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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蛰鳞记(2)

舒静缘好不泄气,跺脚道:“那可是两条人命啊,难道会比不上发现这破塔为什么会冒烟来得重要吗!”甄裕急忙拉住她,小声道:“罢了,他不愿做的事,天王老子也拗不回来。”

舒静缘叹了口气,只得与甄裕转身离开。

“你真的看到了那头龙?”就在甄裕拉着舒静缘跨出了院子第一步的同时,传来了华玄那悠长的声音。

舒静缘娇容如花绽放,挣脱甄裕的手又奔回院子里,举手过顶:“小女子舒静缘向上天诸神起誓,方才所说若有半句谎话,愿遭电劈雷殛!”

“我不信世上有何鬼神,你这誓言全是无稽之谈,但是,”华玄站起身来,掸了掸下摆的尘土,直视着她的双眼,“暂且信了你吧。”

舒静缘向门外的甄裕望去,两人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既而展开了满怀期待的笑容。

(第二章 灵蛟山庄

湖水昏晦而浑浊,倒映出的人影也暗沉无比,甚至裹上了一层诡异的斑红。凉风拂来,泛起的微縠突然把自己的面孔扭曲得如同鬼怪,华玄倏然一惊,急忙把脑袋缩了回来,退到离蜇鳞湖面两三丈处的岸边坐下,盯着湖面开始沉思。

华玄已经在蜇鳞湖岸边待了一个时辰了。两天前他随甄裕和舒静缘从嘉兴出发,谁想途中甄裕腿上旧疾复发,痛不可忍。华玄也束手无策,不得已下,只有雇了车马,送甄裕回濯门。临别前甄裕满脸歉容,只得将灵蛟山庄之案暂托于华玄。华玄嘱其好好养伤,送别甄裕后,便与舒静缘赶回到淮安。但他并没有急着去灵蛟山庄,而是先到了淮安城南的一处冰窖。

原来当时怪事发生,宾客们立即赶到蛰鳞湖边,便见到两具残骸漂浮在湖面上,场面惨不忍睹。甄裕赶到之后,已经让随行的仵作查验过尸体,但为了能让华玄亲自检视,他特别将残骸安置在附近的冰窖里,并派人严加看守,保其不腐。

华玄细审之后,果然大为错愕。诚如甄裕所言,染得赤红的鹑衣,残缺不全的肢体,不知所终的内脏,被生生扯裂的骨头,硕大无朋的齿痕,就好像一头幼羊被猛虎蹂躏过后的惨象。

能将两个成年男子摧残如斯,可以想象那头作恶的巨兽的庞大躯体。但华玄不会尽信这些这些,只要有一柄带齿的斧头,什么样残酷的尸体都能伪造出来,真正让他难解的,反倒是他手中握着的一本厚厚的录簿。

这录簿是甄裕临行前交给他的,上边详悉记载了甄裕到了灵蛟山庄后尽其所能可以搜集到的所有线索、证据和证言。线索和证据都没什么价值,但证言足以让人震惊:所有目击者无一不声称清楚地看到了那头“龙”,硕身巨牙,杈角金鳞,每个人的描述都惊人的一致。要知道在他们当中,有不少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一个两个说谎也还罢了,但绝不可能百喙一词。而且在询问之前,甄裕已经对所有人做过细致的检视,可以确定他们并没有中过任何毒,神志也没有被什么迷魂夺魄的巫术所损。

那是他们看花眼了么?华玄很快也把这条疑虑排除了。他方才已经仔细测算过,绛霄楼共九层,高十丈六尺,与蛰鳞湖相距两百步,即大约一百丈的距离,因为绛霄楼与蛰鳞湖之间还隔着一片稠林,人在楼底时并不能望见蛰鳞湖,但若身处楼顶,从正对着蛰鳞湖的那个窗口望出去,是能清楚地将蛰鳞湖的全貌尽收眼底的。

“这真是龙么?”一字不漏地看完录簿后,华玄也不得不发出这疑问。

十二生肖中唯独龙常被说成是虚幻的,但祖先们为什么要创造出一种不存在的禽兽来和十一种存在的禽兽并列呢?他又记起这个自己思考过无数遍的疑惑。

虽然在嘉兴的时候他还因此反驳过甄裕,但谁又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渴盼证实龙的存在。

在查阅了数不清的古籍之后,十八岁的他进行过两年的艰程,去过所有曾经发现过龙的遗迹,寻访过所有自称亲睹真龙的百姓,甚至连神农架、长白山天池那些有过水怪传闻的地域也不依不饶地去探索过了,但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还是没有找到切实可信的证据。

他便是因此灰心丧气的,并就此认定所谓的“龙”不过是头以讹传讹的神兽,即便后来再听说何处又有了真龙现世的传闻,也至多置之一笑。然而时隔了近十年,灵蛟山庄发生的这件怪事,又在他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那位大哥,那湖里有怪物,不要靠得太近!”远处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华玄扭头望去,只见自己西南方向,有一处地势比蛰鳞湖高了约六七丈的林丘,遍种着差不多一人高的冬青叶栎树,翠绿之间伫立着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的少女,她大约十七八岁,容貌寻常而朴素,左手弯挂着一只满是叶子的竹篮,看装扮像是灵蛟山庄内的侍婢。

华玄转身向着她,沉吟一会儿才问道:“这么说,你也看到了湖中这头龙了?”

“我没有亲眼看见,那时我还在厨室准备宴席呢。”少女摇摇头,脸上带着余悸,“事情发生后我才赶过去的,那天楼里的客人全都吓傻了,有不少人还是我扶着才能走出去的,他们口里不断念叨着那是龙,龙,龙……”

华玄眉头又拧了起来。这蛰鳞湖不过径长十六丈,与庄外的河流并不是相通的,也就是说,蛰鳞湖中的这条“龙”显然是直接由天而降的。但龙若要寻觅栖身之所,附近的洪泽湖、太湖、高邮湖、骆马湖都是更好的去处,为何偏偏选上了这个僻狭的蛰鳞湖。

他忽然又记起甄裕在录簿中还提到另一条线索:灵蛟山庄的原庄主夏伯雄与其爱妾都是十年前在蛰鳞湖上离奇死亡的。他们的死因是否也和这湖中之“龙”有关,难道这真有一头常年栖身湖中、靠攫取活人为食的怪物么?

华玄正自思索,不经意往北边瞥了一眼,忽见远处的廊道上现出两个阴幽的影子,似乎正在望着自己,冷森森的目光隔着老远都能透过来。

华玄心头一凛,想走上前看清楚一些,哪知那两个身影倏尔转身,游魂般隐没。

“那两人是谁?”华玄抬首问道。

那少女向北边望了一眼,如实答道:“你知道在这湖中的那两位遇害者吧,那妇人就是那个雷火驰的遗孀,罗庄主管她叫雷夫人。男子则是淳风牧场场主许归帆,好像是雷火驰和娄无尽的结拜兄弟。他们在事发三天后就赶到庄里了,庄主也好生接待了他们。但奇怪的是,他们晚上执意要住在庄外的客栈,白天才会到庄里来,也不和人打交道,神出鬼没的,几次险些把我吓坏了。”

华玄点点头,不再作声。那少女见他在沉思着什么,不便打扰,自己默默提着竹篮离开。

疑问越来越多,线索越来越乱,思考缜密如华玄也开始理不清头绪了。他照着老法子阖上双目,让脑子渐渐空白,竭力摒除了杂念,这才倏然开眼,这次却忽然发现自己左首距湖水不过两三尺的岸边,竟安置着一张雕呈半月形的石制琴台,台面洁泽,迎日生辉,与周遭杂草丛生、久疏清扫的情状显得极不协调。

华玄微觉奇怪,向琴台走了几步,伸手欲抚,忽然间察觉到背后衣襟不住波动,一道劲风即刻侵至!

他想也不想,双足骤提,跃起避开锐气,同时身子疾旋,在半空中绕转过来,这才发现背后多了一位身材甚高的老者,穿着件素绸长衫,头戴艾叶花斑的皮帽,帽沿压着霜白的双鬓,双目邃峻,充满敌意。

老者手中执一柄青色铦锷的长剑,未等华玄落地,又是一阵疾刺,身手灵矫,与他年纪全不相称。华玄身在空中,难以挪移,神情却镇定得近乎冷漠,左右足连番踢出,快捷无伦地踏在老者刺出的剑锋上。

老者每剑刺出,非但伤华玄不到,反觉得手腕受力非常,初始纳罕,好不容易看清了他踩水轮车般的足影,这才发觉古怪,再出剑时,便将一股上撩纵刺的力道加在里面,哪料方才提剑,华玄的人影倏地飘出老远,轻轻巧巧地落之于地。老者却收手不住,长剑误劈到身旁的一棵高大的苞栎,顿时木屑纷飞,翠叶飘摇。

原来便在老者缩剑蓄劲之时,华玄已将足尖悄无声息地粘在锋端,待他迸力提剑,便借这上撩之力翻腾而出,既卸除了袭来之劲,又觅得了脱身之径,当真一跃两得。

老者也看穿了蹊跷,却尤不罢休,剑锋抡了个半弧,凝力又来攒刺。华玄也不正撄其锋,边撤步闪避,边凝查这老者剑法变化,直到避开了他二十余式凌厉的剑招,忽然步法加疾,一口气连退十步,负手背后,伫立微笑。

老者料不到他身法如此之快,更想不到他突然驻足不动,引颈受戮,心中虽有疑虑,却不舍放过这擒敌良机,身子一纵,迭步逐去,眼见欺近到华玄身前,抬手便能在他胸口刺个透明窟窿,忽然发觉脚下沉滞异常,连着十步皆是如此,终于忍不住低头细审,倏然面红耳赤,收剑退开,极不情愿道:“我……我武功远……远不及你。”

此刻在老者身前身后以及他双足所立之处,总共有十个寸深的脚印。老者执剑追逐之时,竟然每一步都恰好踏在这十个脚印中,好似量步而制,分毫不差。

要知刀剑也罢,拳掌也罢,每一种手上功夫必须与双足步法相配合,才能衡身持稳,好比左手执剑掣电而出,势必右足要撤后,右掌要发力仰击,左足定然向下微弓,换言之,若是一人的步法给对手看透,其手上的武功也就为敌通晓了。

草地上原本并无这十个脚印,分明是华玄方才沉力于足,践蹅出来的。老者见到脚印也才豁然开悟,原来此人先前并非露怯,实在是有意相让啊。

老者正露出震惊神情,恰这时听得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缪伯,他……他就是庄主请回来的客人。”一抹嫣红的身影飞快地阻拦到老者与华玄之间,正是气喘吁吁的舒静缘。

老者微微颌首,双目透出一股难以揣度的异色,但并没有丝毫要抱歉的意思,只是向着华玄拱了拱手:“原来你就是那位钩赜派的华先生,既是贵客,恕老夫方才有僭了。但查案亦当守着本分,未经准许,切勿私触庄内物件。”

华玄早已猜知这老者正是灵蛟山庄总管缪霜。录簿上载得清楚,此人系陕西骋剑门出身,曾以一手凋灭剑法威震东南武林,但是生性孤傲,不喜结交,因而并无多大建树,年老后便依附灵蛟山庄至今。

华玄看了那琴台一眼,抱歉道:“缪前辈教训的是,华玄聆训了。”缪霜恩了一声,收剑回鞘,转身去了。

舒静缘埋怨地看着华玄道:“方才让你在客厅里稍候,我去禀罢庄主便回来,可转眼就不见了,害我好找……”

华玄却像没事人一样,淡淡道:“庄主得暇见客了吗,正好,我有些事要询他,这就去吧。”径直走上鹅黄软石铺成的石径,轻车熟路地在前领路,好像在灵蛟山庄里他是主,舒静缘才是客。

舒静缘跟在华玄身后,虽然不时地瞪他怨他,最后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中自我安慰:“算了,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就是这么个吃了天风似的高傲鬼,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

从嘉兴到淮安,甄裕因伤易途,路上便只剩下她和华玄。和喜欢说笑打诨的甄裕相比,华玄简直就是根生着脚的木头桩子。舒静缘一个女孩子家,还试着拉下脸来和他套话,哪知这木桩子总是爱理不理,说十句也回不了一句。舒静缘那时便心中有气,也把脸僵起来作冷傲状,两个人此番长路行来,若要算算总共说过的话,怕是十个指头也数得过来。

虽然对华玄并不待见,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怪人有时候的举动,还是让自己十分吃惊的,好比在时辰难辨时,他能用一根小木枝便判定几时几刻;穿行树丛时,他手中只消燃一根青色的小烛,所有讨厌的虫兽便不敢靠近;途径野地水源难觅之际,他又不知从哪儿寻到了几株野芭蕉,快刀斩断其底,便见澄净的液体从青茎中滴出来……又好比现在,他明明是第一次来灵蛟山庄,为何行起路来比自己还熟悉?

她带着满腹的疑团追上了华玄,嘟嘴道:“你究竟是人是神仙啊。”华玄微作一笑,将甄裕的录簿翻到其中一页,摊开来让她看:那儿十分精细地绘着一张彩色的地图,不是灵蛟山庄是什么。

舒静缘哭笑不得,只得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自西向东而去。

灵蛟山庄的布局乃是西湖、北山、南林、东宅四区。蛰鳞湖、伏鳌山、踞虎林、栖鸾斋正是四区最显目的景致。除了人迹罕至的蛰鳞湖,伏鳌山建有珍植苑,踞虎林则设着稀物园。华玄一路走来,沿途景致尽收眼底,只见珍植苑里种植了金花茶、银杉、珙桐、桫锣、白鹇这等名贵植株;稀物园里则尽是各种珍禽异兽:憨态可掬的熊猫,精灵古怪的金丝猴,矫健轻盈的麋鹿,雍容高傲的丹顶鹤……

所见精彩纷呈,目不暇接,若非身负要事,华玄只怕就要停下来仔细赏游。舒静缘原本还想逞逞学问,哪知华玄不论见到什么奇怪事物,都能无误地说出名称来,不由再次生出那种既不甘心又暗暗佩服的复杂心思。

就这般两人分花拂柳,穿廊走道,横穿过整个灵蛟山庄,终于来到栖鸾斋前。

栖鸾斋是处八进院落的弘阔建筑,四面高墙耸立,由一条清水小河分作两半,前边是庖厨、仓廪、祠室及婢仆与客人的寝房,后面的缥缈居才是庄主罗昌赫的住所,包括了卧居、书房和戏阁,房室之间以蜿蜒的回廊连接,曲折有致,华丽旷廓。

华玄方踏入栖鸾斋,也不由露出惊叹的神情,这院落内的格局要比山庄其余地方复杂得多,他一时辨向不得,待要翻开地图来查询。舒静缘急忙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大摇大摆地走到他身前:“没辙了吧,我来引路,慎神跟着。”华玄微微一愣,阖上录簿,缓随在后。

两人继续前行,绕了两个弯,走了几十步,忽见前方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的年轻女子和两个挑着笆筐的健仆迎面走来,其中两个笆筐晃动甚大,时不时有白色的羽毛飘落出来。

那名女子相貌很是熟悉,正是华玄在蛰鳞湖边见过的那位侍婢。

舒静缘大咧咧走上前去道:“香霞姐,买回来什么好吃的呢。”那名叫香霞的女子显然与她颇是熟识,闻言也笑道:“你这个小馋鬼,不怕把身子吃走样了。”舒静缘道:“要身材没口福,那才可怕呢,哎哟,好肥的鸡啊!”她忽然发现两个笆筐里装着十多只盈肥的肉鸡,口水都不禁要流下来。

香霞却脸色微变,嗫嚅道:“阿缘,对不住,这……这鸡另有用处的……别的好吃的随你挑。”舒静缘拍手道:“好啊,那我就要吃‘张冠李戴’和‘柳贯锦鳞缘饵香’这两道菜,这可说定了,不许反悔。”香霞正要笑着回答,突然望了她身后一眼,面上没来由一红,低声告辞,带着两个健仆匆匆往厨房去了。

舒静缘好不纳罕,回头看了一眼,方才恍然,原来华玄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皱着眉头凝眸端详,犹如藏着一柄小铲子要直掘到人家心里去,任谁看了都会被吓跑。舒静缘没好气道:“香霞是山庄的厨娘,别看她年纪轻,可是庄里的老人啦,有什么不对劲的!”

却听华玄认真地问道:“‘张冠李戴’、‘柳贯锦鳞缘饵香’,是什么?”舒静缘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原来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姑娘给你上一课。那是两道菜的雅名,‘张冠李戴’其实就是鲤鱼肉泥外边裹着层烤獐子,‘柳贯锦鳞缘饵香’则是用八种不同的鱼肉丝搅在一起制成的,这八种鱼肉分别是……”

舒静缘还没说完,华玄却已失去耐性,向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转身便走。舒静缘一点法子也没有,咬牙切齿地跟上他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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