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幕幕继续上演,让张弛奇怪的是,虽然明知道眼前都是幻觉,可是却让自己感觉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就做出一些反应。
魔晶镇外,张弛一拳把扑向自己的萧震打的飞灰湮灭,山前村外,张弛为了救下牛顿而攻向了鸡冠灵蛇王,祥云皇城中心广场之上,雨水中是裸上身跪在处刑台上的父亲让张弛再次抓狂,虽然奋力地冲杀抵抗,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恩师和父亲的离去,那些雨水掉落在张弛的脸上,还是那么的冰冷。
机灵的汤和,老实的邓宇,漂亮的潇潇,心狠手辣的阎王风无极,还有对待自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的老元帅古林。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张弛的眼前,张弛才刚想和他们说些什么,他们却又都消散了。
睁开眼睛,张弛看到对面而坐的风潇潇,桌上摆着吃的喝的,一滴汗水从下巴滴落,张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汗水打透了。
“你终于醒了,都一天一夜了,真担心死我了!”风潇潇见张弛睁开了眼睛便关切地道。
“唉!好像做了场噩梦,以前的事情都想了起来!”张弛有些疲惫地道。
“孟瑶姑娘说了,你应该踏入了下一个境界了!”潇潇一边给张弛换下湿透的衣服,一边说道。
“下一个境界!”张弛脸上一阵疑惑,“轮回境?”
潇潇笑着点了点头。
张弛赶紧运功内视,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果然真气增加了不少,不仅火属性的真气有所提高,风属性的真气也增加了不少,而且还隐约有了水属性的真气。
“轮回境!”张弛喃喃地道,“怪不得以前的事情又都经历了一遍,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说到最后,张弛已经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
“看把你乐的,长公主还在外面等候呢,穿好了衣服快出去见见她吧!”潇潇道。
“嘿!我去见她,你不生气吗?”张弛挑逗地道。
“唉!都是命啊,我看你是甩不掉她了。”潇潇叹了口气道,“要不然,你就娶了她吧,这两天我看她的表现,却是很在乎你。”
“我心里有数。”张弛随便说了一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田佩儿从院门处走进来。
看见张弛,田佩儿脸上顿时如绽放的花朵一般,刚想要过来打招呼,却看见了后面跟着出来的风潇潇,当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风潇潇看着张弛笑了笑,“我和你说的你可记得了?”
“嗯,记得了,就你机灵!”张弛笑道,风潇潇对着长公主施了一礼,独自一人离开了院子。
潇潇走后,田佩儿这才快步上前来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张弛一笑,道:“没事,这不是挺好吗?”张弛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你何时来的?”
田佩儿叹了口气,道:“我昨日早上便来了,无奈你家夫人不让我进啊!”说道你“你家夫人”四个字,田佩儿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张弛苦笑道:“她还没过门呢,还不能叫我家夫人啊!”
田佩儿白了一眼,道:“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她后!”
“我说过要娶你了吗?”张弛问道。
“你!”田佩儿马上嘟起了小嘴儿,“你三番四次拒绝皇兄,难道我这一国公主就配不上你吗?”田佩儿说到此处,眼圈已经开始泛红。
张弛一看安慰道,“你怎么最近这么爱哭了,当年和我一同随师父出去历练,也不曾见你那么爱哭啊!”
田佩儿背过身去,用手抹了抹眼睛,赌气地道:“谁哭了,谁会为了你这种人哭,根本就不值得!”
“好吧,不值得,不值得!”张弛摊了摊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去找陛下去提亲了,看来你也不想嫁的。”
田佩儿就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转过身来,大声疾呼道:“嫁!谁说不嫁!”不过看着张弛坏笑的表情马上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当即两只粉拳轮番攻至,嘴中还不停骂道:“让你坏,我打死你!”
就在这时,玄真从院门一闪进来了,一下看到了张弛和田佩儿此刻的举动,马上又闪出了院门,在外面影住了身子,大声道:“王爷,下属有事禀报。”
田佩儿知趣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站起身来对外面道:“进来吧,不碍的。”
玄真再次进院,给田佩儿和张弛施了礼,田佩儿道:“那本宫便先走了,忠义王,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啊!”
张弛笑着点点头,田佩儿这才离去。
田佩儿走了之后,张弛对玄真道:“什么事?”
“王爷,是不好的消息。”玄真表情有些为难地道。
张弛眉头一皱,追问道:“到底什么事?”
“探子来报,尹龙尹大人,昨日在祥云国被处死了。”玄真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张弛刚才的高兴劲瞬间被彻底浇灭了,坐在那里感觉浑身一阵阵的往外泛着凉气。
“还有。”玄真又道。
张弛一愣,心中一阵紧张,要知道一般先禀报的都是比较好的消息,最后禀报的才是最坏的消息,“还有什么事?”
玄真顿了顿,道:“小灵猫赵小姐她.....”
张弛猛然站起,声音提高了不少,问道:“赵姑娘也死了?”
玄真低头不语,表情极其难看。
张弛再次跌坐到长廊的长凳上,眼神愣愣地注视着前方,好久才道:”派人去风族报信,就说,就说....“说什么呢,张弛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该说些什么,一摆手,道:”你安排吧。“
玄真拱手退下,潇潇紧跟着进来了,坐到张弛的身边,拉着张弛的手安慰道:”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了身子。“
张弛眉头紧皱,嘴唇微抿,两腮因为咬牙一动一动,看得出心中十分的难受。
“我对不起人家赵海老先生啊!”张弛最后终于忍不住,虎目之中饱含眼泪,却还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潇潇温柔地抚摸着张弛宽厚的脊背,希望能够给予张弛一些安慰。
“玉铭,这个狗东西,我和你的账又要多记上一笔了!”张弛想到玉铭的脸心中便涌起一阵愤怒,一拳打出,把长廊的木头柱子一拳打碎折断。
“驰哥,你冷静点,这样没有用的。”潇潇着急地道。
张弛难道就不明白这样根本没用吗,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心中的憋闷却如何能够抒发出去呢,张弛身子一窜飞身到了院子正当中,双拳一振,竟然练起拳来。
拳风猎猎作响,每一拳都好像打在了玉铭的身上,打得玉铭骨断筋折,口吐鲜血。就算如此张弛也不解恨,还是连环挥击着拳头,把虚无之中的玉铭打得体无完肤,打得碎为千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