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动的时候智商为零,什么蠢事都能做出,
尽管是金以然心里的猜想和推测,她似乎认定了许楚若和许唯有不纯洁的兄妹关系。“你说什么呢?我跟许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莫名其妙。”
许楚若白了一眼妻子,许楚若拿着毛巾用力的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别人说你们是新婚夫妻?”
“谁说的?”
“船上的服务员。”
“他们的话你也信。”
金以然发现许楚若跟往日不同,他从来不喜欢解释,对于金以然的问题他总是不屑地笑笑。但是,今天的他看着特别急躁,想立马转移话题,也不敢正视金以然。
“难道她听到母亲跟我说的话了吗?”许楚若低着头飞快分析着。
“你太卑鄙了!”金以然愤怒地说道。
“哎,我怎么卑鄙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本来想着带你们出去玩,缓解一下彼此的关系,你倒好,躲得远远的,你自己已经跟他么保持一段距离,她们怎么会跟你亲近呢?好了,别说了,睡觉吧。”许楚若不管头发干没干,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就睡了。丈夫的举动让不安的金以然更加怀疑。
“你……”此刻的金以然,眼泪汹涌地冲出眼眶,满心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被逼哭了。
这样背对着背的睡觉,在她们之间,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们彼此也越来越习惯。
今天是周六,清早起床,许楚若看着旁边的枕头已空,他以为妻子早起做早饭了,但是厨房和客厅都不见人。
“妈,以然呢?”许楚若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是跟你睡一起吗?”
许楚若疑惑地看了看儿子的房间,推门进去,儿子也不在床上。
“都不在啊,去哪儿呢?”
“这里也没有吗?”许母也凑过来看热闹道。
“妈,你起来的时候没看见她们?”
“没有。”
“没有,去哪儿呢?”许楚若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但是金以然的电话却在家里响。
“怎么电话也不带!”许楚若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因为没有妻子和儿子在身边。
“你们吵架了吗?”许母挨近儿子问道。
“没有,我去洗漱去了。哦,对了,妈,你帮我煮碗面,我呆会要去一下公司,昨天领导找我要个东西。”
“哎,你这媳妇啊,脾气可大着呢,你呀就是太软弱,总是被别人欺负,你应该好好管管她,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让你离婚你不离,这样的老婆拿来做什么。”许母一边系围裙一边叨唠着。
“妈,你大早上说什么呢,就是你跟许唯天天都针对她,她才不开心,为了家庭的和谐,为了我,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许楚若心里烦躁,听到母亲的抱怨,他对自己的母亲吼道。
“你吼我!是不是你老婆在你面前说我和小唯的坏话啊,是不是?”许母的火爆脾气一下串上来,她像太后一样不能有人忤逆她的意思,必须人人都臣服于她的威严。
许楚若听着母亲的话,有些心烦意乱。
“怎么了,大清早的吵到我睡觉了。”许唯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爹声爹气道。
“哎,看看你这样子,看着都觉得烦。”许楚若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许唯气愤地说道。
“妈,你看看我哥,我招他惹他了,那么不待见我。”许唯边说边哭起来。
这时的许唯,心里愤怒的火被点燃,她是一个敏感、控制欲极强的人,她把这些都归结于金以然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所造成的结果。有这样想法的人还有许母,她们对金以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
许母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正在酝酿一场风雨,她一声不吭地走进厨房给儿子煮面。
“我去公司去了。”换好衣服的许楚若拿着包准备出门,脸上依旧不开心。
“面煮好了。”许母端着自己用心为儿子准备的早餐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
“吃不下,你们自己吃吧!”说完,许楚若摔门而出。
“哎,这孩子,谁招你,惹……”许母还没说完,门已经遮住了儿子的身影,她气愤地扬起手想把面条砸在地上。
“哎,妈,别,别。给我吃吧,我正好饿了。”许唯急忙跑过去劝说母亲。
“好不好吃宝宝?”
“嗯!”小磊满脸幸福地点头应道。
满肚子,满脑袋都是心事的金以然昨晚怎么也睡不着,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为了压制住内心的气愤和悲伤,她悄悄地睡在了儿子身边,等她醒来的时候,儿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妈妈,你好漂亮。你有心事吗,为什么皱着眉头呢?”儿子一边说一边用他的小手在她的额头上摸来摸去。
“没有,妈妈怎么会有心事呢,只是昨天都没陪我的乖宝贝,妈妈好想好想你,所以就跟你睡在一起。”
“嘿嘿!”儿子开心地笑起来。
“宝宝,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然后去吃你喜欢吃的海鲜自助餐好不好?”
“真的吗?爸爸一起去吗?”
“爸爸今天要上班,他还在睡觉,就我们俩,怎么样?”
“好啊!”
就这样,金以然和儿子早早的出了门,那时候他们都还在睡觉。
“妈妈,爸爸现在在做什么,我想和爸爸一起吃,你可以叫爸爸过来吗?”儿子嘟着小嘴道。
“当然可以了,但是妈妈没有带电话。”金以然不想给丈夫打电话,不想理他,因为心里的猜想让她很有负担,对丈夫很有意见。
“让我想想办法。”小磊古灵精怪地转动眼睛说道。
“嗯,妈妈,你可以找服务员阿姨借,如果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跟她说。”
“好了,好了,爸爸在你心里永远都比妈妈重要。”金以然假装生气地说道。
“不对,爸爸和妈妈在小磊心里一样重要,都很爱你们。”
“是,我们也爱宝贝,”
听到这里,金以然好像突然释然了。儿子的话让她的大脑突然清醒过来,儿子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妈妈和爸爸温暖的家,为了儿子,她什么都愿意。
“在哪儿呢?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手机了。”
金以然用餐厅电话给老公打电话。
“在公司,你们在哪儿,吃饭了没有?”许楚若接到妻子的电话有说不出的开心和激动。
“正在吃呢,儿子说很好吃,想让你一起。”
“哎呀,我的乖儿子,总算没白疼他,等着,我马上过来。”
经历了小小的风波后,一顿饭平息了许楚若和金以然之间的矛盾,真的平息了吗?
“爸爸,我想尿尿。”在地下车库里,小磊扯着自己的裤子说道。
“好,好,你先和妈妈上去,爸爸停好车就上来啊!”
金以然和儿子下车后小跑着往家里赶。
“这谁啊,停个车把我的车位都占了,这是啥技术,真是的。”许楚若下车查看后直接去找保安。
金以然开门的时候,小磊已经尿涨到脸红,用手一直捂着裤裆。门一打开,许小磊被站在门口的奶奶吓了一跳。
“奶奶,我们回来了。”他急冲冲地给许母问好后便要冲向洗手间。
“站住,你们去哪儿了?冒冒失失的!”许母一把将要冲出去的孙子拉住质问道。
“放手,我要尿尿。”许小磊扭捏地想挣脱。
“妈,我们去了游乐园,小磊要拉尿,一路小跑着回来,你先让他去洗手间吧。”金以然有些生气地说道,并伸手去拉被婆婆控制的儿子。
“啪!”金以然伸过去的手被婆婆一巴掌抽过去。
“啊,妈,你这是干嘛?”金以然顿时感到火辣辣地疼。
“哇!我要尿尿,妈妈我要尿尿,奶奶我要尿尿,呜呜……”小磊被奶奶凶悍的气势吓得哭了,一边哭一边扯着裤子,全身都发抖。
“妈,你这是干嘛。”被莫名的一巴掌打得金以然摸不着头脑,看着儿子的样子,金以然走上去拉住婆婆,让她放了儿子。
“哎呦,你还横起来了是不。许唯,许唯,出来,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臭不要脸的。”说着,许母放开孙子的手,两手抓着金以然的头发开始厮打起来。
“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啊,啊,啊……”屋子里响起许小磊的被惊吓的尖叫声和哭声。
“哭什么哭,再哭连你一起打。”许唯对着满眼惊慌的小磊恶狠狠地说道。
“我让你在我儿子面前挑拨,我让你乱说话,我打死你,我掐死你……”许母一边扯着金以然的头发,嘴里恶狠狠地说道。
“啊,啊,啊……”金以然好像是被打痛了,又好像是被吓着了,嘴里叫喊着。
“啪!”许唯对准金以然大腿上一脚,金以然重重倒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金以然还没反应过来,婆婆和许唯对她又是拳头又是巴掌又是脚的踢打。
“救命啊,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好痛啊,啊,啊……”金以然抱着脸哭喊着。
“妈妈,妈妈,你们不要打我妈妈,呜呜……”许小磊哭喊着跑向被两人殴打的金以然身边,扯着许唯的衣服。
“滚开!”许唯而狠狠地给小磊一脚。
许小磊被重重踢倒在地上,顺势滑出去好远。
“啊,啊,啊、妈妈、爸爸、妈妈、妈妈……”刹那间,许小磊尖锐刺耳的叫喊声深深地刺痛金以然的神经。她抬头看去时,只见儿子躺在地上,屁股下面的地板上有液体流躺着,她知道是儿子的尿。
经过保安的协调,许楚若把车停好后朝电梯走去,他的右眼不停地跳动着。
“眼皮怎么老跳!”他说着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儿子,儿子!”金以然发疯地推开许唯,却被许母扯着头发不放,她用尽全身力气扬起脚对准婆婆的肚子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