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诧然地循着那鸡腿的发射点望去,只见一张倾城绝世的脸之下,一双清冷的紫眸中迸发着道道寒光。
那红衣女子愤愤地拔出嘴中的鸡腿,也顾不得那一嘴的油腻,气冲冲跑到冰焰身边,厉声问道:“你又是哪根葱?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难道你不知道琉璃国的风家和雷家绝对不是你这号小人物所能招惹得起的吗?”
“风家和雷家?没听说过!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你以后就不必说话了。”冰焰此时已经被这吵吵声逼得忍无可忍了,带着一丝嗜血冷冷的地回道。
“你——你——”那红衣女子被气得抓狂,这个人莫非不是琉璃国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琉璃国这两大世家。
“我警告过你,看来你是真的想变成哑巴了。”冰焰冷冷地看着气得手指猛发抖的风媚儿,语气冰寒地说道。
一瞬间,冰焰凝聚出一丝神力射向风媚儿的喉咙,将里面的声带破坏的残缺不齐,顺便还下了一道封印,只要风媚儿说话喉咙立刻如同凌迟般疼,而且绝对不会被发现,此刻风媚儿说的话全都变成沙哑的啊啊声,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对她做了什么!”雷凯德看着风媚儿泪汪汪的望着他,出口却是啊啊声,立刻恶狠狠得对冰焰怒吼道。
“看来你也想和她一样?”冰焰带着温怒冷笑道。够了,真是够了,这些屡蚁也敢对她吼叫,看来自己果真还是太善良了。(喵喵:把人家的嗓子弄哑,还下了一道邪恶的封印,也叫善良?冰焰挑挑眉,下一秒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雷凯德看到冰焰嗜血神情,心中布满了恐惧,刚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下去了,这个少年的神情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下场绝不会比风媚儿好。
就在冰焰下一秒钟就要暴走时,耳边已经响起一阵温润的声音:“雷凯德,你不是一直对我家小妹一往情深吗?怎么还没过两天就和这个女人搞到一起了,你这种败类果然是替我小妹提鞋都不配!”不知道怎么,对于眼前的少年总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感,好像见不到他受一点委屈似得。
摇摇脑子,把这些可笑的想法给抛出脑外。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对刚见面不到一个时辰少年有了这种想法。
“濮阳,你跟这种败类有什么可说的,这位小公子没受惊吧?”青发蓝眸,琉璃钰不甘寂寞,走过了来扑闪着他那桃花眼,对张濮阳说完,然后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冰焰。
琉璃钰几步走到她的跟前说道,“嗨,这位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交个朋友呗。”然后很是期待的看着她,真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亲切感?好像和魔法元素一样。
冰焰冷着脸,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随即冷飕飕的眼神往他身上一瞟,脸色冷然,就这么坐着没说话。
“哎,兄弟,不要摆这副表情嘛,多可怕啊,笑一笑多好啊。”他见冰焰没说话,忙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冰焰继续不说话,坐在那像一座精美的神像,如果忽略她身上越来越欢的冷气。想了想还是走人吧,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要是还停在这里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清静一会儿呢,这类人的世界不是她能懂的。随即转身就抬步走了。
“哎!兄弟,兄弟,你等等我们啊,我叫琉璃钰,我们一块走啊……。”他看着说话对象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跟了上去。
可是冰焰是他能跟上的吗?显然不是,琉璃钰和张濮阳刚走到门口冰焰就已不见踪影,留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然后相视一笑,眼里的赖皮不见一点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兴味,很难想象他是刚才缠着冰焰的琉璃钰。
“阳,就凭刚刚那位少年的身手,你认为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吗?”琉璃钰戏虐的对张濮阳笑道。
“不要问我这种白痴问题,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不简单,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有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感,很想亲近他。”张濮阳冷冷的答道,眼里却出现一抹疑惑。
“是啊,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我有种预感,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说到这儿琉璃钰的眼眸中带着三分兴趣七分认真。
琉璃钰的话音一落,酒楼内百姓纷纷跪拜行大礼。
琉璃钰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罢了罢手道:“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恭恭敬敬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尽管之前有些百姓在看到张濮阳后猜出眼前之人大概就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了,然而,既然太子没亮出身份,百姓也就各自装傻充愣。可眼下太子自报姓名,谁还敢不跪,就连刚才还一脸高傲的风媚儿,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声地跪在了地上。
琉璃钰本来是想让冰焰认识自己,结果倒是反而让百姓乱成了一团。既然身份曝光,此地便不宜久留,拉着张濮阳就走了。
·······
前面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参天大树遮挡下只余斑驳树影,颇有地球上见过的原始森林之感。站在外围就能体会到浓郁的死亡气息,不愧是除五大险地外对历练者最具威胁的险地--落日之森。
冰焰觉得还是在野外待一段时间吧,此刻人类世界实在没什么好玩儿的。以前她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森林了,就是在这里封印神力学会二十一世纪生存的手段,成就了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杀手名号的地方。
现在想来还真有点思念那个世界了,在所有星球中从未有过留恋的我竟是学会感情了吗?这样的情感真让我有些贪恋,期待感受更多的感情,起码不会让我感到孤独觉得我也像人一样有颗跳动的心,那个叫地球的星球......
那样的场景历历在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自嘲一笑,冰焰看了前面的树木一眼,抬起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