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来到训练场上,感觉自然多了。晚上,他们没有像白天那样裸体训练,多多少少穿着一些衣服,那些让云月想入非非的部位,终于去了该去的地方。
“云月侍从官!”打招呼的是托尼,因为两人比较熟悉,以前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规矩,而且云月为人也不叫随和,所以他没有行正式的礼节。
“托尼队长,注意你的言辞。”大长老说道。
“嗯?是的。”说完,托尼用右手捂住胸,身体微微的向下弯曲,把他刚才忽略的礼节补上。做完一切,他才走出了训练场。
云月不明白发生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因为托尼打招呼的方式不对?
“就算是训练,也要保持对长官的尊重。”
云月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
晚上的训练项目是身体的灵活与协调,跟白天的训练完全不同。白天,训练场上回荡的是盾牌撞击,吼声,长矛相交的声音,晚上就很安静了。
“吹笛手是世世代代相传,他们需要用生命捍卫自己所会的曲子,不容许有一点变动。”大长老说道,云月现是斯巴达的长老侍从官,有些事他必须知道。
“我没看错的话,每一个笛音的变化都对应着一个动作,一种阵型。”作为一名乐师,这一点云月能很容易看出来。“这首曲子很古老吧?”
“是的,这首曲子真正的作用并不是这些,而是让我们想起祖先。很久以前,斯巴达人还不是神的侍卫,非常的弱小。因为祖先的缘故,我们被其他城邦的人追杀。我们的祖先赫拉克勒斯,用武力成就了很多伟大的事情,同时也得罪了很多人。他死后,以前不敢反抗的人开始报复他的子孙。”大长老停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月亮,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斯巴达人虽然有着强大的身体,但是没有一颗战士的心。他们太依赖父亲的威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赫拉克勒斯一个人就可以毁灭一个城邦。他们被人追的到处跑,终于有一天他们累了,不想跑了,准备反抗。可是他们除了精通音律以为,战斗技巧一点都不会,这时,他们的领袖叫来所残存的人,商量着怎么办。敌人来了,他们还是没有讨论出对策。领袖看着残余的人只会用巨大的盾牌保护自己,根本不会使用插在背后的长矛。他们的双手,可以做出最美的手势,他们的身体,可以跳最好的舞蹈,可是现在不需要这些。”
云月掏出自己的笛子,轻轻的擦拭着,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绝望的领袖拿出自己的笛子,吹响了父亲经常吹奏的曲子,为本族做最后的哀悼。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残存的人竟然拔出了以前用来装饰用的长矛,随着音乐的节奏挥舞起来。他们打退了数倍于己的敌人,从此以后他们在笛曲的陪伴下,开始反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才发现父亲留给他们的不只是威武的身体。如果不是诸神的干预,我们斯巴达人也不可能定居在这里。”
“诸神?”云月不太懂。
“是啊,是诸神制服了当时疯狂的斯巴达人,并任命他们为神域的守护者,永远看守着神界与凡间的通道。”
“哈哈……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音乐还有这种的作用。”
“不是的,再好的音乐,如果没有能听懂的人,还不如一声简单的吼叫。好了,你也过去吧,晚上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别傻愣着了,赶快去找个姑娘跳舞吧!”
“我……”最后一句话云月听懂了。
他们的歌声云月不懂,云月也不想用自己的笛音让他们安静下来,他喜欢这种热闹。大声的欢笑,痛快的歌唱,疯狂的舞蹈,这里的一切他开始接受了,不在有什么抗拒的心里。只是他在短时间内无法融合进去。
云月感受着,观察着,他很清楚,今后的生活将于以前完全不同。大家走后,大长老问了云月一些问题,才让他回住处。阿贝还在等着云月,还为云月准备了用来治疗的药物。
“先生,请您喝完这些再去休息好吗?”阿贝端出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液体,放在桌子上。
云月有点想哭,可他忍住泪水,端起杯子,一口把里面的液体喝完。他想起了爷爷,想起了爷爷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了在海岛上爷爷每天也会这样嘱咐他:喝完再睡。好熟悉的感觉……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放下杯子,云月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了。
“先生,您这几天太累了,需要休息。”阿贝扶住云月,让他坐在椅子上。阿贝十分小心的清理着云月的脚,然后端来一盆温水,把云月的脚浸泡进去,接着把早就准备好的草药放进盆中。阿贝早就注意到云月的脚,这是一双习惯了鞋子的脚。
“先生,会很疼的。”阿贝站到云月身后,开始按摩他的身体。
安置好云月,阿贝来到斯巴达长老会。
“我是云月侍从官的仆人阿贝,请帮我叫一下大长老。”
“阿贝?”
大殿里走出来一个人,阿贝看着很眼熟,听到那个人的声音,阿贝知道他是谁了。
“托尼队长,能帮我找一下大长老吗?”
“当然可以了!请你等一会。”说完,托尼转身走进大殿。因为晚上的过失,大长老罚他在这里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