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
靠窗的那一桌气氛特别活跃，从衣着来看年龄大抵是高中生。
“正贤哥，今天我们都看到你载了个很可爱的女生在街上飙车，快说……是不是新交的女朋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是，普通朋友而已！”崔正贤吸了几口拉面，看他们几个人不相信的模样，咧嘴笑了，“你们哥几个肯定是嫉妒我在女生中的人缘好。”
“我还是不相信你们是普通朋友……”周彬一伙人一致摇头，正贤哥和那个女生一定有猫腻，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正贤哥载过一个女生在街上飙车，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
夜很凉。
离家几公里的池塘传来阵阵蛙鸣，红砖瓦被大雨冲洗的干净，坑坑洼洼的小路积了许多雨水，逆着风，清爽的凉风吹进他的屋内。
江濯站起身，扬手轻轻关上纸扇窗，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白色衬衫上，侧脸轮廓愈发清冷，闹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小心地把宣纸平放在书桌上，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似有若无道：“有事么？”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屋外踱步许久，如果他不挑明，她打算在外面偷看多久？
戚木青怔住了，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笑嘻嘻地说，“大学霸，我英语作业不会做，下个月就要测验了，你帮我补习！”
她不扭扭捏捏，直接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既然这样，那干脆别考了！”江濯直接泼她冷水，敢情当她说的话是在放屁，她也不气馁，拽住他的胳膊，“我保证就这一次！”
江濯手一抖，毛笔的墨水滴落在纸上，瞬间荡漾开来，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充斥着鼻腔，他的脸色一变，转过身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她双手合十，苦着脸看着他。
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我帮人补习是要收费的。”他揉了揉眉心。
“我只有这么多了……”戚木青将零零散散的钱塞进他的手心，里面有十块钱一张的，也有老旧的硬币。
他耐着性子数了遍，淡淡道：“一共25。5块钱，不包括港币，外面的补习班一节课最少都要收两百块钱吧！”
“坑爹啊，江濯老妈子你这是非法收费，学生应该享半折优惠！”她口无遮拦，她上哪找那么多钱？
“半折一百，你这些也不够！出门左拐，不送！”他下了逐客令，俊逸的脸庞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微微泛起涟漪。
“哼！”她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晚饭过后，她闷闷坐在门槛上，见老江提了桶衣服出来，冲上去从老江手中夺过水桶，笑眯眯地说，“老江我今天帮你洗衣服，你能不能让江……阿濯免费帮我补习英语啊？”
在客厅里泡茶的某人手僵了僵，锐利的眼神扫过她。
她死缠烂打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老江对着屋头喊了声，“阿濯泡完茶后帮阿青补习英语。”
他点点头，用镊子夹起茶杯，灯泡上围了群飞蛾，他的身子愈发修长，她看的呆呆的，转过头拍了拍脸，嘀咕，“还真是……只听老江话的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