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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来到了山脚下,大红马减慢了它的速度,随后在皮货商的轻声吆喝下,蓦然间停住。皮货商对兰花说道:“那就是土龙岭,又唤作土龙山。”他说着,伸手从马褡子里摸出那两把短枪,霍然向天空开了两枪。

兰花一惊,却见从山上跑下几个人来,衣着各异,却是土匪的模样。

皮货商微微一笑说:“你不是要找疯五哥么?他就在这个山上。”

当土匪们迎下山,喊那个皮货商“大当家”的时候,兰花才知道那个皮货商原来也是个土匪。

土匪们看见皮货商带回来一个女人,他们先是惊奇,后来都欢喜起来,簇拥着皮货商和兰花上山。一个年岁约在二十岁上下名唤顺子的匪徒问皮货商道:“大当家的,你在哪儿给我们找回来一个压寨夫人?”

皮货商说:“胡说,这是我请来的贵客,小心侍候着。”他说着进了一间木屋。

土龙山上有几座木头房子,那就是土匪营子。那些木头房子遮蔽在绿荫里,在山下很难看到。一片林子将土龙山分成前山和后山,顺子领着兰花正走在通往后山的路上。顺子说:“大当家的可交代了,让你在山上小心些,别到处乱转。这山上蛇多虫多,你是大当家的贵客,不能出一点闪失。”

兰花说:“我来找疯五哥,你带我去见见他。”

顺子笑道:“你这么急着找他,和他是亲戚。”

兰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见他,他到底在不在山上?”

顺子说:“别急,你先歇歇,明天你就见到他了。”

两个人拐拐转转来到了后山,那后山更是另有一番景象。在秋天成片泛红的树木之下,几间用圆木建造的房子坐落在那里。顺子指着一间屋子说:“你就住这吧,记住夜间关紧屋门,别让毒蛇溜进来。”

顺子推门让兰花进去。她见到木屋里面有一铺火炕,桌凳柜阁,一应用品俱全。木房的窗户对着整座前山,从那儿刚好可以看到满山泛红的树木。

她突见炕边的一张木桌上还摆着梳镜脂盒,心下顿生狐疑。顺子看出她的心思,便说:“我们山上还从未住过女人,你还是第一个。这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是疯五哥为他从前那个被蒙匪害死的女人备下的,疯五哥他这么多年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

兰花心中一动,顺子的话证明:山虎娘所说的那个疯五哥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土龙山上的黄昏来了,岭峰屹立着,树木静静的,夕阳的余晖在树梢上泛着红光。奔波了一天的兰花在木屋里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声声鸟鸣唤醒了兰花。她推开窗子,却并没有见到更多的鸟,那鸟鸣是隐在蒿草间,树丛里。山上那形状不同的树木,在阳光里很是打眼。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的流水声,那是从后山更远的地方传来的。

顺子将饭菜端来,她根本无心下咽,一心要见疯五哥。终于一个小匪到后山来传话:“疯五哥有请。”

兰花跟着顺子到了前山。顺子把她引到昨天大当家的走进的那间木屋,对她说道:“你要找的疯五哥就在里面。”

兰花进了屋子,却见一个身披斗篷的汉子正背对着他。一张银光发亮的雪狐皮就铺在他身边的一把交椅上。

“您是疯五哥?”兰花激动地说道。

“疯五哥就是我。”那人回过头来。兰花一看,那人正是关帝庙前惩治阎大头的那个皮货商,昨天救下自己的那个汉子。只是换了这身行头之后,使得他整个人更增加了一种威严。兰花一怔。听顺子说你昨晚就急着见我,我一早刚巡过山,就让人把你请来了。说吧,你到土龙山来到底是啥事?”

“疯五哥,有人托我把这块玉带给你。”兰花说着从身上摸出那块玉递了过去。

疯五哥接过那块玉竟痴痴地看呆了,他捧着手上的那块玉,就像捧着一件十分神圣和珍贵的宝物。

“这块玉你是从哪得来的?”疯五哥问道。

“是一个老人交给我的,她说你只要见到玉,就像见到了她。”兰花说。

疯五哥周身一颤:“快说,她出了什么事?”

兰花便把前几天发生在快马店的事儿一股脑对疯五哥说了。

疯五哥说:“不用怕,今天我就去搭救她的儿子。”

这个被称作“疯五哥”的土匪绺子建立于民国五年,也就是蒙匪作乱的后期。刚才那块玉托在疯五哥的手上,发生在蒙匪作乱时期那件令人心痛的往事,又跳进他的记忆,回到他的面前。

他原是个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的普通百姓,在族里排行老五,名唤耿长山。虽然度日艰难,可是守着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他的心里是踏实的。蒙匪们一来就改变了这一切。那年,蒙匪头子巴布扎布率领匪众数百人窜入境内,将恐怖和血腥带进了草原。蒙匪们的凶残气焰十分嚣张,特别是有个叫白狼的匪徒更是没有一点人性。他就像是一个恶魔,让这里的女人蒙受屈辱,让这里的孩子遭受摧残。城乡居民只要说到那个白狼都魂不附体,夜不安寝。

那时,疯五哥还是个年轻人,他的媳妇更是貌美如花。他们刚成亲,便赢得了人们羡慕的目光,老人们都夸他的媳妇是屯子里一等一的好媳妇。他的媳妇过门一年多,就为他添了个儿子,疯五哥更是喜上眉梢。为了他的儿子他可以尝尽人间辛酸,为了他的媳妇他可以忍受世上苦难。只要能够永远地守着他们,活得再苦再累,他也知足了。

然而有一天,他唯一的这个梦也破灭了。那天,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和村子里几个年轻人到离村很远的草原上去打猎,蒙匪们乘着快马闯进了他所居住的那个屯子,那个残忍的白狼,强奸了他的媳妇,最后剖开了她的腹部,并将他们的孩子活活地摔死了。

他心中只有痛苦、悲愤和仇恨。

几天后,他探听到白狼宿营的地方,就暗藏一把砍刀,装作一个疯子,来的蒙匪营子附近,时而嚎叫,时而窥伺。蒙匪的哨兵见他疯疯癫癫的,便没有在意他。一天晚上,他溜进了蒙匪营子,钻进了白狼的营帐,看见白狼正和一个女人滚在一起,就砍死了他。跑出白狼的营帐,他发现白狼的大红马就拴在月亮下面的拴马桩上,就解开了马缰,翻身上马,冲出了蒙匪营子。只听身后的蒙匪营里乱了套,一队蒙匪骑着快马追来。

蒙匪们边追边胡乱放枪,突然一颗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胳膊。他在马上把衣袖拽开,胡乱地缠住了那只受伤的胳膊。再后来,大红马跑进了一个村子,刚到了村中间,他忽然感到天旋地转,摔下马来。

大红马跑走了,接着就见到那个好心的女人,那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临走时,他将从妻子身上取下的那枚玉交给她,说让她有事就到土龙山找他。这以后,他投奔了土龙山上那支聚集在一起反抗蒙匪的绺子,下定决心,把蒙匪们赶出家乡。绺子里的人敬重他,拜他为大当家的,他的绰号就叫疯五哥……

想到这,疯五哥沉不住气了:“孩子,咱们下山,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去救人。”他说着冲屋外喊道:“顺子,备马。”

顺子推门进来说:“咋的,大当家的,您又要下山?”

“你们在山上守着,我下山去救人,救了人以后就回来。”疯五哥说。

“您就放心吧,大当家的。”顺子答道。

这天未到晌午,兰花便回到了快马店村。

当她走进村口的时候,村里的人们都惊住了。她哪里知道,自她离村之后,村里人已经找了她整整一天一夜。当她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村口时,那些留在村子里的人都以为看花了眼。

有才爷爷见果真是兰花,便生气地训斥她道:“你这孩子,离开村子,咋不说一声?害得大家到处找你。山虎娘生怕你出事,正盼着你呢。”

她疾步走进山虎家,把那块玉交到了山虎娘的手上。山虎娘用慈祥的眼神望着她说:“孩子,这一天一宿,你是去哪儿了?真是惦记死我了。”

兰花流着眼泪说了一句话:“大娘,山虎有救了……”

山虎娘疑惑地看着她,半晌才说:“孩子,你莫非是去了土龙山?”

兰花点点头:“我找到了那个疯五哥,他已经答应去救山虎。”

“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山虎娘含着泪捧起兰花的面颊,细细地端详着她:“一个女人去闯土龙山,这多凶险啊!孩子,你要去找疯五哥救山虎,咋不告诉我呢?”

就在兰花回来的第二天中午,山虎被人放在了快马店村口,有人说那是一个骑着大红马的汉子。快马店村的几个百姓把遍体鳞伤的山虎抬回了家,山虎娘为儿子流了不少泪,有才爷爷劝她说:“你还哭什么?从土匪手里能活着回来,这就是万幸了。”山虎娘这才止住了泪。

山虎自从回来,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一连两天,兰花都细心地照看着他。她从村外的草甸子上挖回草药,熬好之后,给山虎喝下。

山虎终于醒了,金蝴蝶和他的匪徒们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山虎醒来的那天,快马店村的所有人都很高兴。

山虎娘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她对山虎说:“孩子,记住了,是兰花救了你的命,她是你的恩人啊!”

……

却说疯五哥把兰花送回快马店村,一个人骑着大红马直奔义庄而去。

义庄是“老头好”绺子的匪巢,远看和普通的村庄无异,照样有茅屋草舍、井台磨房、鸡犬喧闹。当地人称这样的村庄为“土匪窝”。这样的“土匪窝”亦不在少数,官兵来剿时,这里的土匪变成了良民,官兵们走后,这里的良民又变回了土匪。所以这倒给了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兵们有了“清剿无迹”的借口。

当日,金蝴蝶押着山虎回到了义庄,就把他关在一个为绑架大户而专设的石屋中,并派了两名小匪专门看守他。金蝴蝶动辄便用一根鞭子向山虎硬健的身板讨教,每次讨教的结果都使山虎遍体鳞伤。独眼曾多次建议金蝴蝶杀了山虎,而金蝴蝶却一定要等到五天的期限。

由于这件事又和女人有关,所以金蝴蝶一直瞒着老头好。

老头好见金蝴蝶拉回了两车粮食,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

这天,刀疤和塌塌鼻子狼狈地跑回了义庄,他们直接去见金蝴蝶。

金蝴蝶问:“你们看到那个女人没有?”

“看到了,今天早上,我们两个看见那个女人出了村,就跟上了她。后来,行出了咱绺子的地界,我们哥俩一商量,干脆……”塌塌鼻子一着急,差点说走了嘴。刀疤在他身后踢了一脚,他这才住口。

金蝴蝶不耐烦地问:“干脆什么?”

“干脆把她给您捉回来。”刀疤赶紧顺着塌塌鼻子的话茬说了下去:“最后,兄弟们捉住了那个女人……”

“人在哪?”金蝴蝶迫不及待地问。

“又叫一个牵着红马的汉子救走了。”塌塌鼻子接续到。

“混帐!”一种十分尴尬的神情出现在金蝴蝶的脸上,刚才那喜形于色的笑容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懊恼地把巴掌向刀疤的脸上扇去。

“快说,那汉子他是什么人?”金蝴蝶怒不可遏地问道。

刀疤捂着脸说:“他没有说,我们说是金蝴蝶的人,他说金蝴蝶的人怎么会跑到这块地面上来撒野!快给我滚!我们俩让他报个名姓,他说,回去告诉老头好,就说有一个骑着红马,手使双枪的人帮他教训了一下兄弟。他还说,改日一定来拜会。”

金蝴蝶说:“我知道那个人,他是土龙山的疯五哥。”

老头好这些天的心情很好,这不仅因几天前砸了那家大户颇有收获,也因金蝴蝶带着两车粮食归山。今天他特地命心腹老匪防风把手下的四梁八柱找来饮酒。那些人分别是金蝴蝶,独眼、刀疤、塌塌鼻子、钻山豹、防风、瘦猴,再加上老头好自己共是八人。

一个端菜的小匪见老头好兴致很高,就不失时机地问道:“今天难得诸位当家聚在一起,您就为这酒宴取个名字吧。”

“好,好,”老头好用鹰隼一样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那就叫做‘八仙同乐’吧”

他刚说完,众匪齐声赞道:“好名字,大哥真是好才气,那咱们今天就来个八仙同乐!”

三五十名匪徒也在外面支起酒桌,吆五喝六地喝起酒来。

今天的酒桌上,金蝴蝶提到最多的就是压寨夫人这四个字,他在老头好面前不断说着压寨夫人的好处。老头好醉眼惺忪地说:“我们这些为匪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腰带上,天生就不是拖家带口的人。况且,最毒妇人心啊!”老头好吧嗒一口酒说:“我年轻的时候,就吃过女人的亏!”

“大哥还吃过女人的亏?”金蝴蝶对这个话题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另外的七个土匪也缠着老头好,非得让他讲一讲这件事。

老头好说:“既然兄弟们想听,那我就打哈凑气地说上一嘴。我入绺子前是有女人的,那年我跟着绺子走了二十天,那女人在家和别人私通,并告发了我。你们说这妇人的心眼该有多毒?后来,我捅了那对狗男女。”老头好翻着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睛结束了他的话。对于这并不新鲜的话题,土匪们听得索然无味。金蝴蝶说:“大哥其实不懂得女人……”他说着把酒杯向前端了端。可是他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只听见外面一阵骚动,有人喊道:“什么人?”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赫然传进屋中。金蝴蝶说:“我去看看。”

金蝴蝶起身出了屋子,只见屋外那些喝酒的小匪都乱哄哄地站起来,在他们中间立着一个牵着红马的汉子,所有的枪口都齐整整地对准了他。

“什么人?”金蝴蝶问道。

“来了就是客,这就是你们绺子招待客人的规矩喽?”那人并不回答金蝴蝶的问话,而是笑呵呵地反问道。

“兄弟们,把他给我拿下!”金蝴蝶说,因为他已经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众匪嗷嗷怪叫着窜上前去,这时只听有人说:“慢着。”老头好披着衣服走出了房门,匪众们让开一条路,老头好直直地向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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