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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折东莞(3)

下车时正是黄昏时分,只见灯火阑珊,街市繁华。女孩们回到了厂里,立即象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欢呼雀跃。姑娘们丢下包,就往冲凉房跑,她们一路奔波,实在太辛苦了。都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一觉。

这时厂里很静,估计大家都在休息。林艳和苏美华耳语一阵,就带文平和苏美华的堂弟苏顺序到楼上休息,他们在三楼随便找个床铺将就着睡了。这其实是女生宿舍,到处是用胶合板隔开的小房间,里面摆满了两层高的铁丝床。

第二天,苏美华找到洪总管才为文平和苏顺序办理了入厂手续,先他们入厂的还有两个老乡曾文和欧阳普。听说他们俩是高中同学,也是刚由欧阳阳普的妹妹带他们一起来的。

丝花厂是个女儿国,全厂一千多人百分之九十是女性,这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真正是阴盛阳衰,男人在这里成了点缀,成了珍稀品。当然,每天能与这么多活泼可爱的女孩们在一起,这生活自然是多姿多彩。

早晨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太阳晒在三楼阳台上暖烘烘的,一群又一群女孩子在楼上跑来跑去,大着嗓门说话。走廊上挂满了女人的衣服,水滴滴的象在下雨。

文平和苏顺序洗漱完毕,寻思着要出去吃早点。正好林艳、晓珍和苏美华等都来了,大家欢笑着走出厂门一齐往大街上去。自从来到广东,又认识了不少朋友,特别是苏顺序,人称小顺子,他身材中等,年龄和文平差不多,长脸、削肩,说起话来又很急,一快就结嘴巴。虽然初次相识,他俩情投意合,一见如故,日子一长,俩人好得就象亲兄弟一样。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街道整齐,宽阔平坦,两边高楼林立,摩托车、小汽车一辆紧接一辆往来穿梭。商店装饰得豪华别致,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自行车很少,而徒步行走的人也特别多。文平发现这里的老太婆、老太爷骑单车的很多,而且,看上去很灵活,一点也不显得老土,有的还在后面拖了一个大筐东西。有趣的是那老太婆头上都爱扎根红头绳,这对他们来讲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们每人吃了一碗面条就回去,文平和小顺子在照相馆取了相片,回头交给洪总管,说是办暂住证和厂证用的。

上午周主任专门召集新工人在会议室开会,把小顺子和老乡曾文和欧阳普分在大机房,唯有文平独自在对面的小机房,他的机器是14号,在车间最前排,比他们的更显小巧玲珑。紧接着下午就开始实习。与他同机的是位精瘦、黝黑的信宜小伙子,文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家伙纵你怎么喊他,叫他,他就象个哑子聋子似地一点没反映,他只管做他的。因为他只会说客家话,不会说普通话,甚至连听都听不懂,所以他们之间无法交流,有时只能象哑巴一样打手势。

每个车间都有几十台机床,他们的机器是统一的卧式注塑机,机器全靠前面一支粗大的铁棒一撬一合来进行操作,这铁家伙是实心的,很沉,文平有些胆怯,害怕会砸到头上来,所以格外小心。但信宜小师傅做得轻松自如,丝毫没有惧怕的感觉。

初学起来觉得这技术并不难,从理论上讲很容易,只要掌握好温度和压力就行,随便更换什么模具都一样,可实际操作起来很难。文平觉得新鲜,总是抢着做,但很是吃力,动作也十分笨拙。由于还没有调节好,做出来的产品总有些这样或那样的毛病,要么残缺不齐,要么糊成一片。有时候什么也没压不出来,说是喷嘴被堵塞,要用大头针或细铁丝才能挑出来,幸亏小师傅一直守在身边,他才略微做了一点。

晚饭很早,天还没黑,打饭的队伍已排了老长。文平嫌费事,不想排队,记得在学校里他是插队高手。眼看这里都是一些女的,他想插队更是轻而易举。当他拿着饭碗和饭卡大模大样地挤在窗口下时,饭堂的女厨倌一把将碗和卡夺了,重重地摔过一边,却不给他打饭。文平没看清,守在窗口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饭出来,他探进头问:“我的饭呢?”女厨倌喝道:“不排队还想吃饭,你慢慢等着吧,站一边去!”

文平想赖着不走,后面的人立即抗议,大发牢骚。众怒难犯啊,文平只得出来,站在一旁等,见女孩们人人都看着他,有人在笑,有人指指点点,文平无地自容,只好远远地走开。直到没有一个人了,他才走过去喊:“阿姨,我饿了,请给我打饭吧。”女厨倌正忙于收拾餐具,并不理他,文平无奈,只得又喊:“好阿姨,我实在受不了,太饿了,等下还要上班呢!”说着捂着肚子装熊。

女厨倌气呼呼地说:“活该,谁叫你插队,现在知道饿了吧?”文平点头哈腰地说:“那是,那是,从明天起我一定保证好好排队!”女厨们见他那可怜样,都笑了,这才给他打了满满一碗饭,还格外加了不少菜。

文平就象一个乞丐,捧了饭就跑。

饭很香,菜也可口,文平躲在一角,狼吞虎咽。

女寝室密密匝匝挤满了人。文平和小顺子因还没有安排床位,也只好每天在女寝室里钻来钻去,三楼原本较大,里面都是用硬纸板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宿舍,很是复杂,女工们各霸一方,互不干扰。

晚上宿舍周围吵得要命,难以入睡。这间房里空荡荡的,地上又脏又乱,什么卫生纸、香水瓶、乳罩、短裤叉、腿袜等女人用品扔得到处都是,以及女人的体香充斥整个房间,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撩拨着年青的骚动。

由于上面没有封顶,站在床上有时可以窥见周围女孩子的房间,有时还能看见一些令人耳热心跳的剌激镜头,着实大开眼界。文平和小顺子住的那间正好靠边。为怕洪老头查房,就将两张床并拢,他们睡在上层,这样就不易被发现。

为此他们常常遭到林艳、晓珍等一伙女同胞的取笑。其实她们也都知道,楼下男生宿舍既小又挤,根本就没空铺,总不至于睡到外面去吧。苏美华说:“明天我与洪老头说说,看他有什么办法安排一下你们俩个!”文平口里说谢了,心里却犯愁,他们倒希望洪老头不要安排那才好哩!小顺子道:“就怕被洪老头查出来!”林艳笑道:“你想赖着不愿走?真要被洪老头查出来你们就麻烦了。”文平唬得不敢出声。

这天晚上,外面正下大雨。文平和小顺子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俩人侧耳细听,正是洪总管,俩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蒙住被子。洪总管在门外大喝:“快开门,查房!”看样子不开门是不行,而一旦开了门就要露馅。

小顺子想下去关灯,文平发现洪总管带着手电筒,电光在窗外射来射去。文平一激凌,一把拉住小顺子,示意他别下去。然后躲在被子里,捏着鼻子,学着娘娘腔,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在抹身子,换内裤呢。”外面雨声很大,也不知洪总管是否听出来。

停了一会,好象这老头走了。俩人正窃窃笑,忽听“嘭”地一声被撞开了。文平惊慌之间,顺手在邻床上摸到一只旧胸罩,用手压着一头,另一头露出床边。洪老头也不敢贸然闯入,只半掩着门,探出头来,用电筒反复扫射,俩人蒙在被里直喘闷气。洪老头仿佛看到了那半截文胸,立即退了出去,将门关好。眼看这个该死的老头走远了,俩人掀开被子,开怀大笑。

后来洪老头又来查房,或是因为床太高,还是别的缘故,他都没有发觉。这样他们一进来就将门栓死,也就只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们才高枕无忧。

晚上闲来无事,小顺子提议要上街买些东西,就和文平钻到女寝室去约老乡。

林艳、苏美华和晓珍等一帮人都去,大家有说有笑,不觉又到了大街上。文平在搜寻初来时所经过的路线,没一点印象,这里的确太繁华了,令人头昏眼花,文平只敢一步一步跟着她们,再也不敢乱闯。文平和小顺子合买了一床便宜的薄棉絮,这里白天很热,晚上又冷,日夜温差大,特别是下雨天没有被子是吃不消的。

街上火树银花,景色迷人,人流如织。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喜欢在晚上出来散步,释放一下紧张的心情,一到晚上,成群结队的打工仔打工妹成了东莞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们穿过鼓楼,来到街心广场,这里是最热闹的景致,马路四通八达,汽车如过江之鲫,摇滚音乐震天介地,霓虹灯变幻莫测,令人头晕目眩。女孩们爱吃零食,喜欢尝鲜,买了很多东西,一个个嘴巴像王婆,嗑嗑唠唠,没完没了。

广场上特别热闹,各种小吃精美诱人,香气四溢,富有北方风味的烤羊肉串最具特色,那扑鼻的馨香沁得你连打喷嚏,糖葫芦在人缝里转来转去。热带雨林特有的波萝、香蕉、甘蔗、和难以名状的时新果品,比比皆是。

时装店里的服装款式新颖,时尚潮流,各领风骚,引得大批爱美的少男少女留连忘返。文平真佩服这里的生意人精明,生意做得风风火火。

这时,有一个手执二胡、笛子和各种饰品的小商贩走过来向大家兜售。文平颇有兴趣,随手抽了一支笛子试试,吹起来清脆悦耳,音质很美。林艳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你会吹笛子?”文平耸耸肩膀,学着不土不洋的白话,说:“小意思啦!”,他即兴吹了一曲《十五的月亮》,立即有好多人围上来。

文平向小贩问价钱,小贩说:“二十块,”他嫌太贵,并不打算要,就随便还一句:“五块卖不卖!”小贩说“十块?”文平摇摇头,伸出五指向他扬扬手,然后打了个漂亮的响指,转身就走。小贩犹豫了会儿,追上来说:“好吧,五块就五块,给钱!”文平没有理睬,继续向前走。

小贩紧追上来,缠住文平不放。嘴里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脏话,文平转身,直视着小贩,说:“岂有此理,给什么钱,难道我欠你钱了?”小贩追问:“你究竟卖不卖?”口气很硬,文平奇怪了,恼怒地说:“我不买又怎么样?”“那你还是不是男人!”文平耸耸肩,说:“你看我象是女人吗!”小贩说:“是就买了!”他抓住文平不放,“我不买就不买,你敢怎么着?”文平摔手。

小贩二话不说,突然挥着笛子向他头部击来。文平见状,矮身躲过,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针锋相对地说:“你******放胆过来,看老子不砸破你的狗头。”那小贩似是江湖老手,并不怯弱,却也不敢轻易动手,挥着笛子骂道:“你兔嵬子不买还叫喊什么,没钱就别玩!”

文平勃然大怒,愤然骂道:“你******有钱还卖这个,去开工厂,做老板呀,老子是没钱,老子决不买你那臭玩艺。”说完举砖就朝他砸去,被小顺子拦腰抱住,并抢下了他手中的砖块。

大家为文平捏了一把汗,“行了!我买一支!”林艳为了息事宁人,快步走过来,拿着钱对小贩说我买了,又她小声劝文平:“算了,我帮你买一支吧,何必与他吵呢!”。

林艳象个大姐姐,文平余怒未消,说:“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林艳说:“这你就不懂,按规矩,你还了人家的价就得卖,否则人家就不客气。”

回到厂里,林艳把笛子郑重地送给他,文平不接,林艳柔声道:“怎么啦,还在赌气?”

文平说:“这是骨气,不是赌气!”。

文平他们的小车间,专门做花蕊和叶片等散件,而对面的大车间专门做花枝。厂里一般都是三班倒,有些机床三个人,有的也只有两个人。14号机床只有信宜小师傅和文平俩个人,所以晚上必须停一个班,否则,每天24小时持续运转机器也吃不消。他和信宜师傅每个星期换一次班,他不知道这小师傅在这儿干了多久,他干活既老练又干脆,每次与他交班,他都发现他做得又多又好。而他篓里不但少得可怜,质量也参差不齐,下班一过秤又大打折扣。

起初文平有些新鲜感,过不多久,就感到很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随着生产经验的不断增多,文平做出来的产品不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略有提高。但是,新的问题又不断摆在他的面前,经常更换模具,使得他这边刚熟悉,那边又要从新开始,如果压力与温度无法协调好,就无法工作,这样压制出来的产品奇形状怪,惨不忍睹。

车间里有胖子和拐子两个质检员,他们就象两只臭苍蝇一样,经常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稍不如意就训斥他一顿。弄不好,还会有炒鱿鱼的危险。不过还好,胖子不会讲普通话,训人时听不懂,他尽讲些令人费解的白话,他很肥,简直比一头大肥猪还要重。

不过胖子有一个优点,就是说完一通之后他会帮你将机床调好,倘是机器坏了,他也顾不得脏,会一件一件小心地拆下来然后再装上去,修好后还会帮着做上大半天,直到稳定为止。这样文平看见他来就装毛病,或者故意慢腾腾的,胖子看见了准会一手推开他,然后检查起来。

别看他人胖,摆弄起机器来非常娴熟,动作麻利,根本就没有笨手笨脚的样子。文平站在一旁看他,常常被他悠闲的动作所吸引,有时候等久了,看起来他好象没有要停下来意思,文平就悄悄地溜之大吉,等玩了半天回来,胖子不见了,机器被关着。文平从边门溜进来,只好重新启动机器,准备动手来做,屁股上被狠狠地挨了一掌,回头看,却是胖子。文平害怕得要命,不敢拿眼看他。胖子眯着雍肿的眼睛,嘴巴叽哩咕咙地说着什么,末了,骂一句:“丢吕老个芝麻嗨!”。

拐子质捡员明显比胖子和蔼,他约摸四十多岁,能说会道,下得一手好象棋。他每次来了,就笑文平动作太笨拙,多次手把手地教他,要他尽快纠正马步动作。他说好象这根铁棒就会砸死你似的,其实很安全,一定要放松自已,才能将产品做好。每次下班,文平都早早关了机。然后跑到大机房,看看小顺子和其他几个老乡,大家一块儿聊聊天,交流交流心得。

这天文平特别的烦,机器做起来一点也不顺手,老是堵塞喷头。文平急得团团转,一会儿用高压冲,一会儿拿铁针挑,怎么也弄不出来,那头儿不但不出来,反而越挑越进,文平抓耳挠腮,无以为计。

他跑到大机房,从小顺子那里找了一去尖针,扳开机器,屏声敛气地挑,哪知机器失去了弹性,模具一合,那支粗大的铁把手啪地砸在他的头上。文平只觉眼前一黑,跪在地上晕了好一阵,醒来摸摸脑门子,起了一个大肉包,生痛生痛。他想找胖子,不见人影,拐子也不知躲到哪儿下棋去了。

看看别人都做得顺顺当当,眼看时间不多了,篓里连个底都没盖住,真是羞死人。文平不免有些发急,他索性用高温高压冲,先将温度放到最高,然后拼命一冲,但听得哗地声响,高温塑料四处飞溅,后面有几个人被射中了,烫得连蹦带跳,象在跳迪斯科,口里唉哟怪叫。他自己的胸前也被烧了一个窟窿,高温灼痛使他直打哆嗦。

他恨不得用大锤把这堆废铁砸个稀巴烂,有人在骂他,有人过来帮忙,可这个可恶的喷头就象是钢铸的,躲在里面纹丝不动。文平越看越来气,想到用火攻。趁着余热,便借来打火机点上,高温塑料一遇火,立即逢地燃烧起来。那火将整台机器都被烈火罩住,黑烟滚滚,直呛眼鼻。看着火势越烧越大,有人大喊失火了。文平害怕了,急忙打来冷凝水,一桶桶地泼过去,大家都来帮忙,这才将火扑灭,机器已烧得乌黑。拐子不知从哪跳出来,指着文平的鼻子骂道:“你小子胆大包天,竞敢烧机器,你死定了!”

文平争辩说是温暖太高自燃的,也有好心人过来作证,拐子仍然骂个不停。

经过了几次折腾,才基本上稳定下来。文平把一路的经历都记下来,写进了日记本。新的生活,新的机遇,给了他很大的鼓舞和振奋,他满怀自信地投入到每天的工作和生活中,因为是两班倒,所以显得特别紧张,也特别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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