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柳抱着琵琶低头再次调了调音色。
“我派人帮你搬把椅子。”
“不用了。”焦小柳头也没抬。
也不顾众人的惊讶,便席地而坐,调整好姿势。“我可以开始了么?”
对于不拘小节的焦小柳,风瑞轩更是欣赏。“当然。”风瑞轩这句话一出口,大殿上立刻鸦雀无声。
其实,琵琶的发声十分特殊,穿透力强。高音区明亮而富有刚性,中音区柔和而有润音,低音区音质淳厚。它的泛音在古今中外的各类乐器中居首位,不但音量大,而且音质清脆明亮。同时,琵琶发出的基音中又伴有丰富的泛音,这种泛音能使琴声在传播中衰减小,具有较强的穿透力,在平静的空旷地弹奏时,用它演奏重强音时的琴声能传到二、三里地以外。
在这个时空,琵琶并未盛行。就像白凝说的,连青楼女子都不屑用这种乐器。焦小柳前世曾经努力的学过琵琶,当时教她弹奏的老师还总是说她有天赋。其实她只是想要自己弹奏的曲子可以配得上桃子的舞蹈,就这么简单而已。
曲子过半,人们的表情逐渐有了变化,从开始的鄙夷,不屑变成了惊艳,就连白凝都一脸的不可思议。焦小柳已然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的琵琶曲中,似乎又看到了桃子随着自己弹奏的音乐翩翩起舞。
简朴又动人的旋律直达每个人心底,优美清新的音调让人如痴如醉。
一曲弹完,寂静无声。焦小柳尴尬的笑笑,这个时候不应该有掌声么?难道自己多年没弹过这东西,技艺退步了么?还是这里的人真的不能接受这种乐器?“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怎么也要有点儿表示啊。”焦小柳无限哀怨中。“我刚才居然还想到了桃子,真是罪大恶极啊!!!”
耳边突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那声音由弱变强,最后犹如排山倒海般震的焦小柳耳朵疼。焦小柳耷拉着脑袋,直想泪奔,“你们这群古人的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儿吧!”
掌声经久不息,估计风瑞轩拍的手麻了。便摆了摆手,掌声才一点点的弱下去。
“这真的是琵琶?”风瑞轩干脆起身,走到焦小柳面前弯腰问道。
焦小柳极不喜欢这种被俯视的感觉,站起来将琵琶递到风瑞轩面前,“自己看。”
风瑞轩仔细打量着这个平日里根本不会注意到的乐器,“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朕怎么没听过?”
“那曲子叫《飞花点翠》。至于你为什么没听过……”焦小柳想了一下,如是说道,“因为,这是我们家乡的曲子。”
风瑞轩点头,“那难怪了。你家乡在哪里?”
焦小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的家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吧,也不能说是水云宫啊,不然肯定会当反贼抓起来。
“父皇,她是本王的王妃。您问那么多不合适吧?”风谦晨的声音悠悠然传来。
没等风瑞轩反应过来,便牵起焦小柳的手,走了——留下风瑞轩一个人在大殿中央凌乱。“这真是亲生儿子么?”风瑞轩深深的怀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