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鬼王摇了摇头,口中低声道:“瑶儿,其实我早已发现,在十年前的时候,也就是你与张小凡认识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包括你的性格,只是当年你还小,所以没有发现罢了,不过,现在你应该已经察觉了这件事情了吧?”
碧瑶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幽姬那悲楚的神色,口中低声询问道:“父亲现在打算怎么办?”
鬼王点了点头,向着身旁的鬼先生看去,然后将那‘传音青蛉’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这才慢慢握紧,然后目光转向幽姬道:“其实,你们先不要着急,今日还有一个人也来了。”
“是白兄?”幽姬不动声色的问道,但是具体情况会儿是怎样,虽然鬼先生没有全部都说出来,但是她的心中也已经基本都猜测出来了,只是这一刻,她不希望、也不想自己猜测的全部成为事实。
然后,鬼王又向着鬼先生看了一眼,道:“其实,之前的一些日子中,我已经猜想到了,龙兄可能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
鬼先生点了点头,但口中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见他面容上的黑纱晃了一晃,然后心中寻思了一番,道:“对了,我与白兄看到这‘传音青蛉’时,才明白,原来这就应该是危机时,才能用的圣教传讯秘宝‘传音青蛉’……”
“是啊!”还不等鬼先生说完,鬼王嘴角露出一丝苦苦笑意,道:“先生说的不错,只要遇到危险的时候,发出此物,周围附近的青蛉同样会儿发出异动,通知其他人,并能得到遇到危险之人的大概位置,就算在千里之外,也无任何关系,要说这天下间,拥有此物的也只有四个人,青龙圣使便是其中一个,还有鬼王宗其他三使也都据有,不过,百多年来也不曾有人用过,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龙兄居然会儿用到此物,看来当时他遇到的情况一定是万分危急了。”
幽姬听鬼王如此说来,眼中担忧之色更甚,然后默默的向着鬼王看了一眼,鬼先生藏在黑纱后的一张神秘莫测的面容,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但听他声音平静,反而安慰鬼王道:“宗主,这件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如此担心,青龙使道行高深莫测,而且……”说着,他顿了顿,道:“想来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大碍。所以……现在说危险还有些过早。”
鬼王口中低声笑了一笑,一双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道道闪亮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负手向着身后看去。
却不想,正当他负手回头的一瞬间,原来在他身后,早就有一个人等在那里,此人看上去中年左右,身形矮胖,黑眉细目,颏下无须,略有些微胖的脸上呈现着一团气息,两条细目似是微微眯着,眼珠转动时却是精光闪现,隐含冷冷杀气。一身麻衣短袖,头上还戴了一顶古怪的帽子,看上去不似中原人打扮,倒像是南疆人物,****的左臂臂间明晃晃套着一个硕大金环,在烛火下熠熠生辉。金环粗看去只是寻常金环,近前细看时却又有特异处,金环内似有万千点银沙,如午夜星河般深邃流动,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
原来此人便是四大圣使之一的白虎,鬼先生一直与白虎相互闻名久已,见面却也不是头一次,之前便是由于鬼王安排,他们二人一同去向南疆荒山处,找寻到了青龙留下的‘传音青蛉’,不过,今日一见,他们二人还是相互对望了一眼,鬼王在一旁望着他们几人,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传音青蛉’,向着白虎问道:“白兄,你们二人一起前去南疆之地,具体情况,还是白兄来详细说一下吧!”
麻衣人白虎点了点头,然后一拱手道:“回禀宗主,事情是这样的,多日前我曾经得到消息,而且传闻是死讯,所以这样大的事情,我怎能耽误,必然回来禀告,而后宗主命令我和鬼先生一同前去南疆处查询,终于……找寻许久,在南疆一处荒山中找到这只‘传音青蛉’,经过我与鬼先生的辨识,证明这确实是大哥所使用的那一只,为什么之前没有找到,那是因为被大哥用‘青蛉离魂’之法传讯后又将青蛉封闭于地底,所以青蛉指示方位飘忽难寻,找了很久这才找到,不过,因为这其中传出的是死讯,所以我们担心大哥会儿出事,这才在南疆荒山之处又查探了好久,现在知道的,也只是除了这只‘传音青蛉’外,便在也找寻不到关于大哥的任何痕迹……看来这一回儿,大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你们回来请宗主定夺……是不是这样……”幽姬口中说着,眼中流露出痛苦神情。
还不等白虎的口中说出什么,鬼王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如果非要说这件事情怨谁的话,只能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若不是因为我让青龙前去送还大巫师的骨灰而去了南疆,也许也不会儿出现这样的意外,而且,从他这次只留下‘传音青蛉’看来,确实也并非他平日所做出的风格。”
一旁。幽姬又一次插口道:“宗主,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大哥在青蛉里所附的讯息,只是那句话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你说的是青龙留在其中的那句“大敌难御,金瓶儿有诈”,这句话的前半句很好理解,说明当时他遇到的敌人,并非他可以力敌的,而有一句话,不仅是你,就算是别人,也恐难知道,金瓶儿有诈是什么意思,哪里有诈?是说出的话有诈,还是做出的事情有诈?所以……”
“父亲的意思是,这句话着实令人心中费解!”碧瑶点了点头,快速接口道。
此刻,一旁的白虎眼中厉芒一闪,臂上金环腾起一团淡淡的金光,口中接话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实在想不通,大哥道行高深,就算遇到什么难缠的对手,因而不能战胜,难道也不能脱身么?而且这其中传出的还是死讯,难道是金瓶儿用计使诈,所以才……”
说着,他低首沉思起来,阵阵不解与疑惑之情自是久久闪现在他那张不可置信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