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查清楚府内的帐物便是如言做的第一项事。越往后翻,如言的眉头便皱得越紧,她发现刘管家的夫人刘姨经常以各种理由挪用府内银子去处理私事。
“账房”如言厉声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刘姨从府内取银子不加限制?”
“二小姐,这可不关我的事,您也知道这刘姨是刘管家的夫人,她的话就等于刘管家的话,我们做下人的哪有不听的道理。”账房的话虽是恭恭敬敬,但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哼,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想管到我头上?
“你!”如言一时语塞,火不由得从中来:“你听谁的话我管不着,但是,你作为云府的账房,不经主子同意就私自同意开给刘姨银子,这算不算失职?”
如言微眯着眼睛看着账房。账房被如言那犀利地眼神看得直冒冷汗,他心虚的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的说:“二——二小姐,老奴为云府鞠躬尽瘁二十年,从未犯过错,而如今也是如此做事,为何觉得老奴做错了事?”
“你——”如言刚想喝斥,而此时门口传来刘姨的声音:“老李,夫人身体不适,特意吩咐我来取一千两银子,好去抓药。”
进门后留意才发觉如言也在此,不免尴尬的笑了笑,暗道不妙,此番来支取银子,说得好是为了给夫人抓药,其实只是看上了云翠阁内那上好的珠杈,因手头紧,而丈夫又不在,所以想故技重施可却未料正撞上如言查账,而二小姐如言近来一直都在照顾夫人,对夫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对此,如言便一眼看穿了刘姨的意图,如言挑了挑眉,装作毫不知情,故意问道:“夫人要抓药,我怎么不知情?不知抓得什么药竟需一千两白银?”
刘姨自知理亏,心虚到:“这抓药么,是夫人临时吩咐的不过是些安心宁神的药,夫人让我去买些人参给她补补身。”
“哼”如言冷哼道:“抓药一向是由秀珠负责的,再说夫人又怎知道用药,府内多的是补身子的珍贵药材,光是人参就数不清了,怎可再叫你去买。你就老实交代了吧。”
刘姨冷笑地不屑道:“我说是夫人让我来就是夫人让我来的。”“大胆,竟然顶撞二小姐。”站在一边的雨儿出声呵斥道。
那料,刘姨怒目一瞪,反呵斥道:“你才大胆,何时轮到你这贱婢插嘴。”说罢上前给了雨儿一耳光。
“雨儿姐姐,你没事吧?”如言上前扶住雨儿那欲坠地身子,关切地问道,雨儿捂着迅速红肿的脸,忍住泪水,摇了摇头:“小姐,我没事。”
如言一时火大,怒道:“刘姨,我敬你是长辈,对你恭敬得说话,可如今竟如此野蛮,动手打我的人那今日我就不怕将事情闹大。若你知趣,就跟雨儿道歉且将支取的银子补上,如若不然,就到老爷那里讨个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