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离开
从云问道:“姑姑,那些追杀你的是些什么人。”慕容珊道:“他们是蜀王的人。”从云又问道:“蜀王的人为什么要杀您。”慕容珊笑了笑道:“从云别问了,知道太多了,你就有危险了。”从云“恩”了一声,慕容珊叹了口气道:“已经十年了啊,你要是活着到底在哪儿?”李从云见慕容珊脸上满是落寞的神情,也不敢打扰,悄悄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孙珏向他招手,从云走过去问道:“什么事?”孙珏看了看道:“娘跟你说什么了。”从云道:“也没说什么。”说着又道:“姑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啊!”孙珏叹道:“还不是因为我爹。”从云惊讶道:“你爹?”孙珏在院子了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二人坐下只听孙珏道:“你说我娘好不好。”从云没有想到她问这个一时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问这个。”孙珏道:“你不用管,你说就是了。”李从云想了一下道:“姑姑她人长得漂亮,心也好,还会医术,温文尔雅很好。”孙珏道:“是啊,你也这么觉的,那你说又有谁能配的上我娘。”从云笑道:“那还用你说吗当然是你爹了。不然怎么会有你。”孙珏茫然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我爹,只是听我娘说过,爹的武功极高,人也长得英俊潇洒,是个出了名的男子。”从云对什么“武功极高”什么“英俊潇洒”也没有什么概念只是问道:“你怎么会没有见过你爹呢?”孙珏道:“我两岁那年,我爹跟几个朋友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做什么,忽然就失去了踪迹,再到后来,那几人的尸首都找了回来,唯独我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云道:“或许你爹武功高强,逃脱了也说不定。”孙珏道:“是啊,当初我娘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都过了好几年,我爹他都没有回来,想我爹那样一个英雄人物能让他受伤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我娘怀疑是蜀王下的手,因此才千里迢迢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找到我爹。”从云道:“原来是这样。”接着从云又道:“那这么多年有线索吗?”孙珏道:“没有,一点也没有我爹就好想凭空蒸发了一样。”孙珏摇了摇头。从云听得这番话才明白慕容珊为什么叹气,心下不住感叹。正当这个时候,孙珏一把拉住从云的手,从云吓了一条问道:“你干什么?”孙珏眼珠转了转道:“刚才我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娘说。”看着她那机灵古怪的模样,从云连连摇头:“刚才那我一定是看错了,恩一定是。”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慕容珊将所有能学的医术全部交给了从云,从云一时间领会不了可是却也没办法,最后慕容珊写了本医书交给了他,也算是圆了从云学医的梦想。
就这样不知不觉,大半个月悄然而过,这一天早上,天也刚蒙蒙亮,在门口从云将包裹递给孙珏道:“姑姑一路上多加小心了。”慕容珊道:“没事的,到是你也尽快搬离这个地方,不然太危险了。”从云“恩”了一声,忽地跪下道:“谢谢姑姑这几个月的照顾。”慕容珊到是吓了一跳,赶忙扶起从云道:“你这孩子干什么,说到底还是我们连累了你,还说什么照顾不照顾。”从云蓦然片刻又道:“我们还会再见吗?”慕容珊笑道:“当然我们和你这么投缘,自然会再见的。”其实慕容珊心里也没底,江湖上的人那有什么一定可以见面的呢,慕容珊心里清楚以后再见恐怕会很困难了,但是他也没说出来。只听慕容珊道:“从云我们走了。”从云“恩”了一声,孙珏半天没有说话,这时突然站出来道:“伸手。”从云不解道:“什么。”孙珏道:“要你伸手就伸手,哪儿那么多的废话。”从云伸出手来,只见孙珏将一事物交给从云握在手心道:“不许丢了,我下回见你要看见这个东西。你要是丢了,我会不高兴的哦。”说着跑到慕容珊身边,慕容珊笑着摸了摸孙珏的头道:“走了。”从云眼睁睁看着两母女不见了踪影,不觉心中有些发涩,展开手心一看只见一个圆环形的玉佩,从云看了一会将之放入怀中,慢慢的走了回去。
自此,从云就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虽说慕容珊劝告他早日搬离这里,无奈始终下不了狠心离开,又怕那群人再找上门来,自己可没有那个本事抵挡,因此也是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段日子,见那群黑衣人始终没有杀上门来,倒放下一大半心来,于是便住了下来。
慕容珊走时曾告诉从云附近的一些镇甸,因此从云有时便砍些柴火买到一些客栈,赚些钱养活自己,或者是帮村里人看病,虽然医术并不怎么样,但也没出过什么事,倒也自得其乐。只是有时不免孤独寂寞,却也无可奈何。
冬去春来,一晃神的功夫年也过了,从云才想起这是自己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过年,不禁备感凄凉,摸摸手中的玉佩,想起慕容珊母女,还是有些记挂着她们,过了几日,从云记起该是送柴火的日子了,不禁摇摇头,拿起柴刀往山上走去,此时冬季刚过山上草木大多干枯,因此没有费什么劲便砍了一大担,一步步担下山去,轻车熟路,到了山下小镇,便往那客栈走去,刚走进去,便见那掌柜温声道:“从云又来了。”从云“恩”了一声,将柴火放入后院,只见那掌柜走了过来道:“这一月该是五两银子。”说着便递了过来,从云愕然道:“掌柜我在家了里算过应当是四两五,怎么又多出来了。”那掌柜笑道:“这是你应得的,你送来的柴都十分的好,一点也不湿,来拿着吧。”从云推让了半天,掌柜只是不从,无奈之下只得收下,掌柜这才笑道:“这才对吗。”从云也道:“既然如此就多谢掌柜了。”
忽然只听的外面喧嚣之声,掌柜皱了皱眉,走了出去。只见对面客栈下围满了人,说来也奇怪,对面也是一家客店,为何从云不去哪去偏偏往这里送,原来从云起初也是往对面送柴的,只是对面掌柜常常拖欠银两,有时还赖着不给,几次下来从云也就不去了,当下见到这个场景,也有些不满,那掌柜又道:“也不知是谁惹了那个煞星。”说着还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愤恨。
从云挤了进去,只见一中年汉子,横躺在地下,双手死死的抱着一个酒壶,头上依稀能够见到些许白发,只是背上不知道为何背了个竹筒,长大概三尺左右。周围四、五个家丁围住他,拳打脚踢。那大汉竟也不顾,双手兀自抓着那酒壶,任凭那些人殴打。
看了半响,见那些人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从云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手吧。”那些人又如没有听到一般,仍然不停的打。从云发冲了上去,挡在那人身上前,那掌柜想拉住却没能够拉住,急忙喝道:“从云你干什么?快回来。”从云犹如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死死的拦住,只见从那边门里走出一人看了一眼地上的从云说道:“停。”那些人立马住手,只听那人说道:“你是他什么人。”从云将那汉子扶起来,只见他仍然护着那酒壶,不禁一呆自潮道:“原来是个傻子。”想到这儿对着那人道:“他是我爹,他怎么你了。”那人漂了从云一眼道:“也没什么你爹偷喝我们的酒你得赔我们五两银子。”从云还未说话,那掌柜倒先怒了道:“你那兑水的酒能值五两银子。”从云那人看了掌柜一眼道:“你那个客栈我看是不想开了吧。”那掌柜正待再言,从云感激的看了掌柜一眼说道:“掌柜你不用管我了。”说着从云从怀里掏出那五两银子递了上去道:“给你。”那人接过去说道:“以后管住你爹。”从云道:“不用你管。”说着,将那汉子扶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那掌柜走上前来说道:“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值得吗?”从云道:“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是看不惯那人的嚣张气焰,另外多谢掌柜的今天仗义了。”那掌柜摆摆手说道:“算了吧,什么忙也没帮上。”说罢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来给从云,从云道:“这怎么好意思,快拿回去吧。”那掌柜道:“你一个月的钱全砸了,总不能不吃饭吧,拿着吧。”从云道:“那多谢掌柜了,我以后会还您这份恩情的。”说着接过银子,那掌柜道:“从云啊,我得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种爱管闲事的人是活不长的,以后切记能管的便管,管不了的就别管了。”从云对那掌柜拱拱手道:“多谢掌柜小子受教了。”说罢,带着那大汉离开了这里。那掌柜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度着步子慢慢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