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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颠倒的愚者与死神(2)

阿巴与那娼妓抱头痛哭了良久,娼妓嘴里含糊不清说了些俄语,阿巴只顾“阿巴阿巴”地应和,原本想看好戏的一众闲人觉得无趣,便也渐渐散了,只余下杜春晓等三人还在那候着。待身边空了,她方才凑上前问那小贩:“听小哥儿刚刚说‘俩疯娘们又碰一块儿了’,像是认得她们?”

“当然认得!”小贩冷笑道,“她们都是在这里做下流买卖的,刚缠着我瞎闹的婊子叫什么苏珊娜,那哑巴是她妹子,不清楚叫什么,整天‘阿巴阿巴’在那儿拉客。半年前哑巴妹子失了踪,找了好一阵子没找着,那娘们就还自顾自做生意去了,这倒好,又回来了。野鸡又多一只。”

三个人瞬间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趁此将阿巴送回她姐姐身边,今后她便又恢复皮肉生涯,苟且偷生;若将阿巴带走,赌坊也不见得会收留她,已经有了一个小刺儿了,再多个残废来白吃白住,依潘小月的冷血与精明,是断不可能点头的。左右为难之际,苏珊娜已牵着阿巴的手,泪眼婆娑地走到三人跟前,刚要开口道谢,不料却劈头认出了先前给她锡制假银的扎肉,于是上来抓住他领子狠狠拍了几下。扎肉也晓得是冤家路窄,不敢反抗,只缩着头任她打了出气,顺带着朝一边看戏的小贩笑道:“果真姐俩儿都是疯子。”

待出完了气,苏珊娜方对杜春晓他们道:“老天保佑你们!我妹子算是碰上大好人啦!”

“你们今后怎么办?”夏冰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攒够路费了,跟妹子一起往南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边讲边狠狠瞪了那小贩一眼,有某种要摆脱噩梦的愉悦感。

忽然,苏珊娜似想起什么,拍了拍阿巴的肩膀,又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将她转了几圈,再摸摸她的肚皮,遂挥舞双手大声对她讲了几句话。阿巴露出迷茫的眼神,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再抬头看看姐姐,随后摇了摇头。苏珊娜遂又哇哇说了许多话,猛力摇了摇阿巴的肩膀,她仍是怔怔的,毫无反应。苏珊娜只得转头道:“我这妹子,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待了半年,现在回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杜春晓与夏冰互望了一眼,双双露出无奈的笑:“看来,疯子也只得与疯子待在一道才好。”

于是向苏珊娜姐妹道了别,继续往赌坊走去。

3

哈爷逛窑子是逛出精来的,他曾经跟米行老板周志夸过海口:“世上只有我哈爷看不上的婊子,没有我摆不平的婊子。”周志当下跟他抬杠道:“那赌坊的潘小月你可敢睡?”哈爷狠狠啐道:“我呸!潘老板那是婊子么?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纵没闪着,早晚也得被潘老板给割了!”遂二人哈哈一笑便也完了。

自然的,窑姐儿对哈爷也是极欢迎的,只道他有些隐秘的好处,讲不出来。事实上这“讲不出来”的好处里必定是包括了出手阔绰这一项,否则纵是他底下那玩意儿真是“金刚钻”也不会受待见。哈爷每月逛风月楼,找的窑姐多半都是固定那一两个,并不见得是头牌,但一定是看起来顶亲切随和,人缘极好的那一批。所以那天他进来出手便给了老鸨五十大洋,要包新科花魁韩巧儿的夜,老鸨当下还不太高兴,因他原本叫另一些,到最后也会出那个价,于是有些推三阻四,哈爷长叹一声,道:“咱能不能别这么见外呀?”老鸨这才讪讪笑着,将他送入韩巧儿房中。

虽买的系全夜,事实上哈爷到后半夜便出来找老鸨,只说了一句话:“我要给巧儿姑娘赎身。”

老鸨刚要开口拒绝,哈爷便将大张银票拍到台面上,是她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推开的价码,于是当下便将韩巧儿叫下来,问她可愿意就此从良,跟了哈爷。那姑娘红着脸,垂头沉默了一会儿,总算抬起下巴,道:“原进这地方也不是我自愿的,自然想有个好依靠,既然哈爷不嫌弃,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一番话倒也是态度明确,于是敲定了让韩巧儿次日一早收拾好东西,便让哈爷接走,哈爷便欢天喜地地去了。

次日清早,韩巧儿已摘下花里胡哨的头面,穿了白底蓝花染布的棉袄,扎了头巾,打扮与普通东北女人无异,只脸蛋儿要俏丽一些。在老鸨的房内等着哈爷来接,与姐妹的“道别酒”喝了三四盅,因她走得太急,为她践行的窑姐均是脂粉未施,灰头土脸地便来给她道喜,场面煞是感人。

孰料直等到晌午,哈爷还是不曾出现,韩巧儿便有些急了,想差风月楼里的小厮去打听,却突然想起竟没人知道哈爷住在哪里!细想一想,哈爷除了大摇大摆沿街晃荡的时候跟几个铺子的掌柜插科打诨一番之外,全无半点他的私人信息,只知此人是臭名昭著的人贩子,靠吃拐儿饭发财,整个县城里一半小叫花子均是他的摇钱树,其余便不得而知。如此行踪不定的一个人,拿了大张银票连夜赎走了风月楼的头牌,次日却不来领人,可是让老鸨与头牌都又气又好笑。

殊不知,此刻的哈爷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因他正在赌坊后院里挂着,股部开了洞,插在木桩子上做“人刺”呢!

哈爷的死,让潘小月大发雷霆,命人将杜春晓抓住,两只手按在她房间那张贵气十足的桌子上,闪亮亮的铁钉已微刺进她的手背,只待“一锤定音”。

“杜小姐,你当我这里真是吃干饭的地儿呀?让你们这几个废物在这儿混吃混喝那么多天,找赌坊麻烦的凶手竟还没找着,反而多弄了个小叫花子进来,甭当他个儿小,趴着走路,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这是把我潘小月当猴儿耍呀?”

潘小月将鸭屁股发型重新调整了一下,发梢全部用橡皮筋往里绑了,露出精瘦的脖子,显得愈发有女人味。扎肉在旁已是心惊胆战,因据他所知,潘小月打扮得越是细致,语气越是平淡,内心便越是愤怒。

“我们怎么敢哪!潘老板!”杜春晓只得咧开嘴赔笑道,“我们这几日不也都在四处走动嘛,想揪出那凶手来。如今倒是已有些眉目了,不过……”

“不过什么?”

杜春晓感到钉尖又往皮肤里深了半分,于是倒吸一口冷气道:“不过潘老板也瞒了一些情况,让我不好意思追查下去。”

“瞒了些情况?”潘小月的声音又绵又软。

扎肉额上已直冒冷汗,因晓得他那不识抬举的老乡即将被贴肉钉在台面上,于是冲上前狠狠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子,骂道:“杜春晓,我说你甭给脸不要脸啊!还敢说潘老板的不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你还是活腻歪了?”

杜春晓只得抬起一张被掴成乌紫色的脸,眼巴巴地望着扎肉。她当然晓得扎肉那是在护着她,替她说话,但这必定让潘小月嫉妒,唯独打她,才能让潘小月放过她。不过他们俩都不算惨,最惨的却是夏冰,他因奋起反抗,要去保护杜春晓,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已满口血牙倒在地上。红色液体的出现,令原本便剑拔弩张的暴力气氛又提升了几分。

“斯蒂芬……”杜春晓红肿的腮帮子吃力地蠕动着,口齿虽不清晰,但那三个字却是人人都听得清楚的,包括潘小月。

她果然一把抓起杜春晓的下巴,让这位女神棍瞬间疼出眼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斯……蒂……”

潘小月放开她,只冷冷道了两个字:“快说。”

杜春晓大喘一口气,馒头一般的脸上竟挤出一丝滑稽的笑:“潘老板,您明明是漏掉了一位与赌坊关系密切,又很危险的大人物。他表面是英国绅士,长得俊俏迷人,背地里却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坏事,坏得流脓出血。我说的那一位,你可认得?”

那面目涂描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果然语塞,过了好一阵才回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那个东西。”

杜春晓往壁炉那边努了努嘴,道:“上头那幅是斯蒂芬画的。”

与第一次进房看到的一样,画中的鬼头裸男仍在追踪惊惶失措的少女,少女身后的不只是魔鬼,还有星星点点的鱼形光斑,宛若睁在暗处的妖眼。

“你认得他?”潘小月一边眉毛高高挑起。

“这么说吧……”杜春晓似是已忘记了手背上的威胁,复又坏笑起来,“他化成灰,我都会一点一点把那灰收集起来,洒进粪坑里头!”

“说得好啊!”

壁炉边突然裂开一个口子,那里用乳白色油漆粉饰过的暗门开了,斯蒂芬从里面走出来,穿同色的三件套西装,还是春风满面,举止优雅,一如杜春晓初遇他的时候,更似在上海的红石榴餐馆内再度相逢的时候。有些男人愈老,便愈是能教人神魂颠倒。

斯蒂芬的逼近,宛若梦魇踏着轻快的脚步而来,令杜春晓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炸开了。早已远去的逼仄回忆又调转枪头,直奔她而来。

“我就知道,你又在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她的声音如果是毒液的话,现在早已喷满斯蒂芬的全身,将他烧灼得面目全非。

他没有生气,却是走到桌前,掰起她的下巴,欣赏她眼中愤怒的火焰。

“啧啧……”他发出虚伪的叹息,“女人的记忆果然是可以编造的,总是随着自己的需要而变化,所以现在在你调整过回忆的脑子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你却是无辜的纯情天使,手上从未犯过人命,是不是?”

她转过头去,避开斯蒂芬的调戏,却不小心撞上夏冰困惑的眼神,于是僵在那里。这是头一次,夏冰见识到他的女人居然会有惶恐与痛苦。

“啊!啊!啊!啊!”

惨叫一刀刀割在夏冰的心上,他眼睁睁看着铁钉钉入杜春晓的一只手背,发出切断手骨后的一声脆响。因挣脱不开两个大汉的绑押,他只得回头看全无束缚的扎肉,孰料扎肉却站在那里,只右面颊有一丝微颤,眼神却是宁静的。

“扎肉!救她呀!扎肉!!!!”

夏冰力竭声嘶,却见潘小月亲昵地伸出双臂抱住扎肉,似环住猎物的蜘蛛,喃喃道:“扎肉呀,这两个人虽是你的老乡,可你护着他们可曾捞到过好处?狼吃肉,狗吃屎。你跟着谁混有肉吃,可整明白了?”

扎肉无声地点头。

“唉!这就对了!”潘小月笑吟吟地拿过刚将杜春晓固定在桌子上的锤子,递到扎肉跟前,“我潘小月喜欢的男人,都得做事做得狠,干净利落。用得着的人,就留着,用不着的人,就不留了。什么人在我这里用得着呢?自然是你这样的,斯蒂芬这样的,还有像杜小姐那样欠了我债没还清的。不过这最后一种人,可是要提醒她记得自己还用得着,否则怕是要忘在脖子后头了,我的钱又去哪里要呢?来,替我提醒提醒你老乡。”

杜春晓那只被钉入桌面的手有一抹朱红色液体自那钉子戳入的伤口处涌出,蜿蜒在青筋密布的手背上。她拼命用深呼吸止痛,尝试动自己的手指。还好,五根都还能用,她并未瞬间沦为残废!

“来呀,扎肉,等你呢。”潘小月手中的铁锤已递到扎肉鼻子底下,“我说这可是……”

话未说完,扎肉已干净利落地将杜春晓另一只手“尘埃落定”,那一记闷响自她手底传来,像往心脏里狠狠扎了一下。原以为会换来一声嘶哑的号叫,孰料她却抬起头来盯住他,一声不吭,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咬破了一层皮,翻出绯红的肉色。她似是已忘记了痛,唯有被挚友背叛的辛酸哀怨。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才“哇”的一声吐出一摊黄水。

“乔安娜,你应该知道,拔出来的时候会更痛。”斯蒂芬语气平静,似是在讨论一部无聊的爱情小说,“不过你承受过更大的痛苦,所以这都不算什么,对不对?”

“求求你……”杜春晓发出气若游丝的呜咽。

“什么?”斯蒂芬俯下身体,拿右耳挨近她的嘴唇,显然还嫌对她的折磨还不够过瘾。

“求求你……我……我怀孕了……”

话毕,杜春晓便晕倒在桌上,直至两只铁钉自手上拔离的辰光才被剧痛惊醒。

4

在潘小月眼里,男人比女人更能撒谎,扎肉就是证明,尤其是他声情并茂地对她编造胸口那只肉蝶的故事之后,她确有一刹那动了真情。当时让她自扎肉的“爱情电影”里醒悟过来的便是斯蒂芬,他提醒她去查一查报纸,是否真有叫巧蝶的女人偷盗夫家财产逃跑后跳楼自杀的新闻,结果必然是教她失望的。

“没人能骗倒斯蒂芬。”

潘小月自十四年前头一次见到这个英俊的英伦男子时,便这样对自己说。

那时的他比现在要年轻,面颊更圆润,眼睛里藏了两汪碧蓝的湖水,看什么都像一块丝绸抚过。毫无疑问,她当即便自甘堕落起来,放下赌坊掌柜的尊严与操守,一心一意地沉溺于他用甜言蜜语与太阳雨一般温馨滋润的性事构筑的陷阱,她为他痴狂过、心碎过、绝望过。她是被男人抛弃的软弱妇人,几番坎坷才来到这样的鬼地方自力更生。虽然她是有资历的,智商亦不低下,却独独着了这洋鬼子的道。

她心里明白,斯蒂芬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在一个女人身边待牢一辈子,或早或晚,他都会离去,只留给她一生一世的背负。这“背负”里既有隐秘且黑暗的生财之道,亦有令她无法豁出身家性命去的牵挂,所以她是恨死了他,却又不得不依赖他。多少次她都有拿刀将他剐成碎片下酒的冲动,夜夜临睡前咒骂他上百遍,但当某一日他再度出现在赌坊,依旧是温和有礼、笑容可掬,看每个女人的辰光都媚眼如丝,她才发觉自己早已经不爱他了,那些曾经烈烈如焚的情愫早已在十四载的磨砺中化为齑粉。然而最令她苦恼的是她居然连最浓烈的恨也一并烧毁在岁月中了,与他对坐相望的刹那,她便收起了杀心,露出一抹苍凉的笑。

“你还是与十四年前一样美。”他轻轻将自己的手心盖在她的手背上,那样甜蜜体贴。

她将手抽出他的包围,只淡淡道:“你满口谎话的习惯竟也与十四年前一样。”

“我何必骗你?骗你的坏处,这十四年里尝得还不够多么?”

这一句,自然亦是当不得真的,她却连责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脑子里浮出“求财不求气”这样的话来,于是不得不回道:“这一次能留多久?要找的人可曾找到?在我这里帮些忙成不成?”

他不讲话,只是喝手里的热茶,只当是应下了。

无人能将其骗住的男人,多半是永远不怎么信任人的,于是请了郎中来为昏迷不醒的杜春晓诊断,那郎中切脉之后便点头道:“确是有三个月了。”

夏冰还被关在地下室内,绑在当初用老鼠吓唬扎肉时捆过的那根木十字架上,双手缚成软绵绵的“一”字,衣裳只剩一件破洞的宝蓝色套头毛衣,看上去像是黑的;那副圆黑框眼镜早已不知去向,东西与人看起来都是模模糊糊的。他蓦地想起杜春晓总嫌他的眼镜难看,劝他换金丝边的,也不知为什么,他终究也没有换。现在想起来,竟有些后悔,若是换了,也许抱住她的时候,也就不必因接吻而把它摘下,以至于看不清她的眼神与嘴唇,只在口水里觅到一点烟味。但他晓得,她不是第一次,亦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依稀记得,在青云镇时的某个夏夜,她喝了一点青梅酒,脸蛋红红的,有些豪放起来,便急急关了铺子,抱住他绕到书架后头的木板床上去了。她并无一点玩笑的意思,认真除掉衣服,青梅酒的浓烈气息将他团团围住……

自那以后,他无论对她的过去多陌生,都会用那一夜手忙脚乱的性事来安慰自己。他甚至记不得她是否是第一次,此后兴致来时,亦会莫名其妙地做,那份肌肤相缠的亲密总教他放心,身体在自然起伏的同时总在不停叨念:“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想到这一层,他便忘记了伤口造成的阵阵刺痛。所幸室内并不太冷,他只求杜春晓两只被钉穿的手掌能奇迹般痊愈,或者她又灵机一动想出怎样的妙法,让潘小月放过他们。再或者扎肉将从周志那里诓来的钱拿出来抵债,留了两人的活路也不一定。

正胡思乱想之际,却见扎肉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各自拿着一个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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