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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话(4)

意象隐喻构筑人物形象生态境遇

王红旗:《羽蛇》《炼狱之花》《天鹅》里的隐喻,需要在独处时静静叩问自己的灵魂才能发现。如海百合来自大海,有着真善美神性的象征意义,但是她为了惩罚人类的恶势力,背叛了母亲的忠告,采取了以恶治恶,却撕不下脸上的人类面具,再也回不到海底世界的家。天仙子与女儿曼陀罗,与大海有着某种血亲关系。您塑造的女性坚韧的生存智慧与内在灵魂的强大,也应了您的那句话“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是不可战胜的。真正美丽的女人是历尽沧桑的女人。”也是“熬”字更具体的解释吧。

徐小斌:很多人问我最后的结局究竟意味着什么,是绝望吗?其实不是。海百合是敢于直面的,她经历了那么多,依然敢于直面,她要伸张正义,她要帮助天仙子,最后她的面具长在了脸上,再也摘不下去了,因为她以恶治恶违反了海底世界的规则,同时被人类的邪恶势力追杀,那么这个世界给她的最后一个字就是熬。这个熬是有时间指向的,她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代表勇气与正义,她经得起熬。

王红旗:《炼狱之花》不是简单的成人童话,海百合的寓意就像“皇后群体”一样,深层里都是直指人类去向何方。您的作品里意象隐喻总是一往情深的出现。如冰河、神树、大海、鱼、灯、梦境等。如果说上面谈到的神树意象,是象征母系血缘关系杀伤力与亲和力的象征性隐喻。对大海意象的屡屡运用,记得您在1985年发表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海火》,海生物在交配时呈现出一种罕见非常壮丽的“海火”景观,小说中的主人公郗小雪与方达相携走向海洋,对他们的未知命运,也是一个显在的多重隐喻。在《炼狱之花》里,您在与“人类世界”的对比中,创造了一个如人类童年时代一样纯洁、平等、温暖、和平的非人类的“海底世界”。在共同的意义上,大海仿佛是您爱的灵魂与精神的“理想国”。在原型神话里,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大海就是母亲子宫里的羊水,无数女神都从大海上诞生。人类两位永远活着的原型爱神,“人面蛇身”的女娲和“人面鱼身”的维纳斯就出生于蓝色的大海上。您对大海意象的特殊情感来自什么?

徐小斌: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坐在爸爸的膝盖上听他讲《海的女儿》,那时候我就对海有种奇异的幻想,觉得海底世界一定很迷人,我是从童年开始就爱做梦的那种小孩,凡是美好的梦几乎都和海有关系,有一次我梦见我在一片碧蓝色的海水里游泳,那种碧蓝简直就是一种非人间的色彩!多少年之后我去新疆的塞里木湖,发现那口湖就是我梦中的色彩!回来还写了篇散文《神光普照塞里木湖》。海的确与我有渊源,大学毕业后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父亲,悲痛欲绝,曾经去南普陀跪香,然后去了厦门大学的海滩,回来写了一篇《海幻》,还得了个散文奖。看到大海的胸怀,的确能让自己感到自己的渺小,个人痛苦的渺小。人总是要找理由活下去的,自那之后,凡是痛苦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去看海。海太辽阔了,不但能淹没我的痛苦,还能给我新的神秘的启示。

这实际上一个大的寓言,它实际上说的就是人类总希望跨越界限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在越界之后,却永远回不到原初的状态。具体地讲,就是一个人类世界的青年,对异性绝望,把戒指扔向了大海,而按照海底世界的规则,这就是向大海求婚。由此海王召集会议,决定学习人类和亲的方式,派出海百合公主去寻找戒指的主人,从而和人类达成新的契约,让人类不再侵犯海洋世界,达到人类世界与自然界的和谐共生。海百合的母亲嘱咐她,无论遇到人类世界什么恶行,你都不要以恶治恶,要用善良和悲悯来对待,母亲给她挑了一个普通的人类面具,她带着这个面具到了人间,但她在人类世界实际上是在慢慢变化的,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在变“老”,我写了一段关于“老”:老不是年龄不是皱纹,而是心灵被腐蚀,因为美丽本身是脆弱的,很容易在浑浊的大染缸里失色,海百合的变化是不断学习人类的东西和不断抵御人类世界对她的侵害,这样的过程中她在变,直到最后她以恶治恶,违反了海底规则,面具再也摘不掉了,她被追杀到海边,但是大海已经不接纳她了。她的戒指里有花朵和迷药,花朵的主人就是戒指的主人,而迷药当然代表人类的欲望与堕落,当代的“礼崩乐坏”。

王红旗:在您的小说里面,完全能够感受到,其中超越女性自我的,本我性别的,对大善大爱的追求。当下社会把女性文学“污”化“矮”化了,其实女性文学既不是一种单纯的刀枪剑戟,专门与男性对立作战的,也不仅仅是“躯体写作”,更不仅仅是写小情小调的自我。女性文学是女作家对于人类社会人性美善、人间大爱梦想的造梦师、探寻者。尽管现代社会人性叵测,女性的生存处境陷入种种困惑,但是我相信母性是人类最温暖的,女性文学也应该是照亮人性黑暗死角的温暖写作,包括我们的当代文学都应该是这样的。

徐小斌: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真正出现过女性文学,确实有一批女性意识比较强的作品。之后在90年代,又出现一批所谓身体写作的,后来就把这两拨人弄到一起了,实际上我对这个是很有看法的,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女性文学的缘起,作为资深批评家你肯定知道60年代美国女权主义是如何开始的。当然我们比较温和,叫女性主义。曾经有人采访过我,我当时提到苏珊格巴讲的话,她说女性写作是死而复生、以血作墨的过程,后来这个话完全变味了。

王红旗:其实以血为墨写作,它是跟我们的灵魂相通的,您写《羽蛇》《炼狱之花》,就会从女性创痛经验的角度,来思考整个人类未来的去向,一定和性别有联系的。在我看来,《炼狱之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隐喻,就是天仙子积攒灯泡,用灯泡为死去的女儿曼陀罗搭建成一座巨大的灯坟,“竟然越来越大,越来越奇特,成为这座城市无法代替的一道风景。”这种奇特想象,让这位母亲给人类社会拥挤的孤独者送来母爱的温暖,照亮了整个城市,驱走了灵魂的黑夜。最惊人的当代艺术,也是需要温暖人类的艺术。因为,人类需要相互取暖。您怎么会想到用这样一种艺术表达方式,去思考母爱——生命之爱的重量,并且扩展到人类之爱的境界上去。我认为,这是母性文明和现代性文明的结合,是神与人之爱的结合,是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

徐小斌:我觉得天仙子作为作家,在唯一的爱女去世之后,一定要有一个特殊的表达,这个表达我想了很久很久,完全是自我折磨,简直就是自虐,自我否定不知道多少次,然后突然想到这个。

有一天从外面回来,天色已经黑了,马路的旁边离我们家很近有一棵古槐,现在作为文物保护了,周围镶了一圈水泥,因为它正好在那条路的正中,为了怕车轧了弄了几个灯泡亮着,看到这个我突然灵机一动,就想到这个灯泡,我想天仙子非常悲痛,停下了手中的笔,开始积攒灯泡,变成很奇怪的癖好,积攒灯泡的结果是什么呢?垒起一个坟莹,把女儿封在了里面,后来电线接通了成为一件奇异的艺术品,我觉得天仙子在失去女儿的时候,一定要有暖意的东西,照亮她自己和所有的人,让她能够活下去。

王红旗:如《羽蛇》里男性大多都是缺席的,或者说都是像阉人一样的。《炼狱之花》里的男人都是以动物来命名的。如“老虎”“铜牛”“金马”“阿豹”“小骡”之类,其实他们只是一种被物化的文化符号式的阉人。如金马趋炎附势的处世哲学,铜牛身上所带有的铜臭气,以及男性的性无能的窘态,见利忘义的嘴脸,那些日常的恶搞,令人生厌。

徐小斌:这个说起来非常复杂了,怎么说呢?我里面有一大段阐述爱,我说这个城市的男人,早就不知爱为何物了。很简单地说,男人跟社会离得更近,女人社会压力轻一点,男人的压力非常沉重,而且不论是哪个社会,女人更贴近自然,男人更贴近社会。其实我对男人并没有偏见,譬如《羽蛇》里塑造了一个优秀的男人烛龙,这个名字应当是远古的火神,所以也是一种隐喻,后来他被那场风波抛到了海外,异化成了一个“非我”,这个非我状态是非常痛苦的,因为他远离了这片他最爱的土地,就什么都不是了。最后客死异乡,这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王红旗:应该说是一种全球语境下的文化悲剧。烛龙走进美国,失去了自己土壤,将无法生存,只能是一个精神的流浪者。80年代,90年代大学毕业,出国留学,那批所谓新移民的命运遭际,被您的小说言中了。

徐小斌:烛龙是我写的正面男性形象,是一个悲剧人物,陆尘也是正面形象,但他完全被母权压制了,像光绪似的被慈禧压着,最后全部都被泯灭掉了。至于《炼狱之花》这几个男人,名字全是动物的名字,女人用的全是植物的名字,而且是致幻性植物,我就觉得这样写挺好玩,这五个男人实际上也代表了我对中国当代的一些男人的认识,譬如金马,他很会装,他把自己打扮成忧国忧民的反腐斗士,但我觉得如果腐败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比谁都腐败。阿豹是那种不知爱为何物的男人,就是为了欲望,为了满足欲望可以抛掉真爱;铜牛手里有很大的权力,他用权力来掩盖他的性无能;老虎很有才华,又有能力,他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熟知这个社会的一切游戏规则,也很懂得女人,但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灵魂了。

王红旗:您曾说时间总是把历史变成童话,您的大部分小说都是以瑰丽的想象,奇特的梦境意象,来表现人物的心境与生存场景,塑造人物真实个性和内心世界。如《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中景焕不断重复出现的梦境,《羽蛇》中羽常梦见回来的蚌,《双鱼星座》中卜零弑杀三个男人的梦,《炼狱之花》中也有关于梦境的书写,您曾经说过:“现实和梦,本来就是一回事,因为灵魂和肉体一样,有工作也要有休息,灵魂工作的时候,就是现实。灵魂休息的时候,就是梦。”在您看来,梦境是另一种生命生存的方式。您如何认识现实与梦境之间的悖论?

徐小斌:前面讲了,我是那种从小爱做梦的小孩。我总觉得梦和一个人的灵性有牵连。当然,这梦不是那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这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是无法用白昼的想象完成的。我总疑心每个孩子都做过这种梦。不过是人长大了,许多事便忘了,于是不再记得孩提时代的梦。人的远古灵质一定是被欲望侵蚀掉的。于是灵质也就仅仅属于孩子。记得很小的时候常常重复地做同一个梦:我家的便池后侧在梦中出现了一条通道。我钻进通道,便会来到一家商店。这商店总是陈列着同一种方形蛋糕,上面印着两个踢足球的人。下面的梦境有些模糊,我记不得是怎样穿过商店忽然来到一片仙境似的乐园的。总之,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极美的花,每一朵花上都栖着一只极美的鸟,更确切地说是那时商店里常见的一种彩色绒鸟。这鸟不会飞,可以很容易地把它装进衣袋里。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每每要抬头看见一座巨大的牌楼。上写四个大字:极乐世界。梦总是在这一瞬间惊醒。但是东西方的图腾似乎很不一样,一个是:神。另一个是:人。当然,也有共同之处:神性的人或说人性的神。远古时代,人神合一,而后来人背叛了神,也就遭到了神的遗弃。我想现代人中只有极少数人是神性尚存的吧。

王红旗:梦境与人物的心灵境界与生存境遇有着必然的联系。在《炼狱之花》里,您塑造了海百合、天仙子、罂粟、潘石榴、曼陀罗五位女性形象,请谈谈她们在什么情况下塑造的。

徐小斌:这五个女人好像不能归类,谁和谁也不一样,海百合是从海底世界来的,所谓真善美的化身,是理想人物。天仙子有自己的弱点,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脆弱;番石榴是当代被称为脑残型的女孩,只要达到目的,根本不把潜规则当回事,但是因为没有心计,被潜了多少次也达不到目的;其实我自己比较喜欢的是曼陀罗。因为曼陀罗是全书最复杂的人物。曼陀罗貌似跟她妈妈关系很紧张,实际上她很爱她的妈妈,她又叛逆又美丽,虽然她经常把妈妈骂得狗血喷头,但是自己挣来第一桶金还是交给妈妈。

王红旗:在妈妈生日的时候,她突然出现,给妈妈送去玫瑰花。

徐小斌:对,每一次她妈妈最需要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她跟罂粟有些相似,有很强的占有欲,但她心灵最深处的东西和罂粟不一样,她是有真爱的,她爱海百合,她也用自己的方式爱妈妈,最后恰恰由于她的那一点“真”葬送了她。到最后实际上她觉得自己在跟罂粟在作战,以她的自尊和内心的骄傲,是不能允许自己失败的,她认为自己败在了罂粟手里,最后就跳楼自杀了。

王红旗:罂粟简直就是一朵现代社会的恶之花。罂粟这个人物的塑造,在当下的社会现实生活里很有代表性意义,她可以说是集现代人种种丑恶于一身,可以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她善言多变,投机取巧,充当“第三者”,导致天仙子离婚,强迫阿豹赚钱而入狱,甚至骗钱骗权,还通过整容把自己变成人造的“科幻美女”,从而获得财富与虚荣。这是一个丧失人性美善与道德底线的欲望狂女。曼陀罗当然是无法与她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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