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梦雪一说,女人静了下来,随后突然说道:“我知道了”。
我跟马梦雪同时看向她,不明白她突然知道了什么。
她遥望河流下游,说道:“这河边,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人,我虽然没有跟她碰过面,但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女子,每到十五,就会对月引舞”。
“那村口或者其他地方呢”?
我顿时着急的问到,五个方位,三个方位都躺有死人,村口或许其他地方也一定有。
谁知女人立马答到:“其他地方好像没有,从我死后都没出现什么异常”。
不应该的,这样的话线索又断了,我看着破布,虽然残缺的厉害,但五个方位,绝对是重要的线索。
马梦雪也在看着,突然问到:“你们村中以前都死过什么人”?
女人听到面色一怒,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想了想说道:“村里几乎每隔几年都会有老人去世,但都是葬在村尾后山坡上”。
村尾后山坡?我顿时转头看着马梦雪,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过?
看出我眼里的疑问,她摇了摇头,说道:“村尾后山我也没去过,不过村前倒是有一个坟,她应该可以对应村前这个方位”。
“就是那个被我打的魂飞魄散的白影”?我一问,女人顿时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又难看起来。
但马梦雪似乎想到什么,立马叫到:“不对,那个白影实力太弱,跟她和悬崖上的人实力相差太大”。
随后她一指河流的下游,对女人问到:“你感觉河边那个女子实力怎么样”?
“实力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不过她虽然喜欢月下引舞,可感觉她的怨气越来越强烈”,女人露出一股心悸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怨气会随着时间不减反增。
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人?
想着这个,我不由的又再次皱起眉头,看来又要去冒险探一探这个女子了。
马梦雪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上,对女人问到:“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女子死后被埋葬在河边的”。
“不知道”,女人听到后立马摇头,随后说道:“我们这里的风俗,在老人眼里,活人是不能过问已死之人任何事的,不然就是冒犯了亡人,亡人会带着大祸降临我们村”。
这也太迷信了,不过照她这么说,村里老人对此应该是深信不疑。
我们三个都陷入了沉思,这样就相当于对这个女子一无所知。
突然,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村中有一灵堂放有古谱,上面留下了每一个姓氏家族中死去人的过往一生”。
还有这样的风俗?我顿时有点兴奋起来,结果马梦雪却是立马泼了我头冷水,问道:“我们对这个女子一无所知,你知道它姓什么?多大?是在村子刚来这里死掉还是中间死掉?”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不过问的个个有理,就算知道有古谱,可不知道姓什么,也不可能一本本,一页页去翻。
为这个问题皱着眉头,随后我对女人问到:“村中一共有几个姓?”
“两个”,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麻姓跟寨方姓”。
寨方姓,女人一说到这个,不由的想到了带我进来村里的小女孩寨方芸。
奇怪的是,来到村里这么多天,虽然已经知道她是一个死人,只是按照活死人的方法活在这里,但却没有看到她的一点影子。
难道被她妈妈关进了屋子,我随即否认了这个结果,以她妈妈对她的溺爱,如果她想要出来,她妈妈一定不会拦她。
想着这个,随后我对女人问到:“你知不知道寨方芸这个小女孩”?
“你说小芸?”女人面露疑惑,随后问到:“你怎么知道她”?
马梦雪也看了过来,眼神中似乎再问是不是那个带我进来的小女孩。
我点点头,女人面色暗淡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点伤心:“知道啊,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孩子,长的很好看,以前经常来找我学习扎马尾辫,只是那么小就……”
女人没有说下去,我感觉到了她情绪中的悲伤。
马梦雪却没有那么多感情,而是看着破布,再次说到:“如果没有错,除去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我想第五个方位,就是你们说的这个小女孩家”。
什么?
女人脸上露出了震惊,似乎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的震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怀疑。
看着她,她想了想后才对马梦雪问道:“你怎么确定她家是第五个方位”?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然后加上一个阵心,就是五个方位,而她家,就在这一个阵心上”。
听马梦雪这么解释,我心中不由的对小女孩寨方芸感到可悲,有这么巧吗?还是说她家在建立之时,就是一个策划好的阴谋?
但寨方芸家里墙上的那双眼睛,这让我更加倾向后面一个答案。
女人眼眸暗淡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说道:“麻姓,是我们村姓,而她家当初是跟我们一途迁移到这的,村里就她一个寨方姓,还有,寨方姓,在以前是大祭司一脉”。
大祭司?
这不是在封建社会一些古老的民族才有的吗?相对应的,有大祭司,也就可能会有大巫师。
在一些古老民族里,大祭司负责祈福祷告,求上天临福于村里,而大巫师,则是相反,负责抵御外人入侵。
有这一类人存在的地方,一般都会有一些特殊的地方,照这么想,寨方芸家里墙中会出现双眼可能也跟她家是大祭司一脉有关。
马梦雪遥望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突然对女人问到:“你们村里有没有大巫师”?
如果有大巫师,那身上的蛊毒不一定就是石碑记载的,毕竟破布上面也有一个‘巫’字。
女人直接摇头,说道:“大巫师在以前的村落里有,不过在我们迁移这个地方的时候只有大祭司跟了过来”。
“那你们村有没有人跟大巫师学过巫术”?我顿时着急的问到。
如果有,会不会就是山坡上的那个白影一家,毕竟我身上的蛊毒是她下的。
以她种蛊的方式来看,研究蛊毒时间应该有很长时间了,不然一般养蛊人是不敢将蛊养于自己指甲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巫术,村里迁移到这里也有五六百年了,中间一直无事,每到十五也不会有女子在月下引舞”。
听她这么说,我双眼暗淡下来,想要解蛊,看来只能找石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