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没再搭话,只想跑路。
“向右,你这就想走?我还没漱洗,你侍女的事情未做完。以后你每日过来帮我更衣,不许迟到。”
向右忍无可忍,大声道:“君逸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前不是也没侍女吗,没见你活不下去!”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吧,以前的样子都是你装出来的,是吧?”君逸隐不怒反笑,朝向右大步走近。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本来就是啊,你以前也没有侍女,还不是全都自己打理……你……你,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向右碍于君逸隐比自己高大,打架不是他的对手,怕他对自己动粗,说话结舌,一点气势也没有。
“就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对我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君逸隐说着又朝向右逼近。
向右踉跄着往后退,却教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君逸隐稍一用力,她便不受控制地跌入了他的怀中。
她的小嘴不小心亲到他赤果的胸肌,小脸迅速布满红晕,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在现代,她没接触男人。
在千月国,她只接触过千容转和千容珏两个男人,千容珏对她从来都是温文有礼,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地方。
现在可好,对着一个********的男人,她完全应付不来。
向右想挣脱君逸隐的怀抱,却被抱得更紧。
见无法挣脱,她便无奈地住了手,算了,就是被人抱一下而已,不会少块肉。
她每次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都是这样安慰自己,当下也只能抱着这个想法了。
“你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吗,如今怎么又对我投怀送抱了?”君逸隐调侃的声音在向右耳边响起,她听了就有气。
“君逸隐,明明就是你抱着我不放,居然说我对你投怀送抱?你这是颠倒是非。”向右愤怒地朝君逸隐挥舞自己的粉拳,恨不能一掌打去他脸上可恶的笑容。
“你真不乖,也不可爱。你再敢多说半个字,我让你去跑五圈。”
听到这话,向右忙闭了小嘴。
大变态,除了这个,他还能拿什么来威胁她,君逸隐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这种不入流的事情都做得出。
“这才听话。”君逸隐抱着向右摇了摇,当向右就像宠物,让向右哭笑不得。
好半晌,君逸隐才放开向右,向右终于长吁一口气。
如果他再不放开她,她都要在他怀中睡着了,这种现象可不好。
接下来的日子,向右每天早上都要起早,在向晴还没起身的时候她必须去轻云阁服侍君逸隐更衣,他偶尔一个不顺心,就无赖地抱她,把她当成无尾熊。
她每次抗议,都是无疾而终。
日子久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也就慢慢习惯。
就这样,向右在月隐楼这样生活了一个多月,一直过着这样的悲惨生活。
雨晴倒好,日子过得比她舒服多了。
闻初从来不找向晴的麻烦,从向晴语气中,向右发现这丫头对闻初有点感觉了。
这段时间向右没空想向晴的事,却不知她自己开窍了。
看来她得找机会试探闻初的口风,看闻初对向晴有无好感,向晴这么好的姑娘,闻初应该也会对她上心吧?
“明天我要出月隐楼走走,这段日子你也算听话,所以,你明日跟我随行,做我的小跟班。”君逸隐这日突然大发慈悲,只是“小跟班”三个字,让她听了很不爽。
“真的吗?”向右掩饰不住兴奋之情,不敢置信地问道。
“如果你不想出去,就算了,我不不喜欢强人所难。”君逸隐作势欲反悔,就喜欢看向向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他莫可奈何的样子。
欺负这个女人,让他很有成就感。
“不,我要去我要去。”向右忙不迭地道。
这段日子跟在君逸隐的身边,我变得越来越粗鲁,越来越没气质,全是被他给带坏了。但是没办法,如果一个正常人,经常跟在一个大变态身边,忍受他非人的折磨,想变正常都很难吧?
君逸隐挑眉问道:“看你这样,好像在月隐楼你生活得很不如意?难道是我平日亏待了你?”
“楼主,没有这事,你待我很好。”好到我想杀了你,向右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
“口是心非,向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不过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楼主待我极好,不敢说谎。”向右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她如今也跟君逸隐一样,成了两面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吧。
此后君逸隐免不了又损了向右几句,向右心情好,懒得与他计较。
第二天很快来到,向右很是兴奋,高兴地去至轻云阁,直接进了内室,自觉地走到君逸隐的榻前,这个时候他应该醒来了吧。
向右捞起纱幔一瞧,却见君逸隐还在睡。他双眼微阖,呼吸均匀。眼前这人长得极好看,真真是个美男,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深沉的眸子,投下一片阴影。
君逸隐睡颜安详,不似往日那般冰冷与装出来的刻薄,这样的君逸隐比醒着的时候要可爱多了。
她要不要叫醒他呢?可是叫醒他会不会又被他骂?
向右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君逸隐的脸瞧,心想为什么他今天会睡得这么沉。
她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这人不会死了吧?
向右纤手微颤,往君逸隐的鼻息探去,正在此时,君逸隐突然睁眼,一把扣住向右的双手。他沉声道:“向右,你想做什么?”
向右吓得不轻,定了定神才道:“当然是叫醒楼主。你不是说今天要出月隐楼走走吗,我见你没醒,所以想叫醒你呀。”
“是吗?”君逸隐趁向右不注意时用力一拉,向右被迫扑倒在他****的胸膛上。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手脚不知怎么放,脸也红透了,语无伦次地道:“楼,楼主,时辰不早了,你要快点起床洗漱了。”
君逸隐却当没听到,径自抱着向右,往向右脖子上深深闻嗅道:“你在兰芳亭改的名字很好,很香,你用了什么香料么?”
“没有。”向右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的脸瞬间红得不像话。
“你又不是处子,为什么还会这么香?”君逸隐疑惑地问向右。
向右扶额,为君逸隐的怪问题。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香?其实,她也没觉得自己香啊,应该是君逸隐的嗅觉有问题吧。
而且这种尴尬的时候,居然讨论她是不是处女的问题,有够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