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不到义父听到后大笑起来:“哈哈,这哪能算什么噩梦,今晚义父就来为萱儿当一回周公解一回梦!”
“解梦?义父你……真的会吗?”我抹了把泪惊讶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义父,说实在滴,对义父的能力我表示十二分的怀疑呀!
“哈哈,小不点一个还敢怀疑老夫的能力。咳咳,听好了,义父可不是随便给人解梦的。”义父故弄玄虚了一番,我连连暗笑。义父此时很像个俏皮的孩子,我真怀疑义父是不是返老还童了,老能用长不大的心态同我打成一片,另一方面我仍是仰着头巴巴地盯着义父给我解梦,义父望着我笑着说:“这个梦乃是萱儿的前世……”
“前世?真的吗?那义父的意思是梦中的那个女子是我?——”义父没说完便被我硬生生地打断。请原谅,我实在是心急到不行了。“如果那个梦是我的前世,那我今生不是要遭罪了,负了人家的情就等于欠了人家的债,那我……”债?那梦中的男子该不会是申竹翎宇吧!
“老夫还没说完——”
“额!义父,你说,你说……,此梦可有什么隐喻?梦中的那个男子是谁?”
“前世的债须今生偿还,所以你梦中的那个男子今生是跟你讨债来的,隐喻嘛,天机不可泄露,那个男子是谁你自己去猜!”义父就是如此拽到毛了,话讲到一半来句“天机不可泄露”,人还要我自己去猜,那他刚刚讲的不都是废话嘛!
我不死心地摇着义父,拼命撒娇着:“义父,你别讲话讲一半,实在是太坑人了,告诉我啦,全都说出来吧,天机泄露了没关系的,天塌了萱儿给你顶着,义父义父……”
“好好好,那女子是你,那男子是义父,义父养了你十一年,并不是向你讨债,而是延续前世未完的情!”
“义父,怎么会是你?不是申竹翎宇吗?”在感到当我提到申竹翎宇的名字义父周身所散发出的冷冽之时,我立马调转话题:“义父,你……确定吗?梦中的分明是男女之情,可义父与我是父女之情!”
“不管是什么情,义父疼爱萱儿的心没变!”
“可……”我半信半疑。
“梦中那男子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好像是什么“我会来找你”。”
“那现在谁在你身边?”
“义父!”
“这不就好了!”
我彻底无语在义父那杂乱无章的逻辑中,他那跳跃性思维还真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我不由得嗔怪道:“义父,你又拿胡话来糊弄我!”
“没有,义父发誓,真没糊弄萱儿!”义父抚摸着我的头:“乖,不早了,睡一觉,义父在一旁守着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嗯!”我点点头,躺回床上,义父替我盖好锦被,我紧抓着义父的手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小姐,所以老爷的意思是你梦中的那个男子是他?”玫好奇地问着,对于凌雅萱儿的梦他更是好奇地很。
人的思绪是很奇特,如果前世对某事有着过多的执念,执念太深就会转化成念力被渐渐隐去,就算经过轮回转世这股念力依然会沉淀下来被隐藏在某个记忆薄弱的角落里,所以梦见前世发生的事业并不是没有可能,可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还没有破解梦的奇特,由碎片拼凑的虚实世界也可以编织成一个完美的梦,可难的是如何分清是前世的记忆还是自己虚构的梦幻之旅!
“义父说是的!”
“那后半夜就没梦到那个梦了吗?”
“嗯!义父一直陪在我的床边,后半夜还真睡得很香。”
玫用手轻点着下巴思索着,思索之后说:“这么说,以父女之情来延续前世未完的男女之情,的确很有可能。”
“真的吗?”我看着玫,她点点头,转而问向我:“小姐,你对老爷很了解吗?你们的父女感情好像很好啊!”
玫的话中话很容易听得出来,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开口问道:“玫,有话就说——”
“小姐,我只是觉得……”话还没说完,凌雅尚便走进屋来,凌雅玫急急住了口。“你下去吧!”凌雅尚对玫说着,玫出去之前还不安地望了凌雅萱儿一眼。
“义父——”我强撑着笑容望向义父,最近事儿太多,一种浓烈的宿命感包围着我。义父关切的问道:“怎么啦?不舒服吗?”
“没有!”我望向义父那张铮亮的半截铁面具,心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义父,你为何总是戴着面具啊?你能摘下面具给萱儿看看吗?”
“呵呵,义父这幅老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想看嘛!义父,可不可以摘下给萱儿看看?”
“其实义父的样子萱儿小时候见过的。”瞧着我吃惊地样子义父解释着:“从萱儿第一次见到义父的时候,那次是萱儿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过义父的样子,第二天义父便为萱儿戴上了这个面具……”
“为我戴上的?为什么?”我的确不懂义父的那个面具同凌雅萱儿又有什么关系了?”既然是为我戴上的,那义父现在摘下吧,成天带着面具很难受吧!”
“不,虽然这面具是为萱儿戴上的,但摘下着面具时绝不会因为萱儿!”说着,义父伸手触到脸上那张冰冷的铁面具,一顿,那双瞳眸散发着清冷而幽暗的光,口中吐出的那句破撼人心的话:“因为……摘下面具之时便是我的凌雅尚开始复仇之日!”
冰冷地面具阻隔了他的心,他有仇,有恨,隐藏了十一年,这是怎样一份深沉而凝重的仇,当年他戴上这种面具时他便复苏了那颗一度发誓要复仇额心,揭开伤疤,复仇的欲望更加的浓烈。
我记起义父第一次在容府后门前曾对我说过他与申竹翎宇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难道他是要对申竹翎宇复仇吗?我好奇地问出口:“义父——,你与申竹翎宇……”
“不要提他!”义父的一声呵斥吓了我一跳,我从没见过义父这样,不,该说义父从没把这样充满仇恨的一面暴露给我看过。
那双充血的眼睛昭示着他内心的痛与恨,紧拽的拳头传达着他誓要吞覆一切的嗜血。此刻的义父,很平静,却平静地可怕,很压抑,却压抑到快要爆发——“让开——”冰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塞出来的,这代表着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她的无畏几乎快要让他轻易突破极限开杀戒了。
他莫归渊讨厌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眼下怎么也忍不住了,拔出刀威胁着,可那女人仍是不要命地冲着他们说:“我家小姐在睡觉,不准你们打扰她!”
莫归渊的心头在一个劲地窜火,幸好颜佳儿过来对莫归渊劝道:“好了,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