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好像挺容易犯困的,特别是一吃饱就犯困,腰上的肉明显长了一大圈。
迷迷瞪瞪睡了一觉,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反正符幽幽就觉得自己屋里有人,但自己怎么都醒不来。
那个人应该是个陌生人,而且是个男的,就坐在她的床榻边上,好像还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符幽幽挣扎半天,依旧醒不来,然后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知道天都黑了,她才醒来,一睁开眼,却是被床边坐着的人吓了个半死。
要不是床边那人和用手护着她,估计她早就从床上掉下地上了。
“幽儿……你醒了……你……”蝶衣将符幽幽扶好坐在床上,然后站在她床边。他还想着那次的不欢而散,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于是连说话都不大自然,“睡了好久了。我担心你是生病,所以才叫醒你的。”
符幽幽想了想,可不是她觉得有人在摇她的肩膀,她才醒来的么。最开始她还以为是小二,结果看见蝶衣就被吓得忘记自己是怎么醒来的了。“我没事,就是困了,想多睡一下。”
看来不是她做梦,蝶衣应该来了好久好久了。
“你……”
“怎么了?”符幽幽当然也记得那天掉进河里的事情,心里自然不好受,可是又念着蝶衣是朋友,她不想对他太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看完了你就走吧。我这里不安全。”符幽幽知道蝶衣从来不在酒楼客栈过夜,所以才用这个借口让他走。
一会儿要是小二回来,撞见了蝶衣,肯定又要起误会。最近误会太多,她都害怕遇见误会了。
其实符幽幽最害怕的是,每次起了误会,小二报仇的方式,就是不停的要她,啃了一次又一次,没玩没了,她都受不了了。
“没事,我陪陪你。”蝶衣想着符幽幽反正是一个人,所以他留在她的屋里,也是安全的,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赶紧走。我要去楼下了,今晚店里会晚一点关门,因为是八月十五了。”符幽幽下床,套上自己的外衣,开门要下楼去。
蝶衣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幽儿,你就那么不愿意陪一陪我?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
“一休哥,你还是走吧。”符幽幽叹一口气,甩开蝶衣的手,“今日八月十五,店里人多繁杂,你在这里真心不安全。我也是为了你考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符幽幽的话有道理,蝶衣想走,可是又舍不得她,“那就再待一刻钟。”
“我要下楼去了,一会子店里的伙计见我不下去吃晚饭,就会上楼来喊了,他要是发现我屋里有个男的,你让我怎么说?”符幽幽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对着门内的人说,“你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走。我不会害你。”
到了楼下,符幽幽先去厨房吃饭,貌似最近她不但能睡,而且也比较能吃,实在是有二师兄的潜质。
厨房的师父当然早就给符幽幽准备了丰富的晚餐,那都是陆旸璿走的时候安排好了的,他们可不敢违背。
饭菜很可口,符幽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米饭。
这个消息,没一会儿就经过厨房的伙计,传到了陆旸璿的耳朵里。
陆旸璿一脸笑意,“那明天就换一道菜,将麻辣鱼,换成酸辣鱼,千万记住不要放蒜末和姜末。其他的菜色就先不变,我回去了再说。”
“是,少爷。”厨房的伙计‘领旨’后,转身回到了钱快来。
陆旸璿此刻正在苏婉儿的大院里,因为江湖上起了争端,有门派的人杀了他手下的好几个兄弟。
暮焱报告给他,就是想让他主持公道,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他们正在商量着行动计划。
钱快来都打烊了,小二还没有回来,倒是暮焱跑了来,给符幽幽说:“副掌柜今晚要住在他自己的大院,因为昨夜有人偷盗,他要捉贼。”
暮焱乱扯一起,这种借口,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他心中祈祷符幽幽最好能相信。
本就困了的想到小二平常不回去住,暮焱乱跑,暮晶也不经常住,家里遭贼是正常,也就没有多想,等暮焱走了就上楼了。
符幽幽推开门,先喝了点儿水,才打算换衣服去洗澡,就听见有人在窗外晃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竟然还是蝶衣,就有些不悦,“你怎么还没走!”
泥煤的,幸好她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去洗澡,不然不都被蝶衣偷看光了。
“幽儿,我想陪你。”蝶衣站在符幽幽跟前,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些哀求的意味,“我有任务,这次在南陵城只能呆一晚,我想陪着你,你不要拒绝行么?”
“我这里真的很危险。你赶紧走,出了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符幽幽知道蝶衣最不愿意的就是她有事,于是就狠心拿这个来做了借口。“我好不容易才过上平静地生活,难道你希望我无家可归受冻挨饿?”
蝶衣愣了愣,她说的没错,他是杀手,自身时刻都有危险,而跟谁在一起,谁就倒霉的也要有危险。
“那你睡觉,你睡着了,我就走。”蝶衣退让一步。
符幽幽无言了,睡毛线睡,她还没洗澡怎么睡觉,不洗澡睡觉是会难受死人的。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你赶紧走赶紧走赶紧走,我真心不想看见你。
“你不睡,我就不走。”蝶衣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抱着膀子,靠在椅背上,耍赖地看着符幽幽。
符幽幽头疼,这种人,她要打打不过,耍赖人家比她还厉害,她是躲都躲不掉,撵也撵不走,逆天了。
想了想,符幽幽衣服没脱,鞋也没脱,就直接上床躺下了。“我睡了,你走。”
“你睡着,我就走。”蝶衣一动不动,看着符幽幽。
符幽幽转个身,背对着蝶衣,他看着她,她怎么睡?
她不再说话,蝶衣也就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子,蝶衣以为符幽幽睡着了,就过去给她拖鞋。
他的手才一挨上符幽幽的脚,符幽幽就惊坐了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蝶衣,眉头簇成一团,“你要干什么?!”
她根本就没睡着,也实在睡不着,但为了赶走蝶衣就只能装睡。
“我帮你拖鞋。”
“不用!”符幽幽缩到墙角去,从床头下拿出一瓶毒药,“你再不走,我就喊人,然后对你撒糜溃散!”
她知道蝶衣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张祸害众生的脸,但凡有人想要弄伤他的脸,他就回直接要了人家的命。
可是她不怕,就算她对蝶衣用了糜溃散,蝶衣也不会忍心杀了她,顶多会打伤她而已。
不然依着她以前对蝶衣的那些反抗,他早就杀了她几百次了。
“你要喊人?”蝶衣不可置信的看着符幽幽,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