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快告诉我,禁地是干什么的?撒齐哥为什么要进去?”
“禁地?你不是已经进去过了吗?还问我干什么。”伽连淡定地缓缓走进卧室,向着墙面上的撒吉蛇神微微点头,以示敬意,之后便不再理会木槿年。
木槿年眉头瞬间拧成麻花,“我多会儿进过禁地?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木槿年仔细地回想回想再回想,越想越冷汗直流,他大概知道禁地的位置在哪儿了,可能就在札澜村的地下,那庞大而复杂的地下通道,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恐怖的怪物。
“爷爷,你不是说咱们家地窖吧?”木槿年忍不住喊出声来。
“总算聪明了一回。”伽连说。
木槿年退出爷爷屋后,就坐在院中的石阶上,仰望这天空中满天的星辰。他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出院门,向着撒清家走去。
撒清家住在土石砌成的屋内,院前篱笆上挂满了兽皮兽骨,还有各种草药,茯苓,龙眼草,这些入药极佳的草药也铺在地上。
木槿年很无耻地一跃上房,在屋上轻轻行走,最后停在一间屋顶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起瓦片,屋内漆黑一片,但木槿年还是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撒齐。
进去?还是不进去?
“槿年,你半夜爬到房顶上去,难道是家里的猫丢了吗?”屋中的撒齐早已发现木槿年在房顶上鬼鬼祟祟,一副想进来又犹豫不决的模样。
见撒齐发现他,木槿年索性也不藏着躲着,直接跃下屋顶,敲敲房门,从正门迅速进屋。
撒齐已经将油灯重新点上。
“深夜来此,有事吗?”撒齐起身问木槿年。
“撒齐哥,我想问你点儿事。”木槿年从内心很想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事。
撒齐点头,示意木槿年继续说。
“你一直在外游历,可曾听说过我爹的消息?”木槿年不由得握紧双拳。
“你是说浇叔?”撒齐双眉紧皱,似乎不愿提起这件事。
嗜多伽连唯一的独子,本名嗜多浇,也是嗜多伽连口中所说的木槿年的父亲,拥有嗜多家代代相传的紫荆魔络。
“嗯,正是父亲。”
“我在外九年间,听到过不少有关浇叔的传闻,但众说纷纭,我也不好私自下定论。”撒齐说话很委婉,却并没有给木槿年什么确切的信息。
“撒齐哥不必顾忌其他,我既然找到这里来问,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接受得了。”木槿年当下说明心意,希望对方把知道的都告诉他,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归得有个结果。
撒齐点头,左手一翻,手心中便出现了一信符,这信符是由族长亲自施展,并把札澜印记打在符上,以此来保佑出行在外的族人,没有什么实际的效力,仅仅是种札澜的习俗和仪式,但拥有信符的人身死,这信符中的札澜印也会随之消散,撒齐身上也有类似的一个。
“这是?生死信符?”木槿年不由得惊讶,上面的札澜印已经消散,看来拥有信符的人已死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我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仲裁者协会里弄出来的,这信符原本的拥有者应该是浇叔。”撒齐不再隐瞒,当下把他所知道的事都尽皆说出来。
“浇叔在外面的名声极大,大到在十年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名号响亮却不是因为武修上登峰造极,而是因为他在一夜之间,屠杀了帝都周围整整十二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