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你马上十丈长的白布,和针线,我要办一件事情明早派上用场。”
清早,皇上才下早朝,走在御花园,听见有很多宫人在交头接耳,感觉非常奇怪,莫非宫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突然,他看到一群群各色的蝴蝶往一个地方飞舞,景象十分壮观和离奇,他非常好奇的跟着蝴蝶飞舞的方向走去,不多一会就到了芙蓉殿的门口。
“芙蓉殿?”蝴蝶们越过墙门飞入了芙蓉殿。
他走进芙蓉殿,眼看到一个壮观的景象,一个粉纱罗珊裙,头戴芙蓉花簪的女子正在刺绣一个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整个绣面十丈宽,被撑在院子的两端,十丈长的画面上,芙蓉海棠花朵朵逼真,色彩艳丽,上百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盘旋在芙蓉花上,“芙蓉戏蝶?”他惊叹,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真的可以存在,曾经在毓妃的芙蓉殿他发现了那副岁月蹉跎的芙蓉戏蝶,以为只不过是自己母妃的绣技好,那芙蓉花逼真而已,原来真正的芙蓉戏蝶,蝴蝶不是绣在画布上,而是引得自然界的蝴蝶来亲吻这姹紫嫣红的芙蓉园。
罗珊裙女子在画布的右下角飞快的收针,手法高超不输任何习画之人。
“好一个芙蓉戏蝶,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他一双炽热的眼神望着清秀的她。
她看到他似乎有些面色憔悴,是为我海诺澜吗?应答“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奴婢海诺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诺澜浅浅一笑,弓腰作揖,如此美妙的身姿。
“怎么还奴婢的叫自己?你是朕的澜妃,日后还是贵妃,皇贵妃,甚至……”他温柔的扶起她。她用细软的食指放在他的刚毅的唇上。
“诺澜不需要那些莫须有的头衔,诺澜只要皇上………”她虽然笑着却眼边尽显愁肠。
他一把抱住她,紧紧的,“诺澜,你终于肯理朕了,朕每时每刻都想着你,那种感觉好痛苦,真的好难受。”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是诺澜任性了,皇上,你真的想诺澜吗?”她浅浅的问。
“当然,朕只是放不下身段,朕实在错的大错特错。让朕看看我的诺澜。”他扳过她的脸庞,看到了光洁白透的脸上有些大小不一的红斑点,虽然极力用胭脂粉遮挡,依然看得很清楚。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皇上心疼的抚摸诺澜的脸庞。
“没事,过些天就好了。”她说着泪水流下,他却心知肚明,恨孙嫔下手太狠,诺澜啊诺澜,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向朕诉苦,你知不知道朕想要的是一份民间夫妻那样事事都交心的感情,哪怕会有争吵,可是女人会把丈夫视作自己的天,保护自己的人,可是诺澜你为什么要拿着那些坚强来伤害朕?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是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相处上不似从前那般自然,反而是相敬如宾般的不敢触碰对方的心结,皇上看诺澜虽然在对自己笑,可总是浅浅的,即便是床榻之上的欢好,她也不似从前那般柔软,更谈不上迎合和主动,尽管他尽力的挑逗和挑拨,也不见她发出过多的声音,任由他摆弄,完全失去了爱的感觉。“难道自己错了?朕想尽办法把诺澜拉到身边,本以为就会回到从前,却没料到诺澜果真仅仅只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保护她肚中孩子的一个需要而已。”
至于孩子,二人都避免提起,诺澜只是在皇上睡着后,才会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时而泪如雨下,她很迷茫,她已经不再坚信他是否是真的爱自己,还是把她视作和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新鲜过后又有新欢,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学她们那样尽力的卖弄风骚?她爱他,她很怕有一天他厌弃自己,那样骄傲的她该如何活下去。孩子出生还要七八个月,这七八个月自己和他该如何相处?
她心里想着,默默的掉泪,低头伏在他的胸膛上,他其实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他不敢说什么,怕惹她不开心,感受到她如此紧紧的抱着自己,感受着她的颤抖,他心里找回了温暖,她还是那个柔弱的诺澜,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只是那个心结如何才能打开?这个孩子始终是牵绊彼此的一个障碍,拥着柔软变的消瘦的她,他在心里的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果然,自从皇上来到华盖殿以后,那些后宫妃嫔再也没有来芙蓉殿捣乱过,诺澜渐渐的在百灵的陪伴下到御花园散散步,却从不跟那些妃嫔打交道。
“哼,得意什么?不就是皇上又被她魅惑了吗?”一个妃嫔折断一朵娇艳的花。
“你可别这么说,这正说明这个澜妃本事有多大,看来咱们日后要和她好好相处。”另一个红色衣衫的妃嫔说。
华盖殿,邵冰心情大好,“微臣恭喜皇上和澜妃娘娘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爱卿知不知道朕如今很怕和诺澜说话,深怕会惹得她不开心,她也沉默寡言,朕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前我们在一起每天有说不完的话,非常快乐,可是如今却全然不是这种感觉。”皇上说出自己憋闷的事。
“皇上,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些不愉快,诺澜她心里还没调整过来很正常,您要给她一些时间。”
“不,不是这个问题,朕感觉问题出在那个孩子身上,尽管朕和她都避免提起孩子的事,可是这始终是我们感情之间的障碍,他来的突然的说不定连诺澜也始料未及,说不定她也很懊悔会有这个孩子………”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个让邵冰觉得可怕的表情。
“不,不能,皇上,您应该了解,诺澜她那么善良,任何人都不忍伤害,更何况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倘若除去那个孩子她肯定会疯掉的。”邵冰着急的说。
“是啊,这也是朕觉得为难的地方,朕不想看到她难过……”他又恢复了沮丧。
仁寿殿,“姑母,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胡皇后撅着红唇问。
“本以为那事过后皇上不会再看那个丫头一眼,再消寂一阵子就神不知鬼的把她除掉,皇帝也不会说什么,没想到如今皇上居然又被她拉到芙蓉殿了。”张太后生气的说,芙蓉殿那是她最憎恨的地方,那个地方抒写了曾经先帝最宠爱的毓妃的一段佳话,可是同样是让张太后曾经落寂的地方,多少次,她站在芙蓉殿的外面,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话,音乐徐徐,那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其实要想把海诺澜和皇上分开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一定要是致命的伤害,一定不可能再会让他们旧情复燃。”媚儿说。
“媚儿你有什么鬼点子,不如直接说。”胡皇后嘲弄道。
“其实这要看太后娘娘是不是舍得海诺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媚儿边说边使劲的在张太后脸上找答案。
“继续说。”张太后平静的说。
媚儿走上台阶,到张太后的耳边说着什么,老到狡猾的张太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招招手,胡皇后明白这是姑母恩准了柳媚儿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