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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怪(3)

乐娘很可怜地说:“我说的是实话。”

吴洪忽然想起来,他随时都会被发现。于是暗暗地下了门闩,开了门插关儿,偷偷跑出逃命。幸而有女人哭喊的声音,谁也听不见他。他跑过了桥,直奔大榕树。向四周一看,酒馆儿已经不见了。正在那块地方,有两个坟,他大为害怕,没敢驻脚看一下碑文。

他浑身出冷汗,越跑越怕。四周山谷之中,全都是鬼影幢幢。他仿佛记得上次是和朋友顺着谷中的溪水走出去的。

路又黑又滑。在小路拐弯儿的地方,看见两个女人,在一块空地上立着。老妇人脖子里的头巾,还看得出来,今天晚上,另外那一个女的头发若不湿才怪呢。

王婆儿和义母陈太太朝他说:“你上哪儿去呀?这么跑!

我们等了好半天。”

他吓傻了,又使劲跑,听见她俩在后头笑。

大概跑了半里地,他看见远处谷口有个灯光,灯光之亲切可爱,再没吴洪现在看见的这么可爱了。他跑进一看,原来是个小酒馆儿,里头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家具,一对夫妇,狰狞可怕,像一对骨头架子,一灯荧荧之下,两人在桌子旁边坐着。丈夫大概有五十开外的年纪,腰里带着一个围裙,上头染着血,像个屠户一样。

吴洪要点儿酒喝:“四两,热一下。”

那个男人抬头望了望,也没有立起来,很粗暴地回答:

“我们就卖冷的。”

吴洪明白了,又遇见了一对鬼。没说二话,出来就跑。

到了钱塘门,大概十一点钟,他进了一家旅馆,在楼下的一个小茶座里,六七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喝茶。他用力挤进去,贴近桌子坐下。

他身旁一个人说:“你好像看见鬼了似的。”

“不错,我遇见了鬼,一大群鬼。”

他回家去,一看门锁了。他不敢进去,转身朝白鹤塘走去。到了妻子的义母家,发现大门半开着,进去一看,简直面目全非。以前挂绿窗帘儿的地方,现在窗扇空空的,懒洋洋地随风摆动,轻轻地在墙上碰打。原来的碧绿的地方,现在已经油漆剥落了。他真是惊异万分。

既然无处可去,他进了最近的一家酒馆儿,咽下了一杯酒。等稍微定了定神,他安安静静地向茶房听取这所荒宅的情形。

“这所房子没有人住已经有一年多了。鬼闹得太凶,屋里的家具都没人愿去偷,还是好木头的呢。”

“怎么?闹鬼?”吴洪假装不信的样子。

“一点儿也不错。以前在夜里,里头乱哄哄得可怕死人,脚步声在楼梯上扑通扑通地响,好像女人们追赶的声音。椅子乱飞,炒菜锅砸得粉碎。有人听见女鬼哭号。嘈杂的声音由半夜闹起,闹腾一刻钟才平静。”

“以前什么人在这里头住呢?”吴洪非常高兴听这个故事,好像是一件新闻。

茶房说:“房东是一位太太,姓陈,她有一个养女,非常漂亮,人们叫她乐娘,她俩日子过得很宽裕。乐娘吹箫很出名。金太傅的三公子知道了,出了一大笔钱给她养母,就把她买过府去。后来听说,两个人打架,她打死了另一个姑娘,就被人撵出府来。她正怀着孩子,回家就上了吊。两个女鬼好像天天夜里打架。其实乐娘也可以满足了,因为她埋在宝俶塔,有全套的乐器陪葬。她死之后,陈太太一天在池塘洗衣裳,掉下水去淹死了。真糟糕,偏偏尸体又叫荷叶遮住,两天以后才发现。打捞上来,都泡涨了,浑身都是浮萍。她死后,就剩下她的一个小姑娘--我们叫她青儿--孤苦伶仃的,白天夜里哭,直到陈太太来把她带走为止。”

“怎么会来带走呢?”

“那就是人们都听见房子里头一次女鬼打架的那一夜。

第二天,人们发现青儿躺在床上死了。她一定是吓死的。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事情,可是一点儿也不假。”

吴洪心里明白,迷迷糊糊回答说:“谁说我不信呢?”

他打定主意,京都不是个光棍汉住的地方,第二天就起程还乡了。

【小谢】

本篇选自《聊斋志异》,清蒲松龄着。《聊斋志异》中四百五十余篇中三分之一已由盖乐斯教授(professor Herbert A. Giles)译为英文。若干篇佳作未经选入,殊为美中不足。本篇由笔者更动若干处,以适合西方之读者。

“我不相信有鬼。”

说这话的人叫陶望三,一个三十岁的青年,新近丧了妻子。他一副高傲的态度,话说得万分自信,他的朋友姜部郎,跟他相交很深,听了这话,一点儿也不见怪。他知道望三为人虽然怪僻,却是才华过人。望三今天来,是问问能不能借姜部郎的房子住,那时正是夏天,望三家里只有一间住房,一个厨房,庭园很小,暑天蒸热,四处苍蝇乱飞。姜部郎在近郊有一所花园住宅,树茂荫浓,非常凉爽,因为闹鬼,弃置好久了。

部郎蔼然笑道:“你看,你虽然为人无用,我倒很敬爱你,不愿叫你冒生命的危险去住呢。短短的两年半,连着死了三个看房的。”

“恐怕是赶巧吧。”

“不是,不是,别这么说。一个死,两个死,也许都是赶巧,不能三个都赶巧哇!”

陶望三从衣袋里掏出一篇文章来,他新近写的,题目是《续无鬼论》。

他说:“你看这篇文章。我活了三十年,没有见过一个鬼。若是有个鬼,我倒愿见见她。在书上读到的鬼,都是艳丽迷人的。”

姜部郎把那篇文章流览了一下。文章的主旨是这样:宇宙内有一个幽冥的鬼的世界,有一个人的世界,这两个世界同时并存,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这两个世界并不在同一个轨道上运行而已。认真看起来,鬼之存在是大有道理的。鬼躲避日光,鬼怕人,正如人怕鬼。鬼人之间,有使二者相隔离的东西。生活正常的人,看不见鬼;看见鬼的都是精神失常。当然有见了鬼吓死的人,但是,那是因怕而死,不是鬼害死的。有时候遇见艳丽的女鬼,许多英俊强壮的男人,渐渐不胜,因而死亡。这也是他们自己心里的诱惑,是自己的过错,并非他们想象高兀之时被所见的艳鬼害死的。诚然,丑陋、残忍、怀怨的鬼可怕,但是美丽迷人的鬼更不易抗拒,因为在她的缠绵温柔、引诱挑逗之下,终会致人于死地。如果一个人能不恐惧,能制怒,鬼也无能为害了。

姜部郎对他苦笑说:“你的书法倒挺好,此外,我没有别的话说。”说着把文章交给他,又说,“我不能叫你到那所房子里去住。你的道理说得很动听,不过咱们用不着争辩。”

“我不是争辩,我是找房子住。夏天苦热,我家里真受不了,我真愿住在你那所大宅子里,一享清凉之福。说不定我还能为你驱除鬼怪呢。答应了吧。”

“好吧,谁叫你愿自取灭亡呢,真是个怪人。”

陶望三就像那等青年人,三十岁了,仿佛应当有所成就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竟尔一事无成。他穿着高雅,声音低沉,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这一副仪表,的确不像事业失败的人。而他如今正在赋闲--也许因为他什么事情也做不长,也许是不愿长久干一行的缘故。他态度镇静,漠然不动情,好学如渴,多才多艺,先后做过诗人、鉴赏家、阴阳家、儒医。他也深究幽冥界的奥蕴,而终于成了一个唯理论者。研究道术之时,经道士秘密传授之后,他也曾经实验采补秘术,经久不泄,以求延年益寿。在此期间,所御女人甚多,后来皆一一弃置不顾,就好像弃置别的事物一样,他好像对女人已经完全看透了。姜部郎很喜欢他,也很器重他。以前,那时还在这所大宅子里住着,一天夜里,望三在姜宅做客,宴饮之时,望三谈笑甚欢,并且向使女戏谑挑逗。事后姜部郎听说,一个使女夜奔望三,竟为望三所拒。望三的为人,姜部郎弄的莫名其妙。

一天,日落的时光,望三搬了进去。他并没盼望遇见一个美丽的幽灵。他先搬去了二十几卷书,又回家取些随身用的东西;等回去一看,搬去的书都不见了。真叫他惶惑不解。他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儿晚饭,饭后,躺在床上等待,看有什么事情发生。

房里似有阴风如丝,他觉得不能宁静。于是安卧以待。

霎时,听见帐帷声,女人衣裙窸窣之声。他心神紧张起来,隔壁里有两个女人的声音,他稍微起身,往里一看,门轻轻开了,两个青春少女,胳膊抱着书,进来把书放在桌子上。

整整齐齐地摆好,站在那儿看着他,觉得非常有趣。看见搬来了客人,显然很高兴。

一个首先说:“我们来还你的书来了。”

大一点儿的大概有二十岁,长长的脸儿;小一点儿的大概十七八岁,身体丰满些,圆圆的脸儿。小点儿的有点害羞,眼睛只是上下打量望三,大点儿的走过床来,随随便便地坐在床沿儿上,很大胆地向他微笑说:“我以前没见过你呀。”望三瞧着这两个女孩子,一言不发。于是大个儿的把腿跷在床上,坐的离他更近点儿,小个儿的在那里哧哧地笑。她拿脚趾头轻轻挠望三,她的同伴笑得捂着嘴。

望三一下子坐起来,摆了个自卫的架势。心中想,自己必须镇定。那位小姐拿右手把他的头发掠到后头去,拿另一只手的手指头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鬓胡子,一面诱惑地巧笑着,一面轻拍他的腮颊。

望三镇定了心神,叱道:“好大的胆子!不自觉去好好地待着,鬼东西!”

两个女孩子跑了,羞羞惭惭的。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心想这是自己找的。相信她俩一定还会来,一夜是不能睡了。想立刻搬走,朋友知道了,又怪不好意思,于是打定主意不走。他要保持方寸不乱,严格自制。这时屋里还仍旧有异物存在的气味。他觉得黑暗之中有影儿移动,听见细语和碎步声。在他的生活里,这真是前未曾有的奇事。别人随便是谁,都要跳下床来,可是陶望三是个怪人,却觉得非常有趣。他想起了他以前说过怎样制伏恐惧,于是把灯挑亮,开始睡觉。

他刚一睡着,觉得鼻子发痒,有人轻轻触他。他打了个嚏喷,听见屋里有抑制下的笑声。他什么也没有说,假装还睡着。他半睁半闭着眼睛,看见那年轻点儿的女孩子趿着软拖鞋,慢慢地弯着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捻儿,走近床来。他坐起来喊:“走开!”影儿又消失了。他睡着了没一会儿,有人触他的耳朵,他又一动,醒了。至少,这一夜他没得安歇,他的理论总算站得住。鸡叫以后,扰乱才静止,他沉沉入睡,直到晌午。

白天什么事也没有。一到嫦娥西上,他就掌上灯,立刻又听见响声。他不住听见轻轻的叩门声,他总是喊:“别来捣乱,鬼东西!”这话不中用。门吱嘎一响,他抬头一看,她俩正往屋里偷窥呢。这样闹了好几回,叫人心里非常纷乱。

他决定起来坐一夜。假装没看见她俩,自己到厨房沏了一壶茶,弄了点儿凉肉来。回屋一瞧,她俩正立在桌旁,低着头看书呢。一看见他进来,两人把书放回,擦了擦桌子上的尘土,站在那儿看着他。

“好吧,你们要是非陪着我不可,就坐下吧。不过我有事情要做。我跟人家借来的这所房子,我打算住在这儿。你们俩要规规矩矩的像个好姑娘。听见没有?”

两个小姐很听从他的话,于是左右徘徊,低声细语。过了二十分钟,他看见一只玉臂放在桌子上,觉得有女人的头发磨触他的腮颊。

“你念什么书呢?”是那个年岁大点儿的声音。

他转过脸去对她说:“不要管我。”那个女孩子直起身子来,很失望的样子。他又温柔点儿说:“别来管我,听见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用功?”她好像很不赞成。望三没有回答,可是脸上却表示并不讨厌她们陪伴的样子。那个岁数小的现在过来了,立在对面,身子紧靠着桌子。在灯光之中,她的黑睫毛非常美。她很沉静,像一个少女很喜欢一个青年男子的样子。望三有点儿动心,把手用力按住书,强作镇定。于是她轻轻走到望三的背后,两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后弄乱了他的头发,笑着跑了。他起来追她,伸手一抓,却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一面朝桌子走回来一面说:“你们这迷人的鬼,我若抓到你们,非弄死你们不可。”

年纪小点儿的笑着说:“你办不到。”

这两个姑娘也不走,也不怕他。

“我知道你们俩安着什么心,我恐怕对不起,办不到。

诱惑我也没有用。”她俩只是笑。陶望三听见更夫正打三更。

岁数大点儿的问他:“你饿了吗?给你做点儿热东西吃好不好?”

“很好。”

两个女孩子跑到厨房里,一会儿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粥。陶望三抬头一看说:“好极了,谢谢两位小姐。”

只有一碗粥,一双筷子。他问说:

“你们不吃吗?”

“不吃。”

真是感激得很,他说:“你们帮忙,我怎么道谢呢?”

年岁大点儿的说:“以后再谢吧。可小心,粥里放有砒霜啊!”说着向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

“你不会放砒霜的,你害我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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