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齐在检查着何绍明的尸体，死因很明显，胸口上心脏部分的一个贯穿伤，而且凶手好像还和他很大仇似的把他的心脏都碎成了豆腐脑一样。何绍明尸体双眼圆睁，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还是恐惧呢，穆小齐想着，应该是恐惧吧。穆小齐刚才做检查的时候太用心了，根本就没有在意到赵晨刚把范无救拽走了。
“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要掺合到我的案子里面来，而且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案子是你做的。”赵晨刚一把抓过范无救的衣领狠狠的把他推在了一棵树上。
范无救见赵晨刚这样说仿佛明白了什么，“哦？看来你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普通人了。”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师兄守口如瓶，但是这是我的案子，你不能碰，而且最好保证最后的凶手不是你。”
“你师兄？那个小齐叫他廖叔的那个么？你们的年龄看起来相差很大啊。”范无救想了想，最近接触过的道士和尚之类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姓廖的。
“是。你最好离这件案子远点。”赵晨刚还想说下去，但是眼前被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挡住了。
“我不知道你的修为能不能看见这令牌上的字，如果看得见的话你就应该明白我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不是凶手。就算是不明白的话你的师兄应该也和你说过不要和我过不去之类的事情。”见到赵晨刚松开了手，范无救笑了笑，“好了，再怎么也都是同行，我不会为难你的，走吧，去看看尸体。”
“等等，你是不是已经有头绪了。如果我允许你在不违法的情况下介入这件案子的调查的话，你能不能保证相关的资料和我共享。”
“如果不是你们的热血警察小七妹妹雇用我的话我才懒得来呢。不过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觉得自己很吃亏啊。我觉得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提起兴趣的资料。”
“在你接触到这个案子之后我发现你让小齐查了二十年前的一些东西。其实资料已经都找到了，只不过被我扣下来了。我想这个应该能提起你的兴趣。”赵晨刚为了把范无救拉过来也不得不抛出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哦，这样啊，我同意。走吧。”其实他也就是想多有一点警局里面的资源而已。
穆小齐正在找那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从一颗树后面走了出来。看见两人走过来，范无救的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容，赵晨刚仍旧冷着脸。
“你们。”
“没事，现在赵大队长已经和我们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了，还有啊，赵队长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哦。”
“别废话了，看看尸体吧。你能有什么发现。”赵晨刚没好气的说。
穆小齐简单地说了一下她检查过的两具尸体。
“从现场来看的话，何绍明应该是先死的，之后才是何绍明的前妻，两个人的死因都很清楚，而凶器就是在他前妻后背上插着的那把水果刀。”范无救蹲了下来，看了看地上，“你们看地上，两种脚印，一个是何绍明的，一个是穿运动鞋的大个男子。”说着还用手比量了一下地上的脚印。“呦呵，最少穿的是47号鞋子。怎么的应该不会低于一米八十公分的。而且在这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脚印并不乱，也就是说两个人很可能是熟人，或者是杀人的那个家伙没有给何绍明可以动手反抗的机会。我比较倾向于后者。”说着又来到了何绍明前妻的尸体边，“你们看一下，地上的脚印，一种是女士高跟鞋的，就是这个已经死了的留下的，还有一种是那个47号大脚的。”
“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赵晨刚凭他在部队做侦察兵的眼力也能看出这些东西，所以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好吧，赵队长，你看一下，两具尸体之间的距离有差不多十三米左右。而两具尸体之间只有一处脚印，还是单脚的，这能说明什么。”范无救笑着看向赵晨刚。
一边的穆小齐思考了一下说到“凶手只垮了一步就到了这个女人的这里，并且一刀毙命，而且是插在死者的后背上，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他看到了什么想要逃跑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被杀死。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只垮了一步就过来的话不太可能，而且还是在仓促间。”
“看来胸大无脑这句话说得很对啊，小齐，你很聪明嘛。”范无救笑了笑无视掉了穆小齐的白眼，继续说“其实这个很简单，如果是我的话也能轻松的做到，当然了这两人不是我杀的。”
赵晨刚本身就接触过一些超自然的东西，所以这样看似不能理解的事情还是很容易接受的。“好吧，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发现。”
“小齐，你说这两个人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虽然现在还是夏季，但是刚才下了10几分钟的雷阵雨，所以这里的地面上很湿润，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脚印了。但是才下过雨，这么凉快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一股尸臭味？”范无救看向两人。
“你是什么意思？”赵晨刚的心里面一惊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想说出来，也并不想相信。
穆小齐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你是说是凶手留下来的气味么？”
范无救压低声音和两人说，“不是人做的，应该是一个僵尸一类的东西。”
“你确定么？”
范无救想了一下“确定，而且这个僵尸杀人的手法很业余。首先挑在一个刚下雨之后的时间里面动手，虽然这个小树林比较偏，但是土路比较多再加上才下过雨，所以会留下很多的痕迹。只能说他是一个业余选手。但是我不明白一个僵尸为什么会把他们的魂魄都带走，魂魄对于他来说没有用啊，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有一种可能这个僵尸不想让我们从魂魄的嘴里知道他是谁。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我们知道的一个人。”
“那么这个案子和那两个学生的案子能不能断定是同一个人做的？”赵晨刚问。
“现在还不好说，带我去看看那些二十年前的资料吧。”
赵晨刚注视了范无救一会，“跟我走，小齐，你留下来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来办公室和我们会和，再有什么发现的话通知我们。”
范无救对着穆小齐笑了笑就跟着赵晨刚上了警车。
在赵晨刚的办公室里范无救坐在了原本是赵晨刚的位置，看着厚厚的一摞东西。
“赵队长，原本我还没有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现在更能确定了。”范无救招呼着赵晨刚过来看手中的材料。“你看，在二十年前的时候何绍明，也就是何川的父亲，他是一名外科大夫，而且在当时是一个已经有了相当资历和潜力的大夫，按照这样的履历的话前途是一片光明的，但是后来却没有了任何发展，甚至连续出了三次不应该出现的小错误。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有他那样的资历手法的医生出现这样的错误都是可笑的。而在这之后他就被医院开除了，并且离开了海城市。而在他前后离开的还有三个人。赵明和陈晨的母亲，还有一个就是李福，李坤的老爹。赵明和陈晨的老妈在当时是手术室的护士，而李福只不过是一个太平间的看门的，说好听点是一个管理员。这么四个人离开了，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前的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何绍明在那一段时间是请了病假，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听了范无救的话，赵晨刚也开始思考起来。
“其实原本我只是猜测，但是后来我通过我自己的渠道了解了一点东西。你看，这是二十年前，的一份统计表，上面列举了海城医学院附属医院在那一年的所有的医疗事故和医患纠纷的案子。”说着，范无救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条。
“在整张纸上面只有三起医疗事故，除了这一个以外，另外两起都很明确的写明了当时手术的医生还有相关人员，处理结果等等。但是你看这个，这起事故，死人了，却只写了寥寥数句，没有医生的名字，没有事故的原因，没有处理的结果，只有事故的时间还有病人死亡的原因。你觉得这个正常么？”范无救掏出烟，递给赵晨刚一根自己点了一根慢慢的吸了起来，等着赵晨刚的反应。
赵晨刚翻看了一下刚才的几张材料“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出人命的话案子都不会轻的，但是这里面却没有详细的记录，这明显是有人想要隐瞒什么或者是故意包庇某些人。而从时间上看的话在这次事故后不久何绍明还有那几个人就都离开了医院。也就是说。。。。”
“对了，你的想法没错，但是为什么出现了这样重大的医疗事故后何绍明并没有被马上处理掉呢？你再看看这个。”范无救又从那一摞材料里面抽出来一张。“当时医院的院长，刘长生，他的女儿刘梅，也就是今天死的那个女人。这样的话你能想到些什么？”
“何绍明借助刘梅父亲的关系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你想下，当时的何绍明应该有多大岁数，差不多二十七八吧，这样的年纪有那样的成绩可以说是不可限量了，再加上何绍明模样也不赖，所以说招惹个把小姑娘喜欢的话应该不是问题的，这个刘梅应该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我猜测，并不是何绍明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而是刘梅动用了一些手段。唉，那个年纪的人都会为爱冲动的，这在什么年代都是可能发生的。而在刘梅认为这件事情已经被处理好了之后，何绍明很可能是因为一直不能走出那个阴影，所以才会在工作中不断地出错，最后连刘长生也压不住了，没办法才会把他赶走，而刘梅也跟着他远走他乡了。但事实证明在结婚后没几年他们就离婚了，显然这是一段并不开心愉快的婚姻。虽然这是我的猜测和推论，但是我觉得事实应该和这个相差不远的。”范无救说完这么一大段话，把手中的香烟捻灭，“怎么样赵队长，我说的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现在死的人都是和二十年前有关的人，但是为什么你还会要注意另外的几个小鬼，他们应该是与这件案子无关的人，我觉得不应该在牵扯更多的普通人进来了。”
“错，我见过那几个小鬼，他们的魂魄很不稳定，而一个人的魂魄不稳定的时候就说明他离死不远了，但是为什么会在几个祖国的花朵上出现这种状况呢？很显然他们一定和这件案子有关系。”
“可是根据我的调查你只保护起来三个人，刘大鹏和赵明你并没有叫人跟着。”
“赵队长，钓鱼要有料的，空手套白狼这个不现实啊。”
赵晨刚虽然很不喜欢范无救的做法但是却又不能说些什么，无疑，范无救的处理是比较合理的。
“其实，赵队长，只有一个人没有在我的视线之中。”
“哦？”
“可能是你把有些东西忽视掉了，你看下资料，赵明和陈晨的母亲两个人离开医院后去的是相通的城市并且一直关系就很密切。很可能赵明和陈晨就是一对青梅竹马，根据我家小红的给我回复的消息来看这个赵明也确实是每天都黏在陈晨身边，所以说现在没有在我监控之内的只有刘大鹏一个人，鱼饵的代价还不算大。”
赵晨刚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又有一点痞气的年轻人，他承认自己看错人了，眼前这个人不光是实力让他看不透，而且头脑的灵活程度也超过了他的想想。
“怎么？赵队长，我偶说的这些你还能够理解吧。应该都是在常理之中吧。”
“我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其实赵晨刚并不想承认范无救所说的话，但是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现在还有三个人，刘大鹏，张明义还有李静，这三个孩子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范无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到，“像这样的事情应该会在公安部门备案的吧。毕竟是死人了。”
听到这个的时候赵晨刚马上想到了。“我叫人马上查。”
其实在进来之后粗略的一翻，范无救就发现了这些资料里面全是医院里面的。而在公安部门的资料缺一张纸都没有，着很不正常。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赵晨刚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突然间想起的电话打断了范无救的思考，他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在赵晨刚接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了再变，阴晴不定。
“走吧，又死了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