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花了一个时辰也不能领悟红玉传授的这一招的要领。红玉看得直摇头,还发了好几次脾气。最后红玉说:“你若是学不全会,难道不知道在脑中细细分解开来么?学会一半也好啊!”
“那你再打一次,这次打慢点!”白溯说道。
“还要怎么慢?我若出手,比这快五倍!若我有内力,则快十倍不止!哎……我真怀疑我找你合作是对还是错!”
“我起码不会利用你!我真心向你讨教武技,也是真心帮你加速修炼。”
“好了,你看好了!”红玉再一次使出她教白溯的这一招,说道:“我已经是挑选了最简单的,这套武技在仙界再简单不过。都是寻常小儿的强身健体之拳。”
“呵呵,那是因为我们的修为天差地别!你若像我一样在现在来修习这套武技也是困难。”
“别找借口了!这套万象拳我已经挑了最简单的一招教你,你若学不会,后面的也就不用学了!你自己练习吧,我去那边走走,看看这卷中界。”
红玉走后,白溯努力回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拳的变化。在界中反复地练习着。
红玉走到“息壤”边界的尽头,又试着往外走了一段,再折返回来,盘膝坐在地上参详起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红玉站起身向白溯走来。说道:“我想到一些事情!我发觉这个空间好像并不只是个无限大的平面。息壤衍生出来的土壤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地!因为以前我并不知道这是息壤衍生的,所以有些地方还想不到!”
白溯停下练习,坐下说道:“那依你看呢?”
红玉道:“若是息壤还能再衍生土壤,将区域变得更广大。也不能称之为地!我问你,何为地?”
白溯说道:“承载万物!”
红玉道:“元气初分,轻清阳为天,重浊阴为地。乾坤天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除了承载万物,还形自然天道,演绎万物生长!若能找到‘天’!这哪里还只是一个空间?应该是一个世界!”红玉的神情有些激动,“可惜你还太弱,还不能了解我的意思!”
白溯问道:“如何找到‘天’?”
红玉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空间!以前只道变化无穷,能大如瀚海,能渺如微尘,能布置机关、幻境,能设置关卡、伏兵,能夺人心魄,取人性命,便是空间的意义。今天我才明白若只在这些上面下功夫,再精妙的空间也只是匠人所为。枉我以为自己对空间的领悟已经非比寻常。跟这卷中界一比,真是云泥之别,万倍不止!”红玉脸上的表情时而沮丧,时而兴奋,时而欣喜。
“我真想杀了你,霸占这卷中界!”冷不丁红玉看着白溯冒出这样一句话。
白溯一惊,道:“在卷中界里你永远杀不了我,若是在界外,你连出塔也不能!”
红玉忽然哈哈笑道:“太有趣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得努力修炼。若是你修炼慢了,说不定哪天我能出得塔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你夺界!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白溯打个冷颤说:“你的激励方法很特别!”
“刚才我教你的万象拳你领悟得怎么样?”红玉又转换了话题。白溯觉得这个红玉和息壤一样有些颠三倒四。
“心中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说来听听!”
“为何你出拳的动作如此凌乱?招式散乱,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变招!”
“万象拳是仙界一套最基本的拳法。旨在拳中生万象。初时每拳凌乱、迅猛,似无迹可寻凌乱不堪却又有章有法。比如大树!它的枝叶不论如何茂盛,枝干不论如何繁多。重点永远在树干上!”红玉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出大树的样子。俨然一幅好老师模样,这正是因为红玉对于卷中界的了解多了一层,于是内心震撼,才自愿教授白溯,和之前的协议教学不同,所以更加认真。
“你看。”说着红玉从地上站了起来,施展万象拳的第一招。“你再看!”红玉把万象拳的第一招打了两遍。问道:“有何发现?”
白溯说:“好像两次你的拳法略有不同!又好像是相同的!”
红玉擦去地上那棵大树的枝干、树冠。重新在树干上描绘出了枝叶茂盛的样子,树冠和先前的树颇不一样,问道:“是同一棵树吗?”
白溯恍然大悟:“是!也不是!”
“你再打过!”红玉对白溯说道。
白溯凭借红玉的细心教导和自己的理解,终于打出了万象拳的第一招,虽然模样有点怪异!
红玉点点头,“不错,不错!”说着又在地上画起来。这一次仍旧是在原来的树干上,她添出了长长的枝条。数根枝条延伸开去,宛若人的手臂。
“看好了!”红玉施展拳法,正是万象拳的第二招。白溯看得眼花缭乱,只见红玉双臂或伸或收,亦舒亦展。手臂和手腕不停地翻转,每一次翻转就是一次有力的拳击。白溯眼前一花,喉头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真是太弱!”红玉收住拳法,“得想办法让你的内力强横,才能修炼第二招!我们出去吧!记住让我仍在阵法中修炼。这几天不要打扰我,你自己将万象拳的第一招练熟!不要打得像狗熊扑蝶般!”
白溯点点头,带着迷塔出了卷中界。界外的空气十分清新,白溯深呼吸一口说:“若是我的卷中界也能有这新鲜的空气多好啊!”
红玉在塔中听到,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白溯每天都勤奋练习。或许是内力浅薄,每次练习万象拳,白溯都觉得十分疲惫。他不明白为什么红玉没有内力,却能使得如此得心应手,不知疲倦!
经过每天坚持不懈地练习,这万象拳的第一招勉强会使了。可是想想红玉的评价:“狗熊扑蝶!”白溯撇撇嘴,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练习起来。
山中岁月容易过,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白溯的万象拳已经使得像模像样了!而碧水潭中的鱼也被抓得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