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一起出账,到点将台集合,每个人通知到,去吧,我在点将台等着。”羽对着每个人吩咐道,这样的事不需要他操心了,一直到现在他都在树威,可是效果还是不那么好,谁叫他资质尚浅,谁能想到其实他是一个已经三十来岁的人哪。
看见每个人得令离开了,羽也向点将台走去,后面跟着两个士卒紧贴其后,他一直在想怎么树威,这能站在军帐中的人,那个不是久经沙场的,身上那个没有点刀疤枪伤的,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太弱小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战功,这么小就挂这么大的任,明显服不了众。
其实要是按照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这么早的担当大任,按照尤的打算,羽先去须臾子学习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再慢慢磨砺,可是这次事出有因,那么就没办法,所以羽一路想先怎么让他们听自己的,服不服到时以后考虑的了。
一些中年的将领倒是还好,持重,能拿得起放的下,就怕的是老将和一些意气风发的小将,老将好些,毕竟军令如山倒,他们还能以大局为重,可是一些年轻人都有些逆反心理,所以要整整这些人,在震慑一些其他的将领。
羽边走边想,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点将台,其他的士卒要慢很多,毕竟大部分都在休息,朦胧之中被叫醒了没缓过神来,所以稀稀拉拉的来了一些巡视的和正常守卫的军卒,可是很快,一会子操场上人就满了,浩浩荡荡的看下去有五万之多。
别以为五万就少了,毕竟这次是防御战,不需要冲锋,攻城,所以士卒自然没有蜀国来的多,一眼望下去后面的掩盖在黑夜中了,只有前面的一些举着火把的人才看的清楚些。在前面的就是能坐在军帐中的将领了。
羽也不急着说什么,毕竟他心中还有个打算没有实施,现在去号令全军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所以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小风吹着都有些冷,不过好在来的时候两个侍从带了些许的衣物,披上了衣服暖和了不少。
众将士本来看见一个小孩站在点将台上,都在下面熙熙攘攘的说些什么,开始有点杂乱不堪,可是看见前面的一个个将军也都伫在那,没有说什么,于是纷纷闭上了口,没一会就安静下来了。
没一会两个军士抬着一个壮汉摇摇摆摆走了过来,架着的壮汉倒也是安稳,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抬着,只是偶尔,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偶尔也会打摆子般抖了抖身子,力气倒是很大,把两个军士推的踉跄。
两个军士抬到了面前也没有答话,依然站在那,羽吩咐放下来,然后那个壮汉如烂泥一样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偶尔揉揉鼻子,絮叨的哼唧一下。
“来人给我弄醒他,顺便叫两个刀斧手。”羽对着两个军士吩咐了一下就没说说其他的了。两个军士倒也听话直接就去了。
没一会就来了刀斧手,也送来了醒酒汤,可是被羽喝止了,这醒酒汤时间太慢,于是让人端来了一缸子水,叫人把他捆住,然后让人不停的按住他的头往水里摁。
“主帅你这是干什么,他好歹以前也是一个主帅,你这样做恐怕不合时宜啊。”有一个上前喝止了武士,然后恭敬的说道,确实在将士面前这样做是有些过了。
“过了,两军未战,主帅不省人事,这不过分,下去,继续,没我命令不准停。”羽淡然的吩咐了,军士也都清楚,现在谁说了算,反正也没自己事,于是又是可着劲的灌。
其实刚开始灌了第一下,他就哆嗦一下,不过还没清醒,于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就这么终于架不住了,在那咕噜咕噜的不停哼唧着,只要是人都会架不住的。
“嗯,可以了,架过来,我看看醒了没。”羽吩咐了一下,于是两个军士把白孟乞押了过来。
“羽公子深夜来我军营有何事?为什么架着我不停灌水。”白孟乞还算有些清醒了,看见了是羽,于是就恭敬的问道,不过肚子中还是有股怨气。
“典刑长,来,说一下,军队律令。”羽没有答话,只是叫来来军队长官功过刑法的典刑长,典型长立马上前站在了羽的身边,看了一下羽,羽点了一下头。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典刑长于是开始说了律令。
“大点声,这场上五万多将士,你让鬼听啊,有谁听不见,由你负责!”羽突然转了身,面色深沉的说道,到时带典刑长吓了一跳,立马提高了嗓门。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当斩。”典刑长大声的说道,本来就是深夜,典刑长声音也算粗狂,这一加大嗓门,后面的几乎都听见了。
“嗯,那么阵前饮酒当什么罪?”羽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典刑长,典刑长被看的发毛,顿时有种被猫盯上的耗子一样。
“当,当斩”这个典刑长不知道是怕了还是风大了,哆嗦的说出来两个字。
“哦,当斩,阵前饮酒,带头饮酒,点时不到,嗯,三个当斩,来人,斩了!”羽说完冷眼看了一下在旁的刀斧手,刀斧手立马架起来了向白孟乞走去。
“且慢,两军未战,先斩大将,于我军军心不利。”这个就是刚刚在军帐的儒将,他上前恭敬的说道,倒不是他袒护白孟乞,而是为了军队着想,这是在白孟乞看来这人不错,帮了自己大忙,于是感激的看着他。
“小娃娃,我是看你是公子,是王储,我才给你三分薄面,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你宗族,论辈分你得叫我叔,就你这么大还想耍威风,放开老子,老子既往不咎,不然一会我弄死你。”白孟乞这时候不干了,自己给你面子,你到是给脸不要脸啊,于是他也不顾脸面了。
“恐吓主帅,又是斩,上,没看见么,我之言乃是军令,贻误军令斩!”那两个刀斧手慢慢吞吞的上前,却迟迟不敢动手。
羽上前轻轻推开了刀斧手,伸出了手,刀斧手很是无奈的将自己手中的大刀给了羽,然后恭敬的站到了一遍。
“刀不错,很锋利,你说我敢不敢斩了你?嗯?说说,猜对了不杀你。”羽摸了摸刀锋,很是玩味的看着白孟乞说道。
“杀我,你就想想我吧,我说你不敢!”白孟乞一瞪眼,狠狠的看着羽,不过神情却定格在了那一秒,因为羽的刀已经落下,虽然羽的力气不是很大,可是那是相对别人来说,蛮荒之地,那个不是从小锻炼,打不过人,杀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可怜白孟乞就这么死了,到死也没想到一个娃娃这么厉害,或许死之前剩下的就是疑惑吧,为什么刀不是切了绳子而是切了他的头颅,难道歪了?
杀完了白孟乞,鲜血溅了一身,脸上变成了红色,他抹了抹脸,看了看白孟乞,踹了一脚“**,自以为是,给你机会了。”然后向后一甩,愣住的刀斧手立马接住了刀,然后恭敬的立在一边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