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个人如果打了你,你原谅了他,那么,他会继续打你,因为,伤害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所谓的无底线,就是伤害那个一直原谅你的人。
“妈,难道,你不明白,爸为什么一直不愿与你离婚,就是因为,他心中还有这个家,还有你,他不想破散,他只是克制不住外面那些诱惑。”欧阳慕忽然为自己多年以来的仇人说起好话来。
“你不要为他说什么好话了,也许吧,他不跟我离婚的时候,也就想着老的时候也有个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喜欢潇洒,喜欢风流,那样他会觉得很快乐,那么好,我也不闹了,不哭了,我随便他,呵呵,欧阳,你放心,这个家不会散,但是,我很想轻松快活的活着,我不要操劳那么多了。”郑亚怜说着一阵的寒酸,人,如果能想得开,就是好的,如果想不开,只会钻牛角尖,那么,受苦受累的,还不是只有自己。
“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欧阳慕心疼的看着她,她那哪里是想开了,那是想不开,步入绝境啊。
“欧阳,妈妈想开了,你应该为我开心啊?”郑亚怜满是春光的脸上,那些悲伤好像被胭脂过滤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丝伤痕。
“开心,我真的找不到我该为什么开心。”欧阳慕苦笑的看着她。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哈,我朋友都等着我呢?吃到了,可不好了。”郑亚怜说着,便整理东西提起包包想要迈脚离去。
“不行,不能去。”欧阳慕扯着她的手臂阻止着。
“欧阳,如果,你想让妈妈开心的活下去,你就由我吧,我实在,实在不想过那种独守空房的滋味了。”郑亚怜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想起,她哭泣懦弱的狼狈样子,欧阳慕实为心疼,一时间,他的大脑像被塞满了杂物一样,根本找不到顺畅的路道来理清他的头绪。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沉默不语,郑亚怜提起裙子,马上朝门外走去。
是夜,那舞厅中翻腾着的妖娆气愤,惊扰了一大片寂寞人儿的心,匆匆欢乐过去的音乐声,似乎在敲醒着每一个人安睡的心灵,舞台中闪烁的红绿灯,无处不在招惹着激情,激荡的旋律,风情万种的舞姿,倒是构成了一篇喧闹浮华花花世界。
“这位小姐,不知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一个男士绅士的朝正坐在一边优雅的喝着鸡尾酒的郑亚怜,看着他的大度微笑,郑亚怜毫无考虑卷起笑靥,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两人走到舞台中央,很快就热趣的配合起来。
另一方的欧阳成光,手中在揽住一位风姿卓越的女人,正暧昧的贴在一起,跳着舞曲,不知觉,性感的嘴唇正要侵略人家的唇时,眼角只觉瞟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停住嘴上的动作,再也没了兴致,怔怔的看着正在兴奋与别的男人一腔热血跳着舞的郑亚怜,不知所以然,脑袋瞬间就僵化了。
心中不知何时,燃起一团熊烈的火焰,马上扔掉手中的女子,大步朝她走去,二话不说,就把郑亚怜朝自己怀中扯。
一霎间,让正跳得入迷的两人莫名其妙,郑亚怜抬头看着扯着自己的人,有些失色,她完全不知道,在这里,居然可以遇上自己的丈夫。
“老兄,有句成语叫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你一把年纪了,都不懂吗?”与郑亚怜跳舞的男士,表示很不满。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成光更是不满,质问着郑亚怜。
“不好意思啊,他可能认错人了,要不我们去那边跳吧。”郑亚怜镇泰自若,甩开他抓住她肩膀的手臂,然后又挽起那个男士的胳膊,无视他想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欧阳成光的火气爆发出来,他未想到,他在她眼中,一直都很传统,是个纯洁淡雅的人,可是看着她今天的样子,多像一个风尘艳俗的女子。
他虽经常在外沾花惹草,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她,因为,她虽然不能给他刺激热血感,可是她永远是他身上沾着的饭粘子,那沾着的,是永远都无法去掉的,是要过一辈子,是要守候一辈子的。
可是,他很自私,他只允许自己的生活可以有滋有味,却不能放纵她的生活,也浮夸喧嚣起来,所以一直以来,他却从未想过她的感受。
郑亚怜回过头,浑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先生,你跳你的,我跳的,彼此互不相干,不要浪费这美好的良宵啊!”
“你给我闭嘴,马上回去。”欧阳成光毫无料到,她居然会说出如此风尘的话语,在他心中,纯净如水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了这副德行,让他何以接受。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事情。”郑亚怜冰冷的语气让他更是愕然,她一直对他都是温文尔雅,我见犹怜的感觉,可是,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同床共枕那么久,他真的无法辨认,这张脸,这张庸脂俗粉的脸,真的是是她的。
可是,他哪里知道,她会变成,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不在乎,和他的残忍,那一天,他打她,她一直都记在心中,一直,一直。
看着郑亚怜就跟那个男的勾肩搭背的要离去,他怒气腾腾的将她拉扯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对她咆哮:
“我没有权利管你的事情,谁有权利,我是你丈夫,是你有着法律保护的合法丈夫。”
那个男人一听,马上惭愧什么话都不敢走,然后匆匆开溜了。
“你干嘛,把我的舞伴都赶跑了,我的兴致都被你毁了。”这下,可把郑亚怜也给惹怒了,为什么他总是要在她兴致好的时候,来破坏她的好心情。
“我告诉你,下次不要让我在这种地方看见你,你给我马上回家去。”欧阳成光无视她的表情,满口的命令。
“凭什么,我都没管你,你凭什么来限制我。”郑亚怜盛气凌人的看着他,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文文弱弱,唯听是从的女人了,她已经蜕变了,她过够了,那种委曲求全的日子,浮华,糜烂的生活又怎么样,只要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什么都是浮云。
“你能跟我一样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碰你。”欧阳成光霸道起来,这样的男人,没有谁,猜得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反正,你都不爱我了,你为什么要连我最后的自由,都限制我的。”郑亚怜苍白的脸上印出的落寞,让欧阳成光的心忽然疼了起来。
这个女人,毕竟还是,和他一起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岂是说丢就真丢的。
“我不想与你多说,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欧阳成光说完,粗鲁的扯着她的肩膀朝外面走。
“你干嘛,我不走,我还没跳够呢?”郑亚怜死劲震住脚步,不想让他为所谓欲。
“你跟我回家,好好呆着去。”欧阳成光拖着她,让她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
虽两人都是四十几岁的人,可因为身在贵族,穿着打扮都赶上了潮流,加上里外包装,实在让人看不出他们的真实年龄。
两人这么一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刚三十出头的新婚夫妻,正因为一些矛盾,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