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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多谢你的到来。”我听过无数次全局辩论,对她的声音相当熟悉,它的音色因年老而变得刺耳,但是音调却柔滑如昂贵的甜露酒。那口音远近闻名——精准的句法混合了一种大流亡前英语的声调节奏,这种节奏几乎都已经快为人所遗忘。显然,唯一还能听到这种口音的地方,也只有她的故星帕桃发的河口三角区域。“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约瑟夫·赛文先生。”她说。

人群中有几人点点头,显然对我在此地的出现感到困惑不解。悦石没有继续介绍下去,但是我查询了数据网,将每一个人的身份对号入座:三名内阁成员,其中一名是国防部长;两名军部参谋长;两名悦石的助手;四名议员,包括颇具影响力的科尔谢夫议员;还有一个投影,来自一个名叫阿尔贝都的技术内核顾问。

“我之所以邀请赛文先生来此,是要让他以艺术家的视角来品评我们的行动。”首席执行官悦石说。

军部陆军司令莫泊阁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艺术家的视角?恕我直言,执行官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悦石笑了。她没有回答将军的话,而是转身面对着我。“你认为无敌舰队的阅兵式如何,赛文先生?”

“非常漂亮。”我说。

莫泊阁将军又张口喧闹起来。“漂亮?他看见的是银河系史上最集中的空间火力的精锐部队,就仅仅觉得它漂亮而已?”他扭头对着另一名军人摇了摇头。

悦石脸上笑意未减。“那么对于战争,你有何高见呢?”她问我,“对于我们试图从野蛮人驱逐者手中拯救海伯利安,你有何看法?”

“这很愚蠢。”我说。

屋子变得异常安静。当下全局进行的实时民意测验显示,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民众支持首席执行官悦石宣战的决定,不愿意把殖民星球海伯利安割让给驱逐者。悦石的政治前途也完全仰仗这一冲突的直接结果。屋里的男男女女都对政策制定、作出侵略决定和后勤执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沉默逐渐蔓延。

“为何愚蠢?”悦石柔声问道。

我右手打了个手势。“自从七个世纪前建立政权以来,霸主从来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我说,“以这种方式来测验它的基础是否稳固,无疑很愚蠢。”

“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莫泊阁将军大叫道,他巨大的双手握住自己的膝盖,“那么你究竟把格列侬高叛乱当成什么?”

“叛乱,”我说,“兵变。警察行动。”

科尔谢夫议员笑了,露出一嘴白牙,但是这表情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意味。他来自卢瑟斯,肌肉看起来比任何男人都更发达。“那是次舰队行动,”他说道,“死了五十万人,军部两个师陷入了一年多的战争。这只是警察行动吗,孩子?”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利·亨特清了清喉咙,记录上说,这位年迈人士是悦石最心腹的助手,他看起来相当清瘦矍铄。“但是赛文先生所说的很有意思。先生,你认为这场……啊……冲突和格列侬高战争之间有什么区别?”

“格列侬高曾经当过军部官员。”我说,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而驱逐者在几百年以来都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群体。叛乱军的军力是为我们明确知晓的,他们的潜力也可以轻易计量;而驱逐者游群早自大流亡伊始就迁到了环网之外,相反,格列侬高一直在保护体内逗留,袭击那些距离环网不超过两个月时间债的星球,而海伯利安距离帕瓦蒂这个最近的网内集结地也有三年之远。”

“你以为我们没有想过这些?”莫泊阁将军问道。“那么布雷西亚之战呢?我们已经在那里和驱逐者交过手了。那可不是……叛乱。”

“请安静,”利·亨特说,“赛文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我又耸了耸肩。“最主要的区别是,在此次事件中,我们所要对付的是海伯利安。”我说。

李秀议员——在场的一名女性——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你害怕伯劳,”她说,“你皈依末日救赎教派了吗?”

“不,”我说,“我不是伯劳教会的成员。”

“那你是什么人?”莫泊阁问道。

“我是个艺术家。”我撒了谎。

利·亨特笑了,他转向悦石。“我同意我们需要这个视角,来保持清醒,执行官大人,”他说着,朝窗户做了个手势,于是全息影像显现出依旧在鼓掌的人群,“但是我们的艺术家朋友提出的那些必要观点,早已被充分审视和度量过了。”

科尔谢夫议员清了清嗓子。“在我们刻意要忽略某些显而易见的事实的时候,偏偏又把它们提出来,我可不喜欢这样。但是这位……先生……有没有合适的安全许可,证明他能够在场参与这样的讨论?”

悦石点点头,又露出了她的经典微笑,众多画家都曾试图记录下这样的笑容。“赛文先生受艺术部的派遣,在接下来的几天乃至几周为我描绘系列画像。我想,他们的理由是,这些画像将会具有历史意义,并可以从中创作出一幅官方肖像。无论如何,赛文先生已经被授予了T水准金质安全认证,我们在他面前尽可畅所欲言。同时,我也欣赏他的直率。也许他的到来说明我们的会议已经临近尾声了,那么,明天早上八时整,我们赶在舰队传送至海伯利安领空之前,在战略决议中心见面。”

人群立刻散去。莫泊阁将军离开的时候朝我狠狠剜了一眼。科尔谢夫议员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好奇。阿尔贝都顾问只是慢慢淡出了。现在,除了我和悦石,房间里只剩利·亨特一个人。他惬意十足地把一条腿搁在身下无价的大流亡前坐椅的扶手上。“请坐。”亨特说。

我朝首席执行官瞥了一眼。她已经坐上了宽大书桌后的座椅,点了点头。我坐进先前莫泊阁将军坐着的直靠背椅子。首席执行官悦石说道:“你真的认为保卫海伯利安是愚蠢之举?”

“是的。”

悦石竖起手指,轻敲着下唇。在她身后,显示器无声地显示着无敌舰队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如果你希望与你的……啊……人格副本重逢,”她说,“那么我们开展海伯利安保卫战,似乎也符合你的利益。”

我什么都没说。窗户上的景色切换了,显示出在熔融尾迹映照下依旧耀眼通红的夜空。

“你带画具了吗?”悦石问。

我拿出了铅笔和小素描夹,此前我曾告诉戴安娜·弗洛梅说我没带。

“我们边聊边画吧。”梅伊娜·悦石说。

我开始素描,先是以看似不经意、几乎有些不恭的手笔粗略勾勒出轮廓,然后开始悉心描绘脸部的细节。那双眼睛激起了我的兴趣。

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利·亨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约瑟夫·赛文,”他说,“你竟然挑选这个名字,真是有趣啊。”

我用快速而大胆的线条,描画出悦石高高的额头和坚挺的鼻子。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对赛伯人怀有戒心?”亨特问。

“知道,”我说,“弗兰肯斯坦怪物综合征。害怕所有披着人皮,又不完全是人类的东西。我想,这才是机器人被宣布非法的真正原因。”

“嗯,”亨特表示同意,“但是赛伯人的确是完完全全的人,对吧?”

“从基因上来说是的。”我说。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记起了我在她卧病在床时给她读书的情形。我想起了我的弟弟汤姆。“但他们也是内核的一部分,”我说,“因此也符合‘不完全是人类’这个表述。”

“你也属于内核的一部分吧?”梅伊娜·悦石问道,转脸正面朝着我。我又开始了一幅新的素描。

“不完全是,”我说,“我能够在他们允许我进入的区域内自由穿行,不过这与其说是真正内核人格的能力,不如说是一切访问数据网的人都能办到的事。”她的脸从四分之三侧面的角度看起来相当引人注目,但是双眼从正面看更加炯炯有神。我开始着手描绘从她眼角处发散出的皱纹网格。梅伊娜·悦石显然从来没有滥用过鲍尔森理疗。

“如果有可能保留一些秘密不让内核知道,”悦石说,“那么允许你随意介入政府理事会,便是愚蠢至极。实际上……”她垂下双手,坐直了身子。我捻开新的一页。

“实际上,”悦石说,“你有我需要的信息。听说你能读取你的副本,也就是第一个重建人格的思想,是真的吗?”

“不尽然。”我说。要捕捉她嘴角线条与肌肉复杂的相生相扣真是困难。我尽了最大努力描画着,接下来,到了她强壮的下颌部分,给她下唇的凹陷处涂上阴影。

亨特皱了皱眉,瞥了一眼首席执行官。悦石女士又把她的手指竖拢在一起。“解释一下。”她说。

我从画纸上抬起头来。“我做梦,”我说,“梦的内容同一个人周围发生的事情正好吻合,而正是此人,携带着先前的济慈人格植入物。”

“一个名叫布劳恩·拉米亚的女人。”利·亨特说。

“是的。”

悦石点点头。“那么先前的济慈人格,也就是大家以为在卢瑟斯遇害的那一位,依然活着?”

我顿了顿。“那个……那位……依然还有意识,”我说,“你知道,他原始的人格本源已经被人从内核中提取了出来,或许正是由他的赛伯体本身提取,并植入了拉米亚女士所携带的舒克隆环生物分流器。”

“说得对,说得对,”利·亨特说,“但事实是,你能够与济慈人格直接接触,并能通过这样的接触,同伯劳朝圣者们取得联系。”

我快速画了几条粗线,给悦石的素描营造出深色的背景,以把它烘托得更为深沉。“实际上,我没法和他们直接接触,”我说,“我做关于海伯利安的梦,而你们的超光广播确认其内容和实时事件完全一致。我无法和被动的济慈人格交流,也无法和它的宿主或者其他朝圣者交流。”

首席执行官悦石眨了眨眼。“你怎么会知道超光广播的事?”

“领事告诉其他朝圣者,说他的通信志能够通过他飞船中的超光转送器中继信息。就在下山谷之前,他把这一点告诉了大家。”

悦石的语调中带着她步入政坛多年前曾任律师的意味。“其他人对领事的话作何反应?”

我把铅笔放回口袋。“他们知道自己当中有间谍,”我说,“你曾对他们每人都说了这样的话。”

悦石朝她的助手瞥了一眼。亨特的表情不置可否。“如果你和他们有联系,”她说,“你一定知道,自从他们离开时间要塞,准备下到光阴冢以来,我们再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我摇摇头。“昨晚的梦仅仅到他们到达山谷为止。”

梅伊娜·悦石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窗边,她举起一只手,于是景象变黑了。“那么,你不知道他们中是否有人还活着?”

“不知道。”

“在你上次的……梦中,他们状况如何?”

亨特正以他前所未有的热切目光注视着我。梅伊娜·悦石背对着我们两人,望着黑暗的屏幕。“所有的朝圣者都活着,”我说,“除了海特·马斯蒂恩,树的忠诚之音,他有可能遇害了。”

“他死了?”亨特问。

“两天前的夜里,驱逐者侦察艇将树舰“伊戈德拉希尔”号毁灭后几小时,他从草之海的风力运输船中失踪了。但是朝圣者在从时间要塞下来之前,看见一个穿着长袍的身影在沙漠中跋涉,目标直指墓群。”

“是海特·马斯蒂恩?”悦石问。

我举起一只手。“他们这么觉得而已,但也吃不准。”

“给我讲讲其他人的情况。”首席执行官说。

我吸了口气。从梦中,我得知这最后一批伯劳朝圣者中,悦石至少认识两人。布劳恩·拉米亚的父亲曾经和她是议院同僚,而霸主领事曾是悦石与驱逐者秘密谈判的私人代表。“霍伊特神父身陷巨大的痛苦,”我说,“他讲述了十字形的故事。领事知道霍伊特也带着一个……事实上是两个。杜雷神父的和他自己的。”

悦石点点头。“那么他依然携带着借尸还魂的寄生虫?”

“是的。”

“在接近伯劳巢穴的过程中,它有没有让他越来越难受?”

“我想是这样的。”我说。

“继续。”

“大多数时间里,诗人塞利纳斯都是醉醺醺的。他相信自己未完成的诗篇预示并决定着事件的发展。”

“海伯利安上的事件?”悦石问道,依然背对着我们。

“整个世界。”我说。

亨特朝首席执行官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我。“塞利纳斯是不是疯了?”

我也回敬他一个同样的眼神,但是什么都没说。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

“继续。”悦石又说。

“卡萨德上校继续着他相生相息的两大执念,寻找那个名叫莫尼塔的女人,以及杀死伯劳。他很清楚,这两大执念也许就是同一个,完全一样。”

“他带着武器吗?”悦石的嗓音十分柔和。

“带着。”

“继续。”

“索尔·温特伯,也就是从巴纳之域来的学者,希望能够进入那座叫作狮身人面像的墓冢,一旦——”

“等一下,”悦石说,“他依然带着女儿吗?”

“是的。”

“瑞秋现在多大?”

“五天吧,我想。”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前一天晚上梦里的细节。“是的,”我说道,“五天。”

“现在她的年龄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倒减?”

“是的。”

“继续,赛文先生。请告诉我关于布劳恩·拉米亚和领事的消息。”

“拉米亚女士是怀着她上一任客户……也是爱人的心愿去海伯利安的,”我说,“济慈人格觉得他有必要直面伯劳。拉米亚女士正在替他了却这个心愿。”

“赛文先生,”利·亨特开口道,“你说起‘济慈人格’时的口气,听起来就像和你自身的人格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请等会儿再说吧,利。”梅伊娜·悦石说。她偏过头看向我:“我对于领事比较好奇。轮到他讲述自己加入朝圣的原因了吗?”

“讲过了。”我说。

悦石和亨特等着我说下去。

“领事给他们讲了他祖母的故事,”我说,“那个五十多年前发起茂伊约叛乱的名为希莉的女人的故事。他告诉其余人,自己的家庭如何在布雷西亚收复战被毁,也对自己和驱逐者的秘密会晤供认不讳。”

“就这些吗?”悦石问。那棕色的双眼中燃烧着热切之光。

“还有,”我说,“领事告诉他们,他才是那个触发驱逐者装置、加速了光阴冢打开的人。”

亨特坐直身子,双腿从座椅扶手上放了下来。悦石深深吸了口气。“还有吗?”

“没有了。”

“其他人对他承认……背叛的行径作何反应?”她问。

我顿了顿,试图把梦中的景象重组,整理出一个比先前的记忆更有条理的脉络结构。“有些人勃然大怒,”我说,“但是在这一时刻,没有人觉得对霸主的赤诚忠心所向无敌,他们决定继续向前。我相信这些朝圣者中的每一个人都相信惩罚将会由伯劳来分派,而人类机构无从插手。”

亨特猛地一拳砸向椅子扶手。“要是领事在这儿,”他厉声说道,“他很快会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别乱嚷嚷,利。”悦石步回她的办公桌边,碰了碰那里的一些文件。所有的交流显示灯都不耐烦地亮着。我感到很惊奇,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可以花这么多时间同我说话。“谢谢你,赛文先生,”她说,“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都和我们待在一起。等会儿将有人领你到行政大楼住宅侧楼的套房。”

我站起身。“我要回希望星带点随身物品过来。”我说。

“没这个必要,”悦石说,“不消你走下终端站台,它们就可以被送过来。让利送你出去吧。”

我点点头,跟着高个男人向门口走去。

“噢,赛文先生……”梅伊娜·悦石喊道。

“什么事?”

首席执行官笑了。“此前我的确赞赏你的直率,”她说,“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是假定你只是个宫廷画家,仅仅是个宫廷画家而已,没有个人观点,没有预见力,没有言说权。明白吗?”

“明白,执行官大人。”我说。

悦石点点头,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闪烁的电话指示灯上。“非常好。请于八时整带上你的素描本,参加战略决议中心举行的会议。”

一名警卫在前厅接待了我们,然后带领我走向那迷宫般的走廊和检查站。亨特大声叫他停下,然后大步迈过宽敞的大厅,脚步在地砖上回响。他抓住我的手臂。“别误会,”他说,“我们知道……她也知道……你是谁,是什么身份,代表的又是谁。”

我迎向他的凝视,平静地抽回我的手臂。“那好,”我说,“因为当下,我相当肯定,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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