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堰的恶霸丁运昌……”周小妮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宋大远一听几人被绑在莫赤院子里,提起砍刀就向外边奔去。齐春成也连忙跟了过去。
“大远,大远你不要冲动啊。”谭秀娥坐在床上急切的喊道,她还不知道早死了一个,“齐兄弟,你可要劝劝大远,丁运昌我们可惹不起。”
“嫂子,你放心好了,我会劝着宋兄的。”齐春成应了一声,其实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幸亏莫赤有些本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莫赤跟着两人来到他家的院子里。齐春成示意莫赤把院门插上,然后拎起一桶水对着三人泼去。三人被水一激,顿时醒了过来。见宋大远提着砍刀如凶神恶煞般站在那里,顿时慌了神。狗腿子最是机灵哭喊道:“大爷,你不要杀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谁去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你们这几个王八羔子都得死。”宋大远愤怒地说道。
“啊…..大爷,这事是他做的,杀他为小少爷报仇,与我无关,我只是个跑腿的。”狗腿子赶忙朝踢谭秀娥的那个保镖弩了弩嘴。
“是你个狗东西踢了秀娥?”宋大远红着眼瞪着这个保镖,“你胆子够大的……”
“就是你爷爷踢得怎么样,有本事你就…..”这保镖心一横竟充起好汉来,只不过话没说完,就被宋大远一刀砍下了脑袋。
“狗东西,不让爷爷把话说完,爷爷也不让你说个痛快。”杀了这个保镖,宋大远心头稍稍舒畅了一些。
看着滚落多远的人头,狗腿子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如果不被绑着,早就趴在地上磕头了:“爷爷,亲爷爷,你就饶了我吧,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齐春成看了看脸色平静如水的莫赤,点了点头说道:“莫赤,一不做二不休,你去把那个保镖杀了吧。”齐春成想到这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没有点狠心是不行的。
莫赤接过宋大远的砍刀走上前去,深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兄弟,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跟错了主。来世为人眼睛可要放亮点,我就给你留个全尸吧。”那保镖毕竟是个武者,知道自己完了,也不讨饶,双眼紧闭,任凭莫赤的刀刺进他的胸口。
转眼间只剩下狗腿子一个人,现在他的心里已经不能用害怕两个字来形容了。蜡黄的脸,****的眼睛,一张本来很会说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是没有一点声音。
“呵呵,狗腿子,我可以饶了你的狗命。”齐春成看着狗腿子笑了笑说道,“不过,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一旦发现有一点欺骗,那你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啊,大爷,我一定知无不言,老实交代。”狗腿子听到要饶了自己,顿时来了心劲。
“嗯,你先说说丁运昌家的情况,捡主要的说。”齐春成面无表情地说道。
狗腿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丁运昌是丁季生的独子,丁季生原来靠上面有人,在十堰是一霸,家里养了几百打手,还有八个武功高强的教头。最可怕的是那个师爷解罡君,一人打十来个高手不在话下,而且诡计多端。被杀的这两个保镖在丁家只能算二流货色。”
宋齐二人心里一惊,丁季生养这么多打手干嘛?看来今天的事还真是闹大了,这要找到这里两人还真抵挡不住。
“丁季生仗着人多势众,原来十堰县境内大大小小的十多个势力都被他吞并一空。现在十堰这个地方是丁家独大,看谁不顺眼就有可能让他家破人亡。
丁季生眼头也活络,见蒙古兵势大,在他们到来之前,先杀了十堰的地方官向蒙古投降。元军方面也想养一些汉人走狗,这样丁季生的势力不但保留下来,而且有比以前更盛的趋向。还不时有人前来投靠,功夫好像都不弱。
加上丁运昌就是个色鬼,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要占为己有,稍有不从就给杀了,更是恶名昭彰。
前两天,也不知从何方来太和山烧香的一千金小姐长得很是漂亮,不幸被丁运昌看着了,非要抢来做老婆。
那女子誓死不从,虽然会些武功,无奈跟丁运昌一起的有个教头非常厉害。那女子和教头对了十几招,自知不是对手,转头就跑,谁知她慌不择路竟跑到了一处悬崖绝壁之上。
眼看着追兵已到近前,为了免遭侮辱,她竟然跳了下去。临死前却说了一句:我田江田家定会让你丁家鸡犬不留!
当时那教头一听田江田家顿时一怔,虽然在太和山一带知道田家的人不多,可这教头却非常清楚,田家乃修武家族,族里个个武功不弱。这教头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就连师爷这样的高手放在田家也只能过几招吧。只是田家不喜欢张扬,一心习武,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这教头把田家给丁运昌这么一说,丁运昌这才回过昧来,心道今个是惹上大祸了,万一田家知道这事是他干的,过来寻仇,不光是他,就连丁家也都完蛋了。
想到这里,丁运昌冷汗直流,赶紧吩咐这些人一定要保密,就连丁季生也不能告诉。这要是告诉丁季生,丁季生也会打他个半死。
这教头回到丁家收拾了东西,当天就辞别了丁季生远走他乡。丁季生也弄不明白这教头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可丁运昌心里清楚又哪敢说出来。
丁运昌在家里闷了几天,外面却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就蠢蠢欲动起来,便想到山上打猎,就这样……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奔头,要不我也早就跑了。各位大爷,你就留下我这条小命吧,小的甘愿做牛做马服侍大爷。”
狗腿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神里尽是惶恐和乞求。
“看样子这个丁家能人挺多,一旦找过来,我们肯定不是对手。”齐春成眉头紧皱,“看来又要跑路了。”