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这个有趣,而且活动起来就不冷了,那走。可帽子我肯定不戴啊。”王梦雨说着从已经上了的三级台阶上一步跳了下来,浮雪下的石灰地面极滑,王梦雨脚下哪里站得住,惊叫了一声的同时伸手来抓扯正好等在一旁的我。我也情急之中跨步去扶她,反倒脚下滑得更是夸张,仰面朝天的先摔了下去,紧跟着抓了个空的王梦雨也滑到了。
“没摔着吧?”我起身快得仿佛被什么扎了屁股一般,甚至忘了顾忌这种速度容易再次滑倒。一边问了,伸出手去拉王梦雨。她却笑得好像没了力气起来,一边还只顾说话道:“哎呀,这样子让我想起来前两天看到孟昭成喝醉的样子,他喝醉了就跟傻子似的,呵呵呵。”
我弯着腰,扶着膝盖说:“王爱卿,朕赦你无罪,站起来说笑就行,不必急着眼下笑完了,地上又都是雪。”王梦雨还是只管笑,但双手全力抓住我的手臂站了起来,说:“咱们还是就走去吧,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王梦雨整了整背着的包,向前走着,一边掸着身上和包上的雪问道。
“我?没…噢,我说’王大委员,快起来,让群众看见了成何体统’,嘿嘿。”
“切,怪不得说你有皇帝情节。”王梦雨特色的一句轻柔批驳。
“没有的事啊,就是习惯这么打比方了,以前同学居高临下时候都爱这么说。”我笑笑说了,锁好车,重新背起她的大包。
走了一段,眼望着目标的操场尚且有些距离,尤其在风雪里迷蒙空阔,指着说:“别说哈,即便就是这么大点儿的场地,空荡荡的时候,雪景倒是最好看的,你说要是堆了雪人儿,还是个装饰了,回头过两天回来,应该不会化了吧。”
“你要能搞出个冰雕,学校没准还给你当个景儿圈起来好好保管了。”王梦雨少有的开玩笑道。我说:“对了,说起冰,我想起来,要是操场冬天搞成冰场也挺好的吧,北师大那儿就有个操场冬天改成冰场,玩儿的人特多,可惜我第一回去滑就摔伤退役了,再也没复出。”
奇怪王梦雨毫无反应,只管默默地向前走,我正为自己的玩笑话毫无市场而有一点无趣,她忽然从身旁的灌木上双手捧起些积雪,兜头盖脸地抛下来,转身笑着向前跑了。
“慢点儿,小心再摔了。”我说着一边随手掸了掸浮雪,一边跑几步便赶了上去,绕到已经改为走步的王梦雨面前,后退的走着说:“就这速度还逃跑啊。”
“我怕滑,要是正常的地,我也还挺快的,小学时候运动会我参加过800米比赛呢。”
“就你,那第几?”我正过身问。
“嗯,第…呵呵,谁还记得,反正不是第一吧,正着数倒着数都不是。哼,你干嘛这么不相信的眼神,你自己呢,第一次上冰场摔了就好意思说退役,当自己运动员啊?”我连连摆手道:“嗨,说着玩儿的,你要是有参加过800米比赛的光荣史,我可比不了了,我长跑一般般,短跑嘛,整个班级看的话还凑合,可小学第一次参加运动会是60米,起跑慢了,搞个倒数第一,羞得连自己班坐的地方都不好意思回去,还幻想了一会儿公布成绩时候不是最后一名,后来小学运动会的项目我就都退役了,到了初一头回的运动会,我们班400米没人愿意报名,我记吃不记打,舔着脸宣布复出,结果…嘿,又他妈的。。。呃,又弄个倒数第一,而且跑完还吐了,丢脸丢得初中整整三年都没拾回来。”
“那太差劲了,你这运动生涯,合着就是两个倒数第一和两宗退役啊?”王梦雨满面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