三千皇家铁甲亲卫队镇守广场出入口。
虽说是公开处刑,但是今天却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找不到,只有身着黑色铁甲,手持长矛盾牌的亲卫队士兵一脸严肃地站在广场上一动不动。
广场的中心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处刑台,此刻张仲阳便****着上身跪在台上,双手被缚在身后,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着他裸露在外的身体,伤痕累累的后背告诉人们他曾受过如何残忍的对待。
被雨水打透的头发零乱地散落下来,遮挡住了深深垂下的一张苍白的脸,那是一张绝望的脸,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脸。
三道人影出现在广场的入口处,皇家亲卫队队长一见三人出现,马上大喝一声
“全体!”所有的士兵都身子一震,全身肌肉都瞬间绷紧。
“迎敌!”前排的士兵将巨大的盾牌用力地往地上一砸,顿时形成一道盾墙,锋利的长矛从盾牌缝隙中伸出,随时准备洞穿敌人的尸体。
后排弓箭手们张弓搭箭,箭尖齐齐对准了三人出现的方向。
牛顿站在最前面,见到广场上士兵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一抬手,后面的张弛和蓝猛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放!”
随着队长一声令下,弓箭手们万箭齐发,一片流星箭矢如同一片乌云一帮朝三人压来。
“让我来!”蓝猛大喝一声,手中龙虎棍摆开,虎虎生风,快速转动犹如纺车轮一般,棍影重重将三人紧密包裹在内,流星箭虽密,却射不进这密不透风的棍墙之中。
队长大吃一惊,赶紧再次大声喊道:“放!”。
又是一片乌云压来,似乎比上回的更加密集了。
牛顿眼看箭矢射到,暴喝一声,全身被金色起劲包裹,如钢似铁,箭矢射中应声折断。
牛顿凭借“破魔金身”瞬间欺近亲卫队队伍,面对一个个武装到牙齿的亲卫队士兵,牛顿一伸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两柄巨锤,双手轮开了,如同两座山一般砸向士兵的头顶。
亲卫队士兵盔甲厚重坚固,只有鼻子眼睛嘴在外裸露,寻常刀剑根本就刺不穿,砍不动,但是却最怕像巨锤这种钝器击打。
只听“啪嚓!”一声,一名亲卫队士兵的脑袋在巨锤的大力挤压之下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一样,在头盔当中被挤压碎裂,而后和头盔一起成为了一块铁饼,红色鲜血和脑浆从缝隙中缓缓流出。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牛顿的第二锤又砸上了另一个士兵的胸口,士兵胸口的盔甲顿时呈蛛网状碎裂开去,这名士兵也鲜血狂吐,向后飞射而出,砸倒了身后的一片亲卫队士兵。
身穿厚重铠甲,士兵们都变得笨拙不堪,一旦摔倒,很难再站起来,一时间被牛顿杀出了一个缺口,直奔后排的弓箭手而去。
弓箭手们一旦被近身便失去了攻击的能力,见牛顿凶神一般杀来,顿时乱了阵脚,任凭队长极力的嘶吼,也是无济于事。
箭雨一停,身后的张弛和蓝猛顿时轻松了许多,分身杀入人群,张弛的烈焰刀不知刺瞎了多少士兵的眼睛,蓝猛的龙虎棍打的士兵们腿断胳膊折,广场入口处顿时惨叫连连,在这凄惨的雨中更显得恐怖不已,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处刑台上的张仲阳听到了声音,抬头用力看着不远处的混乱,雨水打湿了他的眼睛,可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张仲阳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害怕。
自己经脉阻塞,被认定此生一事无成的儿子居然能够拥有这一身的好修为,自己应该高兴。
但是为救自己杀入皇城,就算武功再高,重兵围困,最终也难逃一死,想到此处,张仲阳不仅又害怕起来。
两行滚热的老泪顺着张仲阳的脸颊落了下来,被雨水混合,迅速地降温,滴落。
“桀桀桀!看看你们张家的好儿子,是多么的神勇啊,一片孝心感天动地啊!”身旁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正是当时带头毁灭张家的枯骨老魔。
张仲阳斜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枯骨,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枯骨看看怒目而视的张仲阳,道:“你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来的,我今天负责监斩,他们敢劫法场,我难道坐视不理吗?张仲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仲阳被气的浑身厉抖,恨恨地撇过头去,急促地喘着气。
枯骨哈哈大笑,不再和张仲阳取笑,一挥手,几道身影迅速窜出,方向正是前面不远处的“战场”。
牛顿刚撂倒了一个亲卫队士兵,忽然感觉有几股强大真气迅速接近,帅头一看,有几道身影从广场看台处正往这边接近,牛顿对张弛和蓝猛大喊道:“小心,高手来了!”
两人也早就已经感知到了这几个内力高强之人,甩开逃窜的士兵,两人紧盯着飞速接近的几道身影。
一共来了六个人,这是枯骨手下的六组之中最为得力的几个手下,枯骨称他们为“绝杀”,经常处理一些相对困难和棘手的任务。
六人四男二女,此刻一字排开,全都手持兵刃,对三人怒目而视。
牛顿收起巨锤,一伸手又抽出了刚才长剑,剑尖一指,道:“来者何人,通名再战!”
六人组中的一个矮胖男人嘿嘿怪笑,道:“我们乃是枯骨大人坐下‘绝杀组’是也,尔等无知匹夫,竟敢劫持皇家的钦犯,该当何罪?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矮胖子还想继续说,愤怒地张弛已经手持烈焰刀冲了过来。对待这些祥云的走狗,张弛一向是不说话,只杀人。
六人几乎同时动作,六柄宝剑泛起层层寒光,配合默契地想要将冲过来的张弛迅速包围。
牛顿大喝一声,道:“弛儿,后退!”
张弛身形一顿,看看牛顿,不解地道:“老师,为何?”。
对面的六人也被牛顿喝的停住了脚步。
牛顿倒提宝剑上前两步,对张弛道:“弛儿,想想以前我们谈论过的剑阵的事,今天老师给你示范一次,机会难得,不要破坏了。”
张弛这才了解牛顿用心良苦,随即想到以前和牛顿谈论起剑阵时牛顿对自己说过的话:
“剑乃百器之仙,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制,撩挑刺抹,顺利逆行,剑走偏锋,诡异莫测!所谓剑阵,其实用的是障眼法,将一套剑法分由几人共同操练,把敌人围困当中,剑阵流动,同时出手,密不透风,威力无穷!”
牛顿一摆手中宝剑,一脸轻松走到六人面前,道:“六位,请了。”
绝杀的六人是同门师兄弟,实力都已经是天魂境三阶实力,眼见牛顿不把自己一众放在眼里,都是怒不可遏,听牛顿一说迅速将牛顿包围在剑阵之中。
六人原属同门,演练此阵已有多年,默契程度自不必说,折在这剑阵之中的高手也在少数,今日牛顿如此挑衅,六人自然一动手便全力以赴。
中心广场上一时间剑气缭绕,剑光闪闪,七柄宝剑,七条身影在广场上滴溜溜来回直转,甚是好看。
牛顿银髯飘洒,在六人密不透风的宝剑缝隙中犹如游鱼一般灵活游窜,手中宝剑时不时从刁钻角度或砍,或刺,或划,一人应战,反将六人牵制其中。
牛顿一边对付着六人合力的剑阵,一边对场外的张弛道:“弛儿,看清楚,所有的剑法,必有起弊,这六人乃是万剑门外家弟子,这套剑阵并不完全,极易破之。以后若遇剑阵,切记以下口诀。”
张弛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竖着耳朵听,机会难得,此时不学何时学。
只听牛顿道:“精心一念,不为所惑,观其行,锁其力,唯心一势。”
正说到此,牛顿身影一晃,正好六人中的两人从牛顿面前从两个方向攻来。牛顿一矮身,躲过了两人的剑锋,手中宝剑左右逢源,几乎同时刺中两人腿部,将腿筋割断,两人顿时惨叫着栽倒在地,抱着腿痛苦的呻吟起来。
牛顿宝剑指地,缓缓道:“断其翼!”
两人失去战斗能力,剑阵已破,四人很快被牛顿相继解决,“绝杀”就这样被牛顿一人干掉了。
枯骨在处刑台上看的清楚,心中一紧,心疼自己的得力干将啊,牙关紧咬,安排军兵看好张仲阳,一飞身直扑牛顿而来,口中骂道:
“混账王八羔子,老祖我拆了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