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悄悄将门拉上,走廊的温度很低,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将黑色围巾裹紧了几分,不悦扫了她一眼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呼……”沈一娜沉沉松了口气,攥得发疼的指尖微微张开,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变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认真的说,“我……我……喜欢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你不要先急着拒绝我!”她紧紧闭着眼睛,心脏咚咚跳动着。
它一直为他一人跳动。
“轰——”楼下垃圾车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她说的话也在这一刻被巨大的声音覆盖住了,江濯隐隐听到了想……在一起……拒绝……琐碎的词。
实在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也没有再问她刚才说了什么,只是微微抿着嘴,“还有什么事?”
江濯脸上平静的不可思议,似乎刚才是在看一个白痴在自作多情,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
她说的这些话对于他而言就这么的可笑?
沈一娜僵硬的挤出笑容,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没……没了……就这些而已。”
沈一娜说完后立刻转身就跑,娇小的背影有些孤独,空荡的走廊里不停回荡着鞋跟嗒嗒嗒的声音。
她走的很快,突然脚一崴,整个人跌在雪地上,掩面而泣,“为什么!为什么!江濯!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有病!她到底哪里好了,她到底哪里比得上我了!她都成这个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
沈一娜不顾一切大哭,双手扯着头发,也不管过往的路人对她指指点点,抱住脑袋不去看,不去想。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放任自己了。
“看你哭的这么吓人……看来是被他拒绝了吧?”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停止了哭泣,抬头与那人对上视线,木讷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你家,我来这里还要跟你提前打招呼,都五年了,你还是这么目中无人啊!”许箫不知所谓地耸耸肩,轻轻拍掉肩膀上的雪花。
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沈一娜的三寸喉在哪,这个时候跟她讲叙旧的话无非是打脸。
果然……
沈一娜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腿在雪地里冻的站不稳,眼泪被冷风吹干了,眼睛却依旧涩涩的。
“许箫!你是她养的一条狗吗?凭什么她的事情要你来干涉!”
“沈一娜你犯什么病!”许箫瞪大眼睛,如果旁边没人看着的话……她一定要上去把沈一娜连人带踹。
“你就是她养的一条狗!”沈一娜有意地绕开戚木青的名字,每次都是用“她”来代替这个名字,她的名字还真是让人厌恶,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
“总比某个脸皮厚的家伙好,明知道别人不喜欢他却偏偏像甩不掉的橡皮糖粘上去,为了一个男人还背叛了朋友!沈一娜我跟你说!你不再是我们的朋友!你还是去死好了!”许箫丢下狠话,拨开人群走开了。
“不……不再……再是朋友!”她僵在原地,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许箫说的话。
背叛?
朋友?
她只是为了喜欢的人,这难道也有错?
不对,是戚木青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