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诸葛灏影虽然也感到惊讶,但较之于其他人,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他是败在了何清响的手下啊!哈哈哈……他在心中大笑,败给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他也只有认了,虽然他的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烦请姑娘将实情告知在下。”何清响此时如坐针毡啊,既要猜测那个莫名其妙的表妹的作案动机,又要接受众人怨念的目光冲击。
于是紫依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并再次说了一句让众人想集体攻击何清响的话语。
“何公子,你已经有胡丽菁那个未婚妻了,就请你不要再招惹雨姐了,好吗?”紫依一边拭泪一边道,“其实雨姐是很脆弱的,每次她心里难过都会一个人闷着,面对我们时都是笑嘻嘻的,但我们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啊……”说着,紫依便又哭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雨?”小木气冲冲地指着何清响质问,史宝宝与云儿也都点头表示赞同小木的说法。
何清响用手捏了捏眉头,他该如何向这帮先入为主的人解释清楚呢?解释吧,他们会说他在故意找说词;不解释吧,他们又会说他默认事实了。唉,此时何清响的心情正与那哈姆雷特思考生与死的问题时一样:说还是不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啊!
“你们误会了,胡丽菁是在下的表妹没错,但在下并未承认她就是在下的未婚妻。至于竺姑娘离开的原因,在下也不清楚。但在下一定会将竺姑娘找回来的!”何清响淡然地解释着,但他的决心却异常之坚定。
也许是何清响身上的那股天性的卓然气质折服了众人吧,众人并没有再对他进行言辞抨击。
众人了解实情后便纷纷散去了,只有小木留下来暂时打理“翠竹居”。而史宝宝自那以后也经常前来帮助小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两人间慢慢滋生的情愫也自不必多说了。
话说,在那日回阳王府的路上,景天阳自然问起了何清响与竺雨滴的事情。而何清响便将他们在破庙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相处情形大致上说了一遍。当然,中间省略了他与竺雨滴那不经意间的吻以及那令人脸红耳热的一幕。
“何兄也喜欢竺雨滴?”景天阳不是笨蛋,他从何清响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点儿不对劲儿。
他们之间的一次次偶遇,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更何况能令何清响这么一个淡然飘逸的男人动了情绪的,自然是他十分在意的人了。
何清响没想到景天阳会问得这么直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何兄不用太为难,我现在只是后悔自己当初太爱面子了,如果我……唉,我跟何兄说过我喜欢竺雨滴吧?”景天阳的脸上尽是苦涩的笑意,“情”字果然是让人喜来让人忧啊!
何清响的心“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接着便有一股异样感受在胸中溢开,闷闷的,涩涩的,却也是无奈的。
“又被拒绝了,很可笑吧?我这王爷在人家眼里被忽视得很彻底嘛!”景天阳自嘲地笑道。
何清响心下更郁闷了:要说彻底,应该是他吧!那女人好歹还给景天阳留话了,他呢?什么都没有!
“何兄你也别隐瞒了,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我也喜欢她,怎么办?”景天阳可怜兮兮地瞅着何清响,就像一个没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般沮丧。
何清响眉头微动:糟糕,他又开始不正常了吗?刚想至此,便听景天阳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说道:“这样吧,何兄找到竺雨滴之后,你我同为她的夫君,我做大你做小,因为我是王爷嘛!”
何清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满脸不可置信啊!这男人八成是疯了,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呢?
“不行?那平起平坐得了,你我兄弟也来个‘娥皇男英’什么的!”景天阳自顾自说着,全然没觉察到何清响的脚下是又一个踉跄,满脸遍布黑线哪!
见何清响还不答话,景天阳急了:“还不行?那你大我小好了,只能这样了,我再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何清响这下踉跄得更彻底了,整个人趴倒在地上。景天阳赶紧去拉他,却被他的一个手刀制住后颈,安然倒下了。
“得罪了,要不然,我怕我会承受不住!”何清响招呼来一辆马车送景天阳回府。
何清响将景天阳送回府后,便将自己所负责的生意交给手下的一个得力心腹暂时掌管,而他自己则开始了寻找竺雨滴的旅程。
他原本以为最迟两三个月便可找到竺雨滴了,因为一个姑娘家的脚力并不是太强劲的。然而,他又估计错了,因为他并不能以一个正常姑娘家的标准来看待竺雨滴,所以他这一找就是两三年啊!
话说这竺雨滴离开宇宙城后,便向西行进至宇河城。途中无聊,于是闲事便被她管了一箩筐,不过倒也给自己挣得了一个“活菩萨”的称号。这让竺雨滴每天夜里睡觉时都双手合十喃喃念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难事,本姑娘自会于你解惑!”
瞧人家现在混的,绝世大善人哪!不过跟在她屁股后头追的何清响可就苦了,往往也就一个时辰之差,俩人便向左走向右走了,果真是天意弄人啊!
这日,竺雨滴沿途观景饿了,便走进一名为“吃不够”的酒楼内用餐。
店小二热情地前来招呼:“公子想要吃些啥?我们这店里可是有让人吃也吃不够的招牌名菜‘凤舞九天’哦!”
酒楼名字起得不错嘛,“吃不够”,是要让人吃不够下次再来,不错,回头客肯定很多吧!我悠哉地端起茶碗喝茶:“好,瞧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就给我来一道‘凤舞九天’,外加几样清淡小菜,再来一壶茉莉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