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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自打我走后,肯定发生了什么见鬼的怪事,”马丁·塞利纳斯嘶哑地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还是你打算再来个水上漂?”

“闭嘴。”布劳恩的声音颤抖着。两个字听上去甚至有些深情。

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她发现,想要带着依旧虚弱不堪的诗人走下台阶,穿越伯劳圣殿撒满玻璃屑的地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用消防员背负法。走到入口时,诗人在布劳恩背上无礼地捶打道:“比利王和其他人怎么办?”

“以后再说。”布劳恩气喘吁吁,走出墓冢,进入黎明前的光亮之下。

布劳恩步履蹒跚地走过山谷的三分之二,塞利纳斯懒洋洋地垂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一大坨柔软的衣服,突然诗人问道:“布劳恩,你还怀着身孕吗?”

“对。”她回道,祈祷着,希望在这一天的折腾之后,孩子依旧完好。

“想要我背你吗?”

“闭嘴。”她一面说,一面沿着翡翠茔旁的小路朝前走。

“快瞧。”马丁·塞利纳斯说道,他垂在她的肩上,脑袋几乎已经朝下,但还是扭动着指着前面。

在清晨的光亮下,布劳恩看见领事那架乌黑太空飞船屹立在山谷入口的高地上。但诗人指的并不是那边。

索尔·温特伯站在狮身人面像入口的眩光之中,呈现出身影。他高举着双臂。

谁或什么东西,正从眩光之中走出。

索尔先看到了她。光和流体时间的洪流从狮身人面像中涌出,一个身影在其中现身。他看见,是个女人,她在璀璨的入口中显出侧影。一个女人抱着什么东西。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他的女儿瑞秋出现了——健康、年轻的瑞秋,他上一次见到这个年纪的瑞秋,她正离开去某个叫海伯利安的世界,去完成她的博士论文。二十四五岁的瑞秋,也许大了一点点。但就是瑞秋,毋庸置疑,长着金褐色头发的瑞秋,依然很短,在额前分开,双颊一如既往桃红一片,带着某种新的狂喜,笑容温情脉脉,几乎带着颤抖,眼睛——大大的绿色眼睛,缀满了褐色的小点——紧紧盯着索尔。

瑞秋抱着瑞秋!小孩的脸枕在年轻女子的肩膀上,扭动着身子,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哭,两只小手一张一合。

索尔站在那儿,目瞪口呆。他想要说话,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又试了试:“瑞秋?”

“爸爸。”年轻女子说道,走向前,一只手抱着孩子,微微转过身,以防压到孩子,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学者。

索尔亲了亲自己长大成人的女儿,抱住她,闻着她清香的头发,感受着她的真实存在感,然后从她手中抱起孩子,举到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上,同时感受到新生儿传递过来的战栗,婴儿吸了口气,大哭起来。他带到海伯利安的瑞秋安然躺在自己的怀抱中,非常小,红色的脸庞皱巴巴的,她睁着四处游移的眼睛,试图定睛在父亲的脸上。索尔捧着她的小脑袋,将她举得更近,稍稍审视了那张小脸,最后转身面对着年轻女子。

“她是不是……”

“她的年龄更替已经正常。”女儿说。她身穿一件既像法袍又像礼袍的柔软材质的褐色衣服。索尔摇摇头,盯着她,眼前的女子笑了,他注意到她嘴角右下方的小酒窝,怀里的小孩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个小酒窝。

他又摇了摇头。“这……这怎么可能发生呢?”

“这不会持续很久。”瑞秋说。

索尔凑向前,再一次亲了亲长大成人的爱女的脸颊。他发现自己在哭,但他不想松手擦去两行眼泪。长大的瑞秋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温柔地用手背擦了擦他的脸颊。

身下的台阶上有什么响声,索尔回头一看,发现从飞船那里跑来的三个男人正站在那儿,由于快跑而脸面绯红,布劳恩·拉米亚扶着诗人塞利纳斯坐在一块白色的栏杆石上。

领事和西奥·雷恩仰头望着他们。

“瑞秋……”美利欧·阿朗德淄低声细语,热泪盈眶。

“瑞秋?”马丁·塞利纳斯说道,皱着眉,朝布劳恩·拉米亚瞥了一眼。

布劳恩正半张着嘴凝视着。“莫尼塔,”她一面说,一面指着瑞秋,她意识到自己正在指着瑞秋,于是放下手,“你是莫尼塔。卡萨德的……莫尼塔。”

瑞秋点点头,笑容退去。“我在这儿只能待一两分钟,”她说,“有好多东西要跟你们说。”

“不,”索尔说,他抓住成年的女儿的手,“你不能走。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瑞秋又笑了。“爸爸,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她柔声道,举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但我们俩……只有一个能……而她更需要你。”她转身面对着下面的那群人,“你们大家都请听我说。”

旭日初升,阳光触到诗人之城的倾圮建筑,触摸到领事的飞船,触摸到西方的悬崖,触摸到高耸的光阴冢,与此同时,瑞秋开始了她简略但吊人胃口的故事——被选中在未来长大,那时,在内核孕育的终极智能和人类之神间展开了最后的狂暴战争。她说,那是一个充满了可怕和奇妙神秘之事的未来,人类蔓延到了整个星系,开始向另一些地方旅行。

“其他星系?”西奥·雷恩问。

“其他世界。”瑞秋笑道。

“卡萨德上校认识你,他称你为莫尼塔。”马丁·塞利纳斯说。

“他将会认识我,将会把我称作莫尼塔,”瑞秋说,眼睛湿润了,“我已经目睹了他的死亡,并陪伴着他的墓冢来到过去。我知道,我的一部分任务是要和这名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战士相遇,并引领他向前来到最终的战役。但我还没有真正地和他相遇。”她望着山谷对面的水晶独碑。“莫尼塔,”她沉吟道,“在拉丁语中是‘谏告者’的意思。很相称。我会让他在‘莫尼塔’和‘尼莫瑟尼’间作选择。尼莫瑟尼——就是‘记忆’。”

索尔一直抓着自己女儿的手。到现在他也没有松手。“你是在和光阴冢一起逆时间旅行吗?为什么?怎么做的?”

瑞秋抬起头,从远处悬崖折射的光线将她的脸涂成一片暖色。“这是我的使命,爸爸。我的职责。他们给了我控制伯劳的方法。只有我……准备好了。”

索尔将小孩举得更高了。她从睡梦中惊醒,吐了个口水泡泡,小脸蛋埋进父亲暖和的脖子里,小拳头紧紧蜷着,靠在他的衬衣上。

“准备好,”索尔说,“你是说梅林症吗?”

“对。”瑞秋说。

索尔摇摇头。“可你并不是在未来的某个神秘世界长大的啊。你出生在巴纳之域克罗佛,你是在那儿大学镇上的费提戈大街长大的。你……”他顿住了。

瑞秋点点头。“她将会在那儿……长大。爸爸,对不起。我必须走。”她松脱手,走下台阶,稍稍摸了摸美利欧·阿朗德淄的脸。“我很抱歉给你带来痛苦的回忆,”她柔声对惊呆了的考古学家说道,“对我来说,这完全是另一种生活。”

阿朗德淄眨眨眼,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不想放手。

“你结婚了吗?”瑞秋轻轻道,“有孩子吗?”

阿朗德淄点点头,另外一只手动了动,似乎要从口袋中掏出自己妻子和长大的孩子的照片,但他没再动,只是又点点头。

瑞秋笑了笑,在他脸上很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走回台阶上。天空被旭日照得富丽堂皇,但是狮身人面像的入口更加明亮。

“爸爸,”她说,“我爱你。”

索尔张嘴想要说话,他清清嗓子。“我……我怎么才能……在那里与你会合?”

瑞秋指了指狮身人面像敞开的入口。“对某些人来说,这将是通向我所说的未来的入口。但是,爸爸……”她顿了顿,“这将意味着,你得再一次抚养我长大。意味着第三次经受我的童年。没有父母亲想要这么做的。”

索尔笑了。“瑞秋,没有父母亲会拒绝这么做。”他换了只手抱睡着的孩子,再次摇摇头,“会不会有一个时间……你们两人……?”

“再次共存吗?”瑞秋微笑着,“不。我现在走的是另一条道。你想象不出,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让悖论部同意这次会见。”

“悖论部?”索尔说。

瑞秋深吸了一口气。她正朝后退去,直到他俩伸开双手也只能指尖碰到指尖。“我得走了,爸爸。”

“我……”他看了看孩子,“我们在那里是孤单两人吗?”

瑞秋满脸笑容,那笑声是多么熟悉,仿佛一只温暖的手包着索尔的心。“哦不,”她说,“不是只有你们俩。那儿有非常奇妙的人。有非常奇妙的事情可以学,可以做。非常奇妙的地方可以看……”她环顾左右,“那些地方,我们在最狂野的梦境中都没有梦见过。不,爸爸,你不会孤单。而且还有我在那儿,十几岁的笨拙,年少的轻狂。”她向后退去,手指滑离了索尔。

“爸爸,你可以等一会儿再进来,”她叫道,背身踏进璀璨之中,“不疼,但一旦你进来,就不能再回去了。”

“瑞秋,等等。”索尔说。

他的女儿慢慢朝后退,长长的袍子在岩石间飘扬,最后那光完全将她包住。她举起一只胳膊。“再见,金丝燕!”她叫道。

索尔也举起一只手。“再见……小雨燕。”

长大的瑞秋消失在了光线之中。

婴孩醒了,大哭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索尔和其他人回到狮身人面像前。他们刚去了领事的飞船,给布劳恩和马丁·塞利纳斯的伤口作了下护理,吃了点东西,给索尔和孩子准备了旅行用品。

“也许跟迈进一个远距传送门差不多。就为了这个而打包,感觉真是傻透了,”索尔说,“但不管未来是多么神奇,如果那里没有奶包和一次性尿布,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领事微笑着,轻拍着放在台阶上鼓鼓囊囊的背包。“这些东西会让你和小孩安然度过头两个星期。到时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尿布的话,那就到瑞秋提到的另外的世界看看。”

索尔摇摇头。“真会这样?”

“等几天或者几星期再走,”美利欧·阿朗德淄说,“在事情理出个头绪之前,跟我们在一起。没什么急的。未来总会在那里。”

索尔挠挠胡子,同时用飞船制造的奶包给小孩喂食。“我们完全不知道传送门会不会失效,”他说,“除此之外,我怕我会打退堂鼓。我实在是太老,都无力再将孩子抚养长大……尤其是这样的一个异乡异客的情况。”

阿朗德淄将自己强有力的手搭在索尔的肩膀上。“让我和你一起去。我对那个地方实在是好奇死了。”

索尔笑了笑,伸出手,用力和阿朗德淄握了握。“谢谢,我的朋友。但你在……复兴之矢……还有妻子和孩子……他们正等着你回家。你有自己的责任。”

阿朗德淄点点头,仰望天空。“如果我们能回家。”

“我们能回家,”领事平静地说道,“即便环网已经永远消失,老式的霍金驱动飞船还是依旧能用。美利欧,那仅仅是几年的时间债,但是你会回家的。”

索尔点点头,喂完孩子,将干净的尿布摆在肩上,拍了拍她的后背。他朝围着的这一小圈人扫视了一番,“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他和马丁·塞利纳斯握了握手。诗人拒绝爬进营养恢复槽中,也拒绝通过手术除掉神经分流器。“这些东西我早就有了。”他当时说。

“你还会继续写诗吗?”索尔问他。

塞利纳斯摇摇头。“我在树上时,已经把它写完了,”他说,“而且,索尔,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些东西。”

学者扬扬眉头。

“我终于明白,诗人不是上帝,但是如果真有上帝……或者类似于上帝的东西……那他就是诗人。但那是个失败的诗人。”

婴孩打起嗝来。

马丁·塞利纳斯微笑着,和索尔最后一次握了握手。“温特伯,去那里好好骂他们一顿。告诉他们,你是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如果他们做坏事,你就抽他们的屁股。”

索尔点点头,沿着队伍走到布劳恩·拉米亚跟前。“我看见你和飞船的医疗终端在讨论什么,”他说,“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吧?”

布劳恩笑脸盈盈。“一切顺利。”

“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索尔亲了亲她的脸颊。布劳恩摸了摸他的胡子,转过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眼泪不配一名前私人侦探这身份。

“女孩会让你很操心,”他说,他将瑞秋的手指从他的胡子和布劳恩的卷发上松开,“要是你的是男孩,我想跟你交换。”

“好的。”布劳恩说,朝后退了一步。

他和领事、西奥、美利欧最后一次握了握手,把婴儿给布劳恩抱着,扛起背包,然后又接过瑞秋。“如果这扇门不起作用,让我在狮身人面像里转悠到死,那可真他妈虎头蛇尾了。”他说。

领事斜视着闪光的入口。“会起作用的。但到底是怎么起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觉得那不是任何一种远距传输器。”

“是远时传输器。”塞利纳斯大胆插嘴道,举起胳膊抵挡布劳恩的拳头。诗人退后一步,耸耸肩。“索尔,要是它依旧起作用的话,我觉得你在那里不会是孤独一人。数千人会跟你会合。”

“如果悖论部同意的话。”索尔说,捋着胡须,当他的思绪飞向别处时,他总会这样。他眨眨眼,调整了一下背包和小孩的位置,朝前走去。这一次,敞开入口发出的力场终于让他迈了进去。

“再见,各位!”他喊道,“苍天在上,这一切都不是白费,对不?”他转身进入光芒之中,然后他和孩子都不见了。

沉默在空寂中蔓延,过了几分钟,领事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局促不安。“大家去不去飞船?”

“把升降梯降下来,让我们其余人上去,”马丁·塞利纳斯说,“拉米亚女士可以在空气上行走。”

布劳恩瞪着小巧的诗人。

“你觉得这事是莫尼塔安排的?”阿朗德淄问,布劳恩先前说过这个。

“肯定是,”布劳恩说,“未来科学,或是其他什么。”

“啊,对,”马丁·塞利纳斯叹息道,“未来科学……这熟悉的短语来自那些害羞的不敢成为迷信的东西。亲爱的,换句话说,你拥有这个迄今为止无人使用过的本领——飘浮,还能将怪物变成易碎的玻璃妖怪。”

“闭嘴。”布劳恩说,现在声音中没有了温情的低音。她扭头朝后看去。“谁说另一个伯劳会不会随时出现呢?”

“对啊,”领事赞同道,“我怀疑,我们总会碰到伯劳,或是听到伯劳的传闻。”

西奥·雷恩,他总是因为争吵而感到不自在,现在清清嗓子,说道:“看看我在狮身人面像边上的行李堆里发现了什么。”他拿起一把三弦乐器,有个长琴颈,三角形的琴体上画着一个明亮的图案。“吉他?”

“巴拉莱卡,”布劳恩说,“是霍伊特神父的。”

领事接过乐器,拨弄着琴弦。“你知道这首歌吗?”他弹奏了几个音符。

“《小骚货莉妲做爱歌》?”马丁·塞利纳斯大胆说道。

领事摇摇头,继续弹了几段旋律。

“是首老歌吧?”布劳恩猜。

“《彩虹彼端之地》。”美利欧·阿朗德淄说。

“肯定是我这时代之前的歌。”西奥·雷恩说,随着领事的弹奏,频频点头打拍子。

“是所有人的时代之前,”领事说,“快来,我们一面走,一面学歌词。”

一行人在烈日下行走,唱着歌,偶尔跑调,忘记歌词,然后重又唱起,一面唱,一面上坡来到等待着的飞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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