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古谱盖上,这两本古谱应该分别记载着村里两个姓氏。
我手里这本只有十几页的,应该是大祭司寨方燧一脉,马梦雪手里那本,应该是村姓麻姓的。
古谱很厚,马梦雪看的很认真,一页一页的翻阅,逐字在读。
没有打扰她,我随意扭头到处乱看,阳光照不下来,屋里显得有点昏暗,除了几口棺材,剩下的就是供奉古谱的坐台。
坐台跟村中祠堂一样,也是用木头一层层搭建起来,坐台后面有一个空间,两边分别有一扇门可以进去。
试着推开门,一股纸张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皱了皱眉头,这里面也不知道堆放了多少纸,能够造成这么重的味道。
走了进去,入眼就是中间一块大石上堆放的比我还高的纸张,纸张很多已经腐烂,上面保存比较好的纸张圆形,中间有一个洞,有点像电视剧里看到的冥纸,用来供给死人用的。
这里面一共放着三块大石,其中一块上面什么都没有,大石上长满了苔藓,另外一块放着什么已经看不清,东西已经烂成了一堆。
退出了这个坐台下的空间,马梦雪还在翻阅古谱,我走到她面前问到:“怎么样?有看出什么吗”?
“没”,她应了一声,手速越来越快,上面的东西一览而过,转眼就翻过了十几页。
突然,她翻阅古谱的手停了下来,叫到:“你过来看”。
我心中一喜,难道有什么发现?
到了马梦雪面前一看,她的手停留在古谱其中一页上,一只手摸着古谱两页之间,说道:“这里虽然不明显,但有撕过的痕迹,而且两页的内容对不上”。
我一看,果真,字虽然看不懂,但两页之间,还残留着一点残破的纸张。
马梦雪用手把古谱往两边拉,随即古谱翻出了几条碎纸,如果马梦雪没有注意到两页的内容对不上,可能还不能发现古谱有内容被人撕掉过。
我拿起那几条碎纸,这几页写了村中谁的一生,写上去结果又被撕掉了?
马梦雪从新逐字看了这两页的内容,说道:“前两页写着村中一麻姓女人生下一个女子,结果这个女子叫什么之类的都被人撕走了”。
“那后一页写了什么”?我顿时着急的问到,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的。
“后一页跳转到了别人身上,跟之前的女子扯不上任何关系”。
马梦雪边说又边向后翻了两页,结果后面开始记载的都是别人,跟之前的女子毫无关系。
马梦雪停了下来,把古谱放到桌上将这个位置折了一个角,可能想看完古谱后再次回过来细看。
随后又翻阅了几十页,她又发现有两页的内容对不上,将古谱往两边一拉,又有被撕掉纸张的碎纸翻了出来。
已经是两个地方了,肯定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撕掉的古谱上记载的东西。
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人?我捏着那几条碎纸脑海中一片杂乱。
古谱还有一半没有被翻完,我拿起另外一本古谱,虽然看不懂上面的东西,可翻到尾,古谱也没有撕过的痕迹。
看来那人只是撕掉了麻姓一些人的。
马梦雪翻完整本古谱,一共发现了三处被人撕过的痕迹。
在这三处,她都折了一角,特意从头再次看了一遍,随后根据前一页残留的内容发现,被撕掉那几页上面记载的都是村中女子。
三个女子,她们的一生有人不想让后人通过古谱查到。
这到底是为什么?
马梦雪放下古谱,随后说道:“这本古谱上面记载的都是麻姓这一氏所有人,那三个女子中其中有一个跟巨树上那个女人很像”。
“哪里”?我顿时一叫,走到她面前盯着古谱问到。
“这里”,她手一指,将古谱翻到了她折角的最后一个上。
这个位置,马梦雪只翻出了一条被撕掉碎纸,应该是对上面那个人的记载很少,只有一页之多。
碎纸翻了出来,马梦雪随后一指前一页最下面几行字,说道:“看最后几行字,上面写的是,麻绵依仗自己长的漂亮,就到处诱引村中高大阿哥,破坏村风,最终处于水刑……”
后面的马梦雪没有说下去,因为古谱到这里就已经被人撕掉了。
麻绵应该是哪个女人的名字,可水刑是什么?
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冥想,自古以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刑法,但也不排除一些特殊的民族会有这种刑法。
“如果没猜错,所谓的水刑应该就是溺水而死”,马梦雪看着古谱猜测到。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也有点苟同她的想发,既然是水刑,那肯定跟水有关系。
突然,我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马梦雪说记载在这个地方的是巨树上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不是死于水刑,倒是跟女人口中那个对月引舞的女子很像。
会不会是马梦雪翻错了?我依旧还是眉头不展的问到:“你说古谱这个位置记载的女子跟巨树上那个女人很像,可那个女人不是死于水刑啊”。
马梦雪转头瞄了我一眼,面色无奈的解释道:“看你平时挺聪明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楞,你在想想第二天在村中看到的一幕”。
经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那个晚上,巨树上那个女人跟人在那间屋子幽会,谁知一个不巧被人发现,最终村里人说要什么惩罚。
为了知道他们当时说的什么惩罚,我还特意到了屋外看了看。
一想到这,我猛的睁大了眼睛,按马梦雪这么一说,巨树上那个女人可能一直在骗我们。
可一想,又不对,她想杀我们轻而易举,犯不着煞费苦心骗我们,还告诉我巨蟒血胆可以救马梦雪的方法。
但这又说不通,女人说她是死于人偶诅咒,胸口带着的木锥也可以证明,可古谱上的,她又是死于水刑。
到底是哪个?我心里顿时一团乱,就像一团麻绳打上了无数结。
马梦雪看我面色一变一变的,最终说道:“她可能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应该是这样,可这又是为什么?
我想不通,马梦雪拿过另外一本古谱,随意的翻了几下,最后停在了最后一页上也皱起了眉头。
看她这个样子,我顿时问到:“怎么啦?又发现什么”。
她没有说话,依旧在皱眉,随后认真仔细看完全部才说道:“古谱是寨方姓一脉的,上面记载着自从寨方燧自杀后,村里突然起了一股瘟疫,古谱到这个就完了,连什么瘟疫也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