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魔都,加上有些炫目的紫晶映照,诡异的紫色光晕在二人的脚下,“习惯这里的路吗?”问话的是玛琳,看着身边丝毫没什么反应继续赶路的青年,似乎仍然没什么反应,“反应迟钝也要稍微有点素。”有些不悦地闭上双眼,
“?”似乎才察觉到她的问题,猛地回过神来,“抱歉啦,刚刚说啥来着?这里的路怎么了?”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的表情似乎还滞留着刚刚的那股严肃,
“不,没什么……”有些默默的发怒,“?”似乎是发现前方晕黑的视野中似乎有什么黑色的影子,辉此时也注意到前方,迅速冲上前去,“怎么了?”玛琳也随即跟上,
“不……”再次恢复那严肃的话语,“原本出来准备看看可不可以遇上艾拉斯特的,竟然遇上这样的家伙……”冷漠的目光扫射在前方隐约在黑暗中的身体,看身材似乎是位曼妙的少女,却只身一人横躺在冰冷的紫晶石板上,嘴里似乎还喃喃着什么不清的话语,“水……”间歇间听到这样的话语,
“这里也有迷失的旅人吗?”玛琳有些疑惑地走向前去,辉横手拦下,“???”满是疑惑,表情却凝固着聚集在往日的机械感,
“这里是不会有人的。”肯定的判断,右手拔出隐藏式短刀走向少女的身前,掰开少女被湿润的黑发挡住的面庞,分明是可爱的容颜,一刀刺下去,对方赤色的双眼迷失中充满着仇恨感,却又在下手的瞬间,“看来人畜无害呢,我的判断失误了吗?”轻笑着,收起刚刚杀意的短刀,“没吓到你吧?刚刚你说要水喝,玛琳,你的水壶呢?”回头询问着,
“……”一脸的鄙视感,平时那双无视一切事物的眼神再次凝固,“为什么用我的?你不是也有吗?”似乎像是少女发怒的斗气一样,并不给予肯定的回答,
“……”二人凝视着,“别废话了快拿来!”青年似乎有些没有耐性等下去,
“不是让你泡妹子的。”少女说的坚然,
“……”轻挠着已经有些过长的短发,“算我求你了,我的又不能用。”终于放下了一点口气,像是渴求般的话语,
“?为什么?”少女似乎还并不明白,开始纠结在对白的原因上不肯放手,
“我是男生她是女生啊!这还不明白吗!?诶……”转念着,“也对,你是人偶,不知道男女有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之,我是男人,对方是异性,双方使用平时惯用的物品不卫生,而且,更重要的是……”稍微有些挤红着脸颊,“真是的!你到底拿不拿来!!!**”无意识之间爆出了粗口,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过失,
“真下流……别以为我是人偶就不知道人类的生殖器官,你竟然用这个来骂人……”一股鄙视的目光横扫而过,超越杀气的是那股浓烈的无视感,
“别让人家等烦了,”身后再次发出刚刚那轻声的呻吟,“吃的……”“在吃东西前要先喝一点水啦,暂且先等一下吧。”像是安慰后方的话语,“玛琳!”再也没有刚刚的玩笑感,“我对我刚刚的粗口表示抱歉,你不是人类,没有人类应有的情绪,所以,刚刚那点是我错误的范例,这点就不要学了。现在正事要紧,别耽误了。”
玛琳也会意地将水送到他的手上,却在看到青年身后那只显得有些巨大的漆黑洞口中蠕动的白色利齿,瞬间凝固的话语,再也没有之前的喧闹感,
“怎么了?”辉似乎还丝毫没有注意后方的异变,依旧操着那份不紧不慢的话语,
“后……后面!”少女的话语中显然掺杂着颤抖的元素,
“那又怎么样?”稍显严肃的话语,朝着身后巨口中拔出那把绯红的科技枪抵住对方的行动,“我可是把你当成人类来对待的,如果你把自己当成魔物的话,我没有异议。”冰冷的话语,“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你那层漂亮的外表的,所以,既然有一份听可爱的样子,为什么还要以这种唬人的外表吓人呢?”
巨口上那双毫无生气的目光停滞着,渐渐散去了刚刚攻击的趋向,“给你个机会,”像是枪手惯有的动作一般旋转着收枪,并一并放在她的面前,“把她洗干净我就不追究刚刚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做个交易怎么样?”轻浮的笑语,轻轻点滴在对方怵动的内心,“那么~”悠扬的颤音,“也别一直张着嘴吓人啦,来~”一把靠向对方面前,双手捂着裂开的脸部有些吃力地压缩回她原来的样子,回到刚刚那片令人心动的少女脸庞,从下颚处裂开的痕迹随着粘合的皮肤失去了痕迹,“令人惊异的恢复能力呢,一点伤疤都没有好厉害啊!”辉不禁感慨起来……
少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在后方听着前面的二人闲聊些什么,原本便是不善于言辞的玛琳在自己的身边,加上一位连声音都不发出来一点的少女,辉显得在语言上和这两位主户有些无力,“原本是打算从艾拉斯特那里再获取一点关于魔都的线索的,但是……很大程度上任务没有完成呢!好不甘心啊!~”露出有些做作的绵长声音,
“那个人从刚刚就一直在跟着我们呢。”玛琳显然指的是在后面跟着的那位少女,“这样跟着如果她是试探我们所在之处的话……”一点担忧的神色不经意间席卷她那毫无神色的面孔,
“反正也无所谓,跟着就让她跟着吧,我们原本就在魔都,相对于魔物而言就像是一群裸露的猎物一般,就算被她知道了我们的栖身之处也没有关系,不过,确实跟着的时间有点过长了呢。”他的目光上也开始展露出些许担忧,“要是美女累了怎么办?我还故意绕了个大弯路,(但是,真的是有着超人的体魄呢。)”在刚刚刻意制造的多余路途中,辉带着身边的玛琳用过多种方法避开对方,却像是被对方死盯着缠住了一般无法脱身,
“直接杀死的话怎么样?”玛琳严肃的表情下露出这样的话语,
“!!!”后方的少女听得分明,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是啊,杀掉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呢。”闭目,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脚步也随着停下,后方的少女随即停下,玛琳缓缓抽出衣袖间的短刀,“杀掉的话就更没有利用价值了,是首先就应该排除的手段。”
“哎?”玛琳有些摸不着思绪,手中的短刀停下拔出的趋势,
“那么……”一边沉思着,一边靠近身后的少女,对方警惕性地退后着,一边在自己的身后摸索着些什么,
“危险!”玛琳刚刚已经停滞住的手刃再次悬停于半空,做出刺向对方的趋势,辉一把挡住,少女只是轻轻从自己身后拿出包裹着什么的有些过于朴素的白色手绢,
“刚刚的东西,您忘了吗?”歉意的话语,少女不敢多说些什么,玛琳也随即停止动作,
“……”辉的表情中没有太多的惊讶,仅仅是一点欣慰占据着,“谢了。”轻轻拿过少女手中手绢包裹着的红色枪械,
“【艾拉斯特】如果指的是那位漂亮的女性的话,她让我留一些话给还在魔都中的人类。”少女的话中稍稍欠缺了一点之前的怯意,
“指的是我们。”辉丝毫没有一点的隐瞒,“喂!”身后的玛琳有些警戒地拉住他的衣角,辉似乎却丝毫没有注意,“简直不可理喻!”有些愤怒地喊出声来,完全没有了素时的那份冷静,面前的少女更加胆怯地生生硬退了几步,“女狐狸!”玛琳似乎被脑中强烈的攻击欲望占据着,手刃再也无法抑制住挥斩的趋势,
“你知道愤怒是怎样的情绪吗?”辉并没有阻止她,只是轻声在二人之后说出这样的话语,玛琳空洞的目光不知道该进行怎样的动作,刚刚生硬的攻击也在瞬间被少女从左手上裂开的黑色触手弹开,
“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从左手中展开的伸缩式长剑劈在少女的左手上,深深地陷入黑色的裂痕中,
“如果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的话,‘人’所拥有的那份感情,你也必须要学会才行,而愤怒,也是自然你需要学习的东西,但是,似乎不用我教了呢。你知道生气是什么感觉吗?”辉看着二人的态势,玛琳从身后赤色的刻纹中露出种种不祥的气息,“要耍脾气也给我适可而止啊!”一把突刺在二人之间抓住二人的双手,所谓那位少女的手臂,也只是分裂开来的一条黑色触手而已,二人相视的目光,“玛琳是对对方的行为感到不悦产生的无法自控的兴奋感,从而引起的之前的攻击行为;而另一方面遭到攻击的……”话语稍稍迟钝,“我还不知道这位女性什么名字呢,称呼都有些……”尴尬的笑容,
“珀莉丝,珀莉丝。尤佳。嘉利娅。”话中的那份警戒感丝毫没有退意,
“珀莉丝则是因为玛琳的攻击而产生的过激反应,其实说成是正当防卫也不为过,但是,你确实是感受到一股刻骨的疼痛感吧,心里?”反问着还处于紧张状态下的少女,
“我不知道,我没有心。”冰冷的回答,
“害怕吗?”辉像是故意以对方的口吻威胁似的问起,
“我不知道!”少女的声音开始颤抖,身体也随着那股异样的微动裂开着无数个口子,
“玛琳呢?”辉阻挡住二人进攻的趋势,夹杂在二人之间,硬生生挡住两股无法妥协的灵魂,“你认为她是怎样的人呢?”
“她只是在诱惑你而已啊!只不过是魔都内的魔物啊!为什么阻止我!你看不出来那个人是假惺惺地装出那种模样的吗!?就是因为那种姿态,那种过人的妖娆让百年前人类的大军一步步沦为魔族的牺牲品,如此而已啊!!!”玛琳愤怒的声音像是突破了辉的防卫一般,向着近在咫尺的魔物从身后的圣痕中发射出一道赤红色的光芒,
“够了!这只是憎恨的连锁而已!因为自己的战友被魔族侵蚀,即使是百年后遇上魔族的你依然没有躲过这份仇恨的宿命,只是将魔物作为敌人来对待的你,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圣者的星杯骑士!?”辉质问着,双目紧逼着赤红色的双眼,从身后的倒立三芒星展开化为赤色的护盾挡住玛琳的攻击,
“我……我……”她的声音再也没有刚刚的那股刚强,微弱的颤抖,
“那确实是愤怒,你自己的心里最了解不过的感情,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如何去控制,只是随自己心里的这份感情驱使着舞动你的剑而已。愤怒是几乎所有生物拥有的感情,但是,人因为了解如何去忍耐,如何去控制,才是二者间最大的区别,如果想成为人的话,愤怒这种情绪也是需要好好把握的,所以,百年前的事情,放下吧,都那么长时间了,你的记忆并不是为了存储这些无用的东西啊。”轻拂着少女凝滞的目光下将要落下的那点点晶莹,“珀莉丝也是,现在玛琳她没有之前的战意了,那你,还要继续吗?”
望着身后的少女,“魔物与人类之间本没有区别,只是我们特意给他定了善与恶之分,所以才产生的种种分歧,所以,珀莉丝和我们是没有区别的,加上,这么漂亮的脸在我们的生活中肯定会得到不少人的亲睐,所以,就算别人说你是魔物之类的,无视它们吧,当成是和你都没有关系就是了……”
“做不到啊……”少女哽咽的声音打断了青年接下来的安慰,“我在人类中,最多只是玩物而已,不会有人真正喜欢我的,除了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即使是她,也是被我亲口吞掉的,我除了魔物之外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珀莉丝,只是一个,吞噬其他生命的魔物而已!!!”哭泣的声音再也无法抑制,辉的表情也因此变得无奈,青年的目光渐渐躲避开了珀莉丝那尖锐的自责,
“我……”轻声的,像是胆怯的声音,“喜欢这样的珀莉丝呢,并不是因为那个漂亮的外貌,也不是因为那惹火的身材,更不是因为数十年前那位东方公主的传说,我只是,喜欢这样的珀莉丝而已,如果是这样的理由的话,珀莉丝可以停手吗?”他的目光再次进入少女那责备的目光时,那是一股看向亲人的目光,“玛琳是我的朋友,即使是刚认识的珀莉丝也是,所以,珀莉丝不是魔物,玛琳也是一般的人类,人类之间不应该存在什么不谐才是,两个人都停手吧,这里是魔都,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魔物在打我们的主意,时间也不早了,既然关于奥尔文的消息我们已经得到了就暂且先回去吧,魔都内的温度也降了很多,再这样暴露在魔都的环境下我的身体或许会扛不住的,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突破这一层的时候再去考虑艾拉斯特带给我们的消息。”拉紧一点身上那有些残破的白色教服,“爱德拉给我的东西都被我糟成这样了,回到外世界的时候还不骂死我才怪……”轻声叹息着,
“败家子。”玛琳轻声地回应着,珀莉丝也挺自然地忍俊,却遭到玛琳有些仇视的目光,目光硬生生地回避开来。
二人走远了,剩下珀莉丝一直挥动着不舍的触手,在脚下缠绵缭绕,
“珀莉丝不一起来吗?”辉突然意识到她没有跟上来,得到的却是轻声的否定,“是吗,不一起来的话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晚上的时候最好泡在附近有水的地方,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尝试捕食一些水中的浮游生物,虽然不好吃但那是你原来消化系统中该有的,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尝试带一点人类的食物给你。”玛琳拉了拉青年的衣角,“我知道了。”再次向着自己回去的方向,
“转告给那位光之骑士,光,要在圣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