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夜大哥,那那股号称二皇子平冤的势力呢?你知道他们的底吗?”
夜魂看了我一眼,继而说道:“不清楚!”
夜魂脱下身上的绒毛大衣,披到我身上,在我一脸的鄙视之下走回去倚着树干屏息而坐,我解开他的大衣丢还给他:“这天寒地冻的你是要冻死自己吗?”
“练武之人不怕冷!”
得了吧!是人都会冷好不好?
我在夜魂的身旁坐下,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好奇地用胳膊肘捅捅他,“唉,夜大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像夜魂那种外表看似冷情的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若是接触爱情或渴望上爱情,那将会是怎样的情景?
或者默默守护,或者像申竹翎宇那般占有欲发挥到极致吧!毕竟这两人可是一对主仆,一堆天生牛逼的主仆!
“没有!”
唉,其实早知道的,要是有,他对人处事还能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吗?”那你有在乎的人吗?”
“有!”
咦?这家伙说了有?”谁?”我好奇地把脸凑过去问。
“主上!”
呃,这家伙,该不会是爱慕申竹翎宇吧?搞什么同志啊?很变态耶……
“还有师傅和师妹!”
“噢?你师妹,你还有师妹?怎么没见过?”
“师妹应该还在山中历练,她同我属相克亦是相生,师傅说我跟师妹两人就如五行八卦中的黑白,黑中有白,白中带黑。少了她我活不成,多了她我不会太强,而多或少一个我,她也样!”夜魂淡淡地说着,仿佛在叙述一件同他毫无关系的事。
而我则是好奇心大盛,对于这种八卦五行什么的,我总还是信一点的,我相信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为什么会这样?那样是不是说明你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师傅说,那是因为我跟师妹前世有段孽缘,所以这一世注定命中多有牵扯。”
孽缘?我不由得瞥瞥夜魂那张冷淡的脸,真想不出这样的人在前世能犯下何种孽缘?”让我猜猜吧,一定是你前世呢,风流倜傥,外加英俊潇洒,迷死的美人成千上万,终于……某一日,你如今的额师妹无意中闯入了你的视线,让你的眼中看不见其他的女子,于是就这样,你们相爱了!可是本性风流的你后来爱上了其他女子,所以狠心将怀了七个月孩子的发妻赶出家门,致使一介女流身怀六甲冻死在冰天雪地中,那可怜的女子死前向苍天祈祷,“请让我的命运和君生生世世地牵绊在一起吧!”,所以,今生的孽缘就造成了。怎么样?精不精彩?”
夜魂听我说完,冷淡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属下上辈子能是个这么坏的人吗?”
“说不定!上辈子的事谁说得准啊!或许你上辈子扒人皮,喝人血,是个人妖呢?”
夜魂一皱眉:“这么恶心的事谁干得出来?”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又不是天神,你怎么知道你上辈子没干过这么恶心的事?说不定你就干了……”
“没有!一定没有!这么恶心的事我死也不会干。我不管上辈子,这辈子没干过就是没干过……”冷漠的人纠结起来也是十分郁闷的,像夜魂,纠结起来就是一个死脑子。
“咳……,我说你,假设假设假设,你听得懂不?”
“扑哧”夜魂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刚毅的脸失却冷漠,看起来竟是那般耀眼夺目。他快速闪过脸去,双肩不停地抖动,大概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笑喷吧!
我愣了愣神,立马惊呼:“哎呀,MD,你笑起来居然比我还好看!”
“王妃,你先上岸去吧!这种事让属下来做就好了。”
“不行,今天怎么着也得抓跳鱼上来!”要理解,饥饿的人是会失去理智的,不管多冷的水照样能淌。
“怎么做?怎么做?”我摆弄着夜魂给我削的鱼叉。
“看到鱼,用力往下叉就好……”
这不废话吗?我当然知道这是叉鱼的,看到鱼当然得狠狠叉了。不过我来不及反驳,我貌似看到正前方的水面上正有一条乌赳赳的游行生物在向我淌水而来。咳咳,要知道,我是最怕这类生物的……
“啊!有水蛇啊!”我自然美看到夜魂的鱼叉在几米之外以快狠准的精准力道狠狠叉向它。自然,在我喊完的时候,我已经从水里跃起,我已经从水里跃起,整个人以袋鼠方式挂在夜魂的身上,口中大喊:“蛇,蛇,水蛇啊!”
“王妃,没事了!”夜魂的声音颇带几分无奈。要明白,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很累的,尤其是在水里站着,重心不稳呐!
夜魂把我抱上岸坐在火堆旁,转身往水里走去,转眼拿着鱼叉上岸来,鱼叉还叉住了那条长晃晃的生物,我的脸一阵煞白:“啊!妈啊!蛇……蛇……”
“王妃,这条不是蛇,是黄鳝。”夜魂纠正道。
咦,黄鳝吗?
我靠近夜魂,看着他举着鱼叉把那条生物放在火上烤,全身光光的,还真是黄鳝!“切,谁不知道是黄鳝啊!我了解我了解,只是想考考你的智商而已嘛!嗯,还不错,分得清蛇跟黄鳝。”我没脸没皮地开口辩驳。
女子啊,丢了面子是很大很大的大事!
夜魂见怪不怪地不予反驳,大概是对我这么个无赖的王妃很无语吧!可要清楚,我的无赖功夫脸申竹翎宇都很没辙……可是话说回来,申竹翎宇,你到底在哪儿呢?
隔了这么久,听到的都是他的死讯,连我自己都要开始怀疑,我的坚信是不是真的错了?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逃了十几日,终是被那些杀手追上了。连日来,日不能食,夜不能寝,体力极度亏空,饶是夜魂这般铁骨男儿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十一日,夜魂为护我同杀手交战不下于一百次,身上已有三十多处负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达到极致状态。
这是一个灰蒙蒙的天,裹着无数的残肢断骸纷纷落地,那是满目的红,满地的血,满空的腥!
冰冷的刀狠狠划过他的胸口,鲜红的血毫不犹豫地顺着衣角滴落。可夜魂紧握着佩剑,腥红着双眸,嗜杀的欲望挥使佩剑将对方拦腰斩断,浓重的血液在蒸腾,死亡的气息在弥漫。
我的鼻尖在发酸,我看见夜魂的嘴角溢出血,我忙上前扶着夜魂。不扶还好,这一扶我才发现夜魂的状态不好,很不好!脚步虚空,身体在微微打颤,握着佩剑的手青筋尽显,手臂上的血在不断地往下淌,可双眼却仍是死命地盯着对面的二十来个杀手,仿佛在警告他们,只要敢过来一步,他就会化身嗜血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